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後,她跨進他的房裡,見到他房裡的大床時,仍舊掩不住臉紅。
耿風驚覺著她與昨夜有如此大的不同,昨晚的媚態曾經讓他誤以為她很習慣於一夜情,但是今夜,她臉上的羞怯又純真的像個處子,這樣的風情比昨夜的她更加撩人。
已經嘗過她的感覺,雖然甜美又順口,但以他往常的習慣,還不曾在短短的時間裡,有碰相同女人的慾望。
對於她,他仍存有相當的好奇。
她冷漠,有時卻熱情如火;她純真,卻有迷亂人的本事;她好強,可她的一顰一笑,又有小女人的嬌態。
什麼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呢?
「過來。」耿風伸出手,不經意的命令語氣,流露著一絲寵溺。
韓致寧望著他的大掌有些微呆愣,但仍舊往他走過去,將柔荑交到他的手中,只是倉皇的眼,似乎代表著某種不信任。
他用長指挑起她的下巴,直直望進她的澄眸裡,那大膽探尋的眼神,讓她的腦部一陣翻攪,像是有數不清的蜜蜂在飛舞著,嗡嗡的響聲讓她無法思考。
耿風霸道的摟住她的腰,往他的方向一收攏。
真是神奇!只是見到她赧紅的臉頰,他就有將她納入懷中的想法。
昨夜,在大量酒精與昏暗燈光的幫助下,她可以掩飾住不知所措,但是今夜,他狂竣的氣息比昨夜更炙,她癱軟的幾乎想逃出房門。
「你真是個耐人尋味的小妖精。」
他低吟的口吻像是撒旦的挑逗,惑人的眼神像魔鬼般性感,明知這只是壞男人該有的特色,但她的心思竟深深的被撩動著。
今夜的她沒有賽車場上冷漠的神情與傲氣,有的只是小女人般的清靈,閃著纖塵不染的氣息。
他昨夜是瞎了眼嗎?為何會沒有發現她清靈的氣質,竟然那麼粗魯的對她,思及此,耿風不禁自責起來。
「昨夜……痛嗎?」
她的眼眨了眨,紅頰像被炸過,熱度疾速急升,她決定轉移他的注意力。
「吻我。」執拗的表情出現在她美的不可方物的臉上,半是命令半是逃避。
「恭敬不如從命!」耿風唇邊帶著佞笑。
像是折磨似的,他緩緩地靠近她的唇,明顯聽到她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你很緊張嗎?」他幾乎是故意的問她。
韓致寧慌張的眸子換上怒氣,他根本就是欺負她的稚嫩。
「你如果不想吻我,我可以馬上走人。」話畢,她轉身就想離開。
但是他的動作可比她來得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硬是將她轉了過來。
錯愕在她的眸中尚未發酵完全,紅唇已被他霸道的攫住。
他火熱的唇片封緘著她的,幾乎是懲罰似的力道,猛力吸吮著她的柔潤,霸氣而狂野的吞噬她甜蜜的味道。
他討厭她說那句話時的態度!
莫名的獨佔欲讓耿風生氣,在他還未厭了她之前,他不許她有這樣的念頭,就算是想想也不行。
稍事休息之後,耿風親吻著她的頓,順著頸項直到她的胸前,看著她綻放桃色的身體,滿足感充滿著他。
他再度封上她的唇,有些他從未相信的東西,緩緩地、緩緩地在空氣間散開。
第五章
月光從烏雲縫隙中瑩瑩映灑下來,穿過窗戶,灑在兩人著細汗的軀體上,清淨幽遠、沒有光害的星空,讓人恍若置身仙境,不想合上眼。
韓致寧緊偎著身後的耿風,感覺自他身軀傳來的熱度,卻不想離開,想起這些日子的一切。
她從來不覺得時間過的如此的快,除了這個禮拜。
她與他的「交易」,已經進行了七天。
多麼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把日子算的這麼清楚,連她都覺得訝異。
似乎有種不該發生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佔領她的思緒,讓她不自覺的在乎著每一夜、每一個細微的親吻與擁抱。
心裡有一抹刻意壓抑的陌生情感,逐漸狂妄而放肆的蠶食著她堅硬的堡壘,她知道不該,卻是無能為力的墮落。
她不該開始這場交易,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感覺到她的沉默,像是出了神似的不專心,他不喜歡她在他懷裡的時候,還想著其他的事,於是他將臉埋人她的髮梢,而後輕語。
「我喜歡你!」愛戀過後,耿風吻著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輕輕念著。
韓致寧背著他,被他緊緊的摟在懷中,感覺他蔭懷霸氣的親吻,細細的印在她的身上。
「謝謝!」她輕嗤,對於他這句話似乎並不同意。
「你不相信?」耿風停住親吻的動作,低問著。
「我該走了。」她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時針已經指在兩點,她該回房去了,只是當她欲站起身,卻被他收攏的手掌制住,動彈不得。
「我明天還有練習,睡眠不足的話,成績會不好。」她簡單交代著。
「可是你還要我,我也還不想讓你走。」
這女人奇異的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想留住,並不想放開手。
「別把我們兩人之間,說的只有慾望好嗎?」韓致寧原意是想阻止他繼續留她下來,卻沒發現自己語氣中帶有淡淡的抱怨。
但是耿風發現了。
她的話讓他僵在原地,並且飛快的鬆開手,像是碰了什麼髒東西。
「我說喜歡你,並不表示我們兩人會有什麼進一步的發展,情人就是情人,別冀望其他的。」他的語氣頓失和氣,取而代之的最嚴重的指責。
指責她的癡心妄想。
「我說了什麼嗎?」她淡問,沉悶繞著胸口,軟沉的悲楚浸得心頭發酸。
每天夜裡的纏綿,與他若有似無的情話,讓她原本單純的理由逐漸變得複雜。
是她不曾碰過愛情嗎?所以才會對這個不可以有感情的男人,輕易的動了心、動了情嗎?
「你覺得呢?」耿風並不正面答覆,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原因,他還不想與她決裂,只是想點醒她不該有的冀望。
「如果我說了什麼,一定是你會錯意,我並沒有那個意思。」沒有他的禁錮,韓致寧起身著衣,收拾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