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賊相公VS番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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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對對對,快給店家三兩!」

  「一條命三兩五文太便宜了,依我看一百兩才夠吧!哈哈哈……」

  大家原本不想惹麻煩才忍氣吞聲,現下終於可以一吐怨氣。

  眾人不停地鼓噪,尤以阮元姬喊得最大聲。

  看到這惡霸吃鱉的模樣,她就樂壞了。

  「你們別仗著人多勢眾!」大漢嚷嚷薯。

  「要不我們找官府的人來評斷,相信在場的各位都會為敝人作證的。」上官敬璘又看了眾人一眼。

  巧的是大家也都有志一同,想給這惡眉惡眼的大漢一個教訓。

  「是啊!人家救了你一命還嫌三兩太貴。」

  「是不是你根本就出不起三兩銀子?不然我用五兩銀子買你做我的奴僕,反正你的命值三兩嘛,剩下的二兩就買你的下半輩子好了!」

  「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大漢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眾人羞辱的他氣憤難當,片刻也待不下去了。

  「哼!五兩,甭找了!剩下的銀兩就給你留著做棺材本,你這家黑店我再也不會踏進一步。」

  「客倌,歡迎再來!」見大漢踩著憤恨的腳步離去,上官敬璘仍然不放過他。呵呵,人不但走了,他還賺了外快,也該回座繼續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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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好精彩啊!」阮元姬看得大呼過癮。

  要是她方才直接找大漢理論,說不準會惹得那名大漢不高興,他若氣憤地砸壞店內的東西,那才是得不償失。

  相公實在太厲害了,不但讓那名大漢碰了一鼻子灰,還多賺三兩銀子。

  「知道厲害就學著點!」別只知道跟他拿銀子。

  福熙對上官敬璘的這番舉動早已習以為常,他不禁調侃道:「一段時日未見,敬璘兄依然賊性不改,人家是暗地裡偷,而你卻是明著坑人,一有機會就想訛詐別人,教人又氣又恨,卻又不得不掏出你所要求的銀兩。」

  「什麼坑人?說得這麼難聽!我可不是那種不求回報的人,要是像我爹娘那樣,我早就餓死沖頭了。所以我助人,別人得用銀兩回報我,如此一來才互不相欠。」

  驀地,有名男子走近上官敬璘他們這一桌,待確定自己沒認錯人之後,他便指著上官敬璘怒道:「你!就是你,還我五兩銀子來!」

  這名男子就是上官敬璘稍早所遇見、自稱被蛇咬的男子。

  「是你啊!有什麼事嗎?」面對男子的怒火,上官敬璘依然氣定神閒。

  「把我的五兩銀子還來!」男子攤開手掌。

  「我又沒欠你錢。」上官敬璘猜得到他所指何事,但已經收下去的銀兩怎麼可能吐出來呢?

  「沒欠我?你不但耍弄我,還用一般的傷藥訛了我五兩銀子。」

  「笑話!我好心救你,你怎麼說我耍弄你?」

  「我明明被蛇咬,你卻拿傷藥給我,還敲詐了我五兩銀子,幸好我找了鎮上的大夫再確認一次,否則也不會知道咬我的蛇並沒有毒性,而且你賣我的只是一般普通的傷藥,你這還不算敲詐,那算什麼?」

  「我從未說那是什麼藥,況且是誰不分青紅皂白直要我快把藥給他?你說啊!」上官敬璘厲聲質問。

  「那……那是因為我以為我中毒了。」自己的生命有危難,哪還想得到那麼多!

  「這就對啦!我那時也不清楚你有沒有中毒,如果你真的中毒,那等大夫到了你也是一死;如果等我帶你到鎮上找著大夫,你也是一死;而我身上剛好就有那罐藥,我才想死馬當作活馬醫,一切全看你的造化。」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可是……」

  「別再可是了,你沒死就已經是萬幸,何必計較這麼多呢?咱們是銀貨兩訖,如此一來你反倒不欠我人情,這樣不是很好嗎?」

  上官敬璘的說法讓男子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畢竟人情債最難償。

  「好啦、好啦!是我經驗不足、識人不清,就當花錢買經驗。」

  男子話一說完,像是不願再多看他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上官酒樓。

  「相公,你實在太厲害了!」阮元姬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她知道上官敬璘又讓人自認倒楣的離去。

  上官敬璘向來只有被人怒罵的份,很少被人如此稱讚、崇拜,他潛藏在心底的虛榮心作祟,覺得十分得意。

  「真像敬璘哥的作風,原是舉手之勞的事,他總是用些歪理就把人打發走了。」福敏微微一笑。

  「若說舉手之勞我爹娘做得已經夠多了,不差我一個。」就是因為爹娘花錢如流水,他要是沒有機伶的腦袋,他一家三口老早就在路邊當乞丐了。

  福敏忽地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她輕笑道:「依我看來……敬璘哥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個小女娃,不但半夜會做惡夢,還因她而嚇得尿褲子。」

  最在意的舊事又被重提,上官敬璘馬上變了臉色,他氣得大喊:「住口、住口、住口!誰准你再提起這事來的?」

  阮元姬經福敏一提,這才想起早上婆婆也說了一件事,而上官敬璘的反應就跟現在一樣。

  「是不是相公被人脫褲子的事?」

  「沒錯、沒錯!」福敏笑得更加開心。

  「可是相公長這麼大,還被小女娃脫褲子,這……」阮元姬睨了上官敬璘一眼。「太丟臉了吧?」

  「不是這樣的,這件事要從十四年前說起,敬璘哥初來此地時……」福敏不理會上官敬璘的警告,準備要將她所知道的事告訴阮元姬。

  「不是不准你說,你還說?別再說了!」上官敬璘氣急敗壞的吼叫。

  「敬璘兄,反正這事嫂子遲早會知道,更何況這也不是件丟臉的事,如果心結不解,你就永遠擺脫不掉這陰影。」福熙意有所指地說。

  「我早就擺脫了,只不過偶爾會夢到而已。」上官敬璘矢口否認。

  「只是夢到而已嗎?那今早為何還會被嚇醒?」阮元姬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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