奇怪了?她只要他和別的女人親熱,又沒要他自殘,為何他要這麼做,為什麼……
這時,胡喬飛身下的女人看著他的手中刀,嚇得趕緊抓超衣服胞了。而他卻不顧自己仍淌著血的傷口,一步步朝他們走近,目光瞬也不瞬地盯在陸盈驚訝的小臉上。
「別以為我真會為你所惑,別以為沒人能破你的咒,傳說中放血可破解咒語,沒想到還是真的。」
「什麼?會巫術的是你!」胡策用力推開她,指著他們對保鏢下令,「快……快把他們都殺了,快!」
胡喬飛擁緊陸盈的身子,擋在她面前,「會咒語為何不對他下咒?你這丫頭,為什麼?」
「咒語不是每個對象都行。怪就怪我第一天找上他時,為了博取他信任而告訴他你學了巫術,但沒想到他第二天就在身上放了一大堆符咒擾亂磁場,讓我無法得逞。」她淌著淚,看著眼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呵……說你傻,你還不承認。」這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對,我就是傻,傻得等你一句話。」她苦笑,「我們就快死了,能不能成全我呢?」
胡喬飛閉上眼,將她用力一攬,下顎緊緊地抵在她的小腦袋上,只是說道:「你……還是傻。」
「好了,遺言彼此都交代清楚了吧,快開槍。」胡策氣極敗壞地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一幕。
赫然之間,子彈上膛聲響起,胡喬飛與陸盈同時看向持槍者,眼底已無畏懼。
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一聲破門的巨響驀然打破了這片生死交關的寧靜,接著大批警員朝這兒衝了進來。
胡喬飛趁保鏢被這聲響弄得一滯的剎那,趕緊撲向他,奪下他手中的槍。
一瞬間,原本握有主控權的胡策反倒成了警方的囚犯。
他驚訝地問:「你們抓我做什麼,我又沒犯法?」
「余呈是誰,你該認識吧?」一名警員問道。
「余呈……我跟他沒關係,一點兒關係也沒……」他趕緊澄清,可表情已是慌亂到了極點。
「他已供出一切。你曾命他殺人,他手上還握有當初的一些證物,你抵不掉的,快走!」警員硬將他押上車帶走了。
這時,為首的警察走向陸盈,「你是陸小姐吧?李勁校長說是你提供的資料,真是謝謝你了。」
「呃——不客氣……」她偷偷瞄向胡喬飛,發覺他臉色不對勁。
「我們警方很感激你。其實我們早就懷疑胡策和黑道殺手勾結,甚至殺了不少人,但苦無實證,現在非得讓他伏法不可。」
「嗯,我相信司法會給那些被他陷害的人一個公平交代。」她笑著回應。
「那我們告辭了。」
當警察全都離去後,剎那間的無聲竟讓陸盈控制不住自己猛烈起伏的心跳。
「李勁校長是誰?」胡喬飛轉首瞪著她,
「他……他是……」她眼角餘光瞟到他手上還在滲血的傷口,「等一下,我去找點東西幫你包紮一下。」
「不用。」他緊扣住她的手,「李勁是誰?」
「他是我的校長。」她垂下眼,淡淡地說。
「就是你那個什麼風學園的校長?」胡喬飛半瞇起眸子。
「嗯。」
「他跟我的事又有什麼關係?」他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你能不能不要問了?」這一問,她可得什麼都攤開來說,包括他爺爺的委託,那豈不是更造成他們爺倆間的誤解?
「我為什麼不能問?我不喜歡這種被控制,被出賣,還有……被你欺騙的感覺!」他大聲吼了回去。
「我欺騙你?」她蹙起眉,「我給你的感覺僅是如此?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全都沒收到嗎?」
胡喬飛背轉過身,故意冷著嗓子,「你所做的一切我全明白,但我更想相信那只是你的手段之一。」他猛回頭,瞇起一對狹長雙眼繼續說:「陸盈,讓我告訴你,我非常……非常……可以說是極其厭惡這種被人家玩弄在股掌間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我不但欺騙你,還……還玩弄你?」她的身子在顫抖。
「差下多了,甚至更過分的是……以為自己會幾招巫術就想擺佈我?哼,我勸你離我遠點兒,我不會再上當了,你有精力就去玩弄其他男人!」
扔下這句絕情的話語,他竟然就這麼離開了,不帶一絲情感、一絲留戀的離開了。
陸盈定定看著他,直到他的背影完完全全消失在眼前,她才驀然清醒,發現原來自己早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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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策被逮,胡喬飛理當回家繼續接任「胡氏」總裁的位置。
但是他卻依然故我,雖然星期五酒店他不再去,可是他仍繼續干他的卡車司機、甚至於到工廠做搬貨的苦力,這一切看在陸盈眼中是難過不已。
偏巧這時候她從校長那兒得知施軒重傷的消息,只好暫時放下手邊的事,趕到醫院看他。
在這趟探病之中,她明顯察覺到一直照顧著施軒的女孩對他有著很深很濃的愛意,可就是不肯說出口。而施軒對她也有著潛藏的恨意,以至於重病清醒後,他仍不願提及池。
唉……為何情路就是這麼難走?而她不也一樣要在校長面前、同學面前,表現出開心的笑容、無憂的神色嗎?尤其她不想在邵千面前顯露出「痛苦」的神情。
可又有誰知道她的心有多郁、多悶?
今天,她又來到那間貨運行等他,等了好久好久,她才看見他開著卡車回行交車。待他一走出車行,兩人四目相對,世界好像都無聲了……
胡喬飛的心緊緊一揪,眉頭不自覺地攏起。
好幾天沒看見她了吧?他遺以為她就這麼走出他的生命,不再出現,沒想到他還有再看見她的機會。
「為什麼不回去?」她啞著嗓,輕聲問。
「我回不回去關你什麼事?」原來她來找他不是因為想他、或是有其他私人感情在,還是一心一意要將他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