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要是再讓我聽到一個字,我包準把你打得滿街跑!」
「君子動口不動手!」他要是敢動手打她,他就死定了,她阮元姬也是不好惹的。
「我不是君子,是你相公,要是讓我知道你跟別人多話,我就不會再給你任何銀兩。」上官敬璘威脅她。
「好嘛!我下次說的時候不會讓你聽到的。」
話一說完,阮元姬轉而跟福敏咬耳朵,反正小聲一點就不會讓相公聽到了。
「你、你……」上官敬璘氣呼呼的指著她。
「正所謂閻王爺好應付,小鬼難纏吶!」福熙調侃上官敬璘。
「什麼閻王、小鬼?胡說八道!」上官敬璘不以為然。
「看來這是注定的緣分,沒有其他女人比她更適合敬璘兄了。」因為能教他這般生氣的人,大概也只有阮元姬。
「緣分?我看是孽緣還差不多。」上官敬璘回想起娶阮元姬之後所發生的事睛。「她一定是老天派來克我的。」
「哈哈……」福熙不禁大笑。
「笑什麼?小心嘴歪了!」
「別氣了,開個玩笑而已嘛!」他才不怕他呢,其實敬璘兄是刀子口豆腐心。
「叫你別說了,你還說!」見阮元姬還說個不停,上官敬璘索性拿起桌上的饅頭堵住她的嘴。
「唔……」阮元姬也拿饅頭往他嘴裡塞。
「唔……唔……唔唔……」可惡!
看著這對有趣的夫妻,福熙和福敏在一旁開懷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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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福熙兄妹就在上官家住下,阮元姬和福敏在白天有說不完的話,連夜裡也不例外。
「元姬,你看看,這就是我們滿人所穿的旗服。」因為阮元姬沒見過,碰巧福敏帶了一套出來,所以就拿出來給她看。
「哇,好漂亮!」阮元姬從沒摸過這般柔軟的布料,也從未見過如此精細的繡工,她忍不住讚歎。
「這布料是蠶絲做的,摸起來十分柔軟。還有,你瞧瞧!這衣襟、袖口、裙擺不但繡著金邊,還有現下最流行的彩繡,七彩的繡線縱橫交錯,看似繁複,仔細一瞧卻是亂中有序、柔中帶剛。元姬,我們的身材相仿,你去試穿看看。」
「可……可以嗎?」她怕弄髒了這麼好的布料。
「哎呀!沒關係的,不過就在這屋子裡穿穿,又不是讓你穿出門去,別再猶豫了,快去!」福敏催促著她。
待阮元姬換好之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
「元姬,很好看耶!真不輸宮裡的嬪妃、格格們。」福敏真心的讚美。
「我沒你說的那麼美啦!」阮元姬難得被人稱讚,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
平時她的脾氣火爆了點,還會使喚鎮上年紀比她小的男子,因此他們見著她不逃跑就萬幸了,哪還會稱讚她。
「來!穿了旗服就得再穿這雙盆底鞋,你試試!」
阮元姬沒穿過這種盆底鞋,可是看福敏如此興致勃勃,她也只好穿上了。
「好不習慣,格格平日在宮中都穿這種鞋嗎?」
「滿族的姑娘到十三、四歲就開始要穿盆底鞋了。」
「格格,元姬在不在你這裡?」上官敬璘遍尋不著阮元姬,所以來福敏的房間找她。
「在!等一下,我馬上開門。」福敏一說完,她對阮元姬曖昧地說:「看吧!就說敬璘哥一定會時時念著你,如今不是尋你來了嗎?」
「格格你真愛說笑,我看他是怕我跑了!」
上官敬璘一走進房間,便瞧見身著旗服的阮元姬。
真是令人驚艷啊!她雖然稱不上絕世美人,但是美麗的旗服將她的臉蛋襯得更嬌美、更俏麗。
但他的口中說出來的還是損人的話。
「猴子穿起衣服來也有三分人樣!」
「人家格格說很好看,像宮裡的嬪妃、格格。」
「那是好聽話,你也當真啊?」上官敬璘不以為然。
「可惡!你……啊!」阮元姬原本要打他,卻被腳下的鞋子給絆倒了。
「元姬,你沒受傷吧?」見她跌坐在地,福敏緊張的問。
阮元姬沒有聽見她的問話,她握緊小手就往上官敬璘的身上招呼過去。
「住手!你這女人怎麼動不動就打人?」上官敬璘閃躲她的拳頭。
「那也得看是誰!」
「我是你相公。」
「相公又怎麼著?相公就不能打嗎?誰教你不但眼花,還要損人,活該!」
「我只是來告訴你別吵著格格休息,我先走了!」他今早領教過她的拳頭,可不想再挨揍了。
唉……真氣自己娶妻之前沒想清楚,怪自己沒挑個柔弱又好欺負的姑娘家。
他居然溜了?溜了就算了,反正她也打累了。
「格格,真是對不住,把你的旗服弄髒了。」阮元姬趕緊脫下來還給福敏。
「沒關係,要衣裳多得是,人沒受傷就好了。」
「時候不早了,格格你還是早點歇息,明兒個還要早起逛大街呢!」一想到要去逛街,她可興奮了。
「嗯,你也早點睡吧!」福敏送阮元姬出門。
元姬一回到房裡,肯定又會給敬璘哥一點顏色瞧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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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在即,心緒如綿綿細雨,無限哀戚。相識雖不若海深,但短暫的數日情誼,卻教人離情依依。
「你哭什麼哭?」上官敬璘覺得很受不了。
「我難過嘛!」因為沒有隨身攜帶手絹的習慣,所以阮元姬用袖口擦著淚水。
女人就是女人,又不是不能再見面,只不過是離別而已就哭得這麼傷心。
「人都走遠了還難過什麼?」
「誰像你這麼沒良心,我難得遇到一個很合得來的姊妹淘耶!」
「沒良心我就不會娶你了。」
上官敬璘犯嘀咕,聲音卻足以讓阮元姬聽得一清二楚。
「怎麼?你嫌我是不是?」
「我沒那個意思。」上官敬璘趕忙澄清,就怕她會沒完沒了。
果不其然……
「你就有那個意思!」阮元姬開始揚高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