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是覬覦著他的感情,從不知何時起。
她的確是想要擁有他的小孩,而不再是單純的想要逃避那個婚姻。
只是她忘了,忘了她並沒有這樣的權利。
染著憂鬱的眸心,在經過掩飾之後,並沒有留下痕跡。
「是我誤會了嗎?」耿風直視著她的眼,不敢確定她不帶笑容的臉,是否真如她所說的雲淡風輕。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從今夜之後,我不會到你的房裡來了,以免讓你太過擔心。」她攏齊長髮,迷人風情盡現。
這一個禮拜以來,他輕易相信這段期間是她的安全期,便安心與她做愛。
換句話說,她的肚子裡,百分之九十已經有了她想要的東西。
所以,她不該繼續留下。
「我不擔心!」聽到她說出的話,他想也不想回答,急迫的讓他心驚。
他不想結束與她的關係,甚而是不願。
韓致寧與他的眸光在空中交會著,而後沉下眼來。
「我該走了。」她該學會以後的日子,各自曲折、各自寂寞。
「過來……」耿風伸出手,霸道的要她走向他。
「我真的該走了。」韓致寧的雙腳彷彿被釘在原地,她不想再讓自己沉淪。
「過來……」他並不放棄,空洞的茫然揪得他心痛,他竟害怕她的離開。
掙扎了一下,她還是到了他的面前,被他一把握住柔荑。
「明天我等你。」他看出她不想再來的決心,竟有些心慌。
韓致寧搖著頭,像是在告訴自己,不能再度沉淪。
「如果你不來,我會去找你。」耿風迎視著她的眼,像是宣告著他的所有權,如果她置之不理,他也不會放棄。
韓致寧不發一語,掙脫他的手,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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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什麼叫做做戲,現在的韓致寧終於知道。
在賽車場中演習時,他的眼光若有若無在自己身上繞著,情挑她的每個感應。
獨處時,迎著她的眼神像是要將她焚盡,彷彿她是他眼中惟一的愛人。
而在眾人的面前,他又表現出與平常無異,她,就只是他旗下的車手罷了。
這就是他所謂的情人關係嗎?
夜晚的纏綿再繾蜷,白天的他們也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已經三個禮拜了,車隊內沒有人發覺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
就像此時,房間呈現一片黑暗狀態,白板上正放著幻燈片,技術組正告知所有車手,關於比賽時維修的順序與注意事項,所有人都聚精會神聽著解說。
韓致寧單獨一個人坐在倒數第二排,離眾人有一段距離,沒有人覺得奇怪,因為她的特立獨行,一直是車隊內大家都知道的事。
耿風則選擇坐在最後一排,沒有與她同坐。
他們首次見面就不合的事,已在車隊內流傳,所以不會有人懷疑兩人有其他的關係。
韓致寧同樣凝神聽著解說,只是突然一陣涼意從身後竄起,一雙大掌正溫柔的撫著她的頸項。
她微微的笑了笑,有默契的沒有回頭。
「韓小姐,你的脖子很緊繃,就連肩膀也是,需要我來些特別服務嗎?」耿風揉捏著她的頸項,體貼的幫她按摩著。
韓致寧點頭,讓他的長指適度替她舒緩長久以來緊繃的神經,無可諱言地,他的力道讓她覺得很舒服。
她舒服的閉上眼睛,紅唇微張,那模樣性感的撩人。
「你在誘惑我嗎?」耿風再度在她耳邊低語,溫溫的熱氣拂入她的耳,他正想印上吻時,她偏頭躲過。
耿風的笑意頓隱,不喜歡她閃躲的動作。
他的手順著她的領緣滑入前胸處,換來她一聲輕淺的低呼。
「做什麼?」她護住胸口。
「處罰你逃避我的唇,原本只要吻在你的耳旁,但是現在,我要吻停在你的胸前。」耿風使壞的說,眼底也泛起春光。
已經兩個禮拜了。在他上次警告過她的逾矩之後,她果真不再到他的房裡,不知是抗議,還是什麼。
只是,當見到他出現在她的房門前時,她卻沒有拒絕他的進入。
從此之後,他每天都會到她的房裡報到。
兩人不停的歡愛著,他喜歡她無瑕的身體曲線,喜歡她帶著自尊的低吟,也喜歡她輕喊他名字的嬌態。
這個女人難得讓他不膩,甚而有上癮的感覺——只因為她並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樣,總是纏著他、纏著他,成天要求這個、要求那個,讓人覺得心煩。
她從來不要求什麼,不要錢、不要禮物、更不要婚姻。
她很倔強,他看的出來。
依她這樣的個性,耿風想不出她為何會同意與他歡好,而且總是在見不得光的夜裡才與他一起。
但是他選擇不問,短暫的情感不需要問明一切。如果她喜歡這樣在一起,他絕對會全力配合,只因為他也很融人在這樣的感覺裡面。
「大家都在。」韓致寧不自在的提醒他。
「大家的目光不在我身上,是在那塊白板上,我想你也應該要認真的聽,畢竟你是我車隊裡最有實力的一位。」耿風把吻印在她的脖子邊,聞著她淺淺的茉莉花的味道。
想到之前教練提到,關於她轉到這個車隊的原因,是因為前一個車隊的老闆垂涎於她的美色,在工作之餘要求她其他的「服務」,她想也不想的拒絕他,並且馬上離開車隊。
他唇邊揚起笑痕,她的確有讓人失去控制的能力。但是一想到有人曾想染指她的身子,他的情緒竟覺得一陣悶,不過他選擇置之不理。
耿風發覺她總能很快引發他的情慾需求,他像是要不夠她一樣。
一種宣示主權的慾望,突然出現在耿風腦海裡。
當她欲開口,阻止他的再度侵略時,他露出邪惡的笑意,故意捉弄她的。
韓致寧閉上眼,那銷魂的感受幾乎迷醉她的理智,她不明白,原本她只是要留下他的種,擁有自己的小孩,進而可以拒絕父親的逼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