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有把柄栽在他手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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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若是來告訴我太原那方面的消息,那可免了,二叔已來這說過一回。」
夜深未睡的玄玉,在書齋大們遭袁天印開啟後,抬首看了他下眼,又再繼續埋首案上公務。
「我是來告訴王爺好消息的。」把門帶上後,心情甚好的袁天印,信步走至他的案旁。
「好消息?」
「上回在咱們離開軒轅營後,余丹波與樂浪就對上了,前陣子還當著營裡眾軍員的面,在校場上比劃了三個日夜。」找了位置坐下後,袁天印邊蹺起腳邊對他咧著笑。
玄玉一臉錯愕,「他們打了三天三夜?」素無交集,也不往來的那兩人,是怎麼對上的?
「可不是?」
「誰勝誰負?」邊瞧著他邊心生納悶的玄玉,雖是不解,但對結果也很是好奇。
「不分軒輊,全都累癱在校場上給人看笑活。」當向來冷傲待人,開口閉口都是軍令的余丹波,被樂浪揍黑了眼眶、打歪了一張冷臉,與同樣也半斤八兩的樂浪皆躺平在校場上時,可樂壞了三年來被他整治得半死的顧長空與符青峰。
玄玉直瞪向他,「這算是哪們子的好消息?」軒轅營劫兩名主帥,行為不檢、聚眾私鬥,還鬧了笑話,他們兩個究竟在想什麼?
袁天印放棄繼續拐彎抹角,「王爺,余丹波交了位新朋友。」他是忙糊塗了?都說的這麼清楚他還不明白?
「他會交朋友?」說起那個既悶騷又瞧不起他人的余丹波,除了眼埋還有他這個王爺及袁天印外,誰也看不上,更從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友朋。
「樂浪。」最大的收穫就是這個。
「樂浪願開口了?」喜出望外的玄玉,張大了眼睛。
袁天印意說愈愉快,「誰教余丹波天天派顧長空和符青峰去騷擾他?為此,樂浪可是每日必跑去余丹波帳中吼上一頓,就這樣,他倆天天吼、天天鬥,感情好得如膠似漆呢。」一個天未亮前就偷偷摸摸把人丟到帳前,—個天未黑前必定氣急敗壞地把那兩人給拎回去,軒轅營裡的人,近來看笑話總是看得樂此不疲。
「太好了……」總算是放下心中一塊大石的玄玉,—手撫著胸口,欣慰地吐了口大氣。
袁天印微微笑道:「因此樂浪那方面,王爺就別再多想了。」
這才知道余丹波與樂浪之事,是袁天印刻意造成的,玄玉有些慚愧地垂首。
「讓師傅為我操心了。」
袁天印不以為意地搖著手,「王爺也只有這事能讓我操心,比起其他人,王爺算是好多了。」他這點解不開的心結算什麼?那些皇子們的事才讓人頭疼呢。
「其他人?」除他以外,難道袁天印還另收了其他徒弟不成?
「很久沒同你聊聊了。」袁天印想了想,帶笑地往椅內一靠,「今晚,咱們師徒就就來談談人心這個東西。」
「人心?」不得不擱下公務的玄玉,對他所起的這個課題有些意外。
〞人心險於山川,難知於天。」袁天印隨意舉了個例,「聖上所誕四位皇子,王爺瞭解多少?」
玄玉識趣地一笑,「我想聽聽師傅這旁觀者的見解。」對於這等問題,玄玉知道,由自個兒這局內人看,遠不如他這局外人來瞧得明白。
既是如此,袁天印清了治嗓子後,便不客氣地開始作評。
「太子靈恩,多謀善嫉,善收買人心。太子在朝中一面整頓吏治,暗中偏袒臣私,表裡皆風光,對下則進言發展農桑,減輕賦稅與徭役,廣積民心。」
「這我知道。」或許他人不知靈恩是個怎樣的人,但他這皇弟可清楚了。
「宜王鳳翔,培植羽冀,剷除異已。」袁天印再轉至鋒芒甚露的鳳翔身上,「閔祿與辛渡,在剿叛賊有功後,隨即擢升為山西府螵騎與車騎將軍,而那些原本還處於觀望、想撿邊站的太原官員,在宣王斬了異姓王后,莫不飛快靠攏宣王,就怕沒了人頭。」
玄玉頷首同意,「雖然老三這法子是血腥了點,但不能否認,這的確是收效快速。」「晉王爾岱,不露聲色,遠朝政、積軍心。」
聽了他的話後,玄玉寶時豎緊了眉。
「康大人送來消息,晉王有意請兵三十萬,兵優益州。」彎身拉來案旁的火盆取暖後,袁天印警告似的看首他,「王爺可別小看了晉王,袁某以為,晉王此次出兵,只蠃不輸。」
「德齡呢?」玄玉擺擺手,要他繼續說下去。
「以逸待勞。」
「怎麼說?」爾岱那方面他尚可理解,但德齡……
袁天印緩緩透露出他還不知的消息,「今日袁某至康大人府上走了一趟,康大人說,信王派人到了他府上。依信王之意,東西運河,西起洛陽東至揚州,按理,漕運之權,揚州當享一半。」
他淡淡輕哼,「老四想撿現成?」
「乍看之下,信王是見運河日後可興富利,因此他揚州也要分一杯羹。」袁天印邊點頭邊說出德齡表面上所作的工夫。
玄玉隨之接口,「其實他是想掌握漕運。」
「正是。」袁天印笑吟吟地朝他拱手,「王爺,漕運之權可不能落入信王手中,否則王爺這些年來的努力,就成了為他人作嫁。」
「洛陽的異姓王之所以這麼安份,全都是因他們得靠康定宴壓著,而康定宴還得靠漕運發財,我怎可能會拱手讓出漕運?去告訴康定宴,想法子回了他。」花了多大的工夫,他才為洛陽開鑿了個財庫,德齡只憑一句地利之權,就想自他手中奪走?沒那麼容易!
袁天印不忘提醒他,「若信王不死心,將此事奏上朝庭呢?」暗的不成,德齡還可明著來。
沒想到這招的玄玉,頓時陷人了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