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逃,逃到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去自我了斷。
她再也不想聽到那一個個令人作嘔的虛情假意了。
思及此,楚寂寧小心翼翼的走下床,伸出手緩緩的摸索著四周。
當她走到房門前正準備轉動門把時,房門卻忽地打開。
「你要去哪裡?」聶士桓板著臉問。
楚寂寧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聶士桓一點也不溫柔的環上楚寂寧纖細的柔腰,粗暴的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不帶任何情感的親吻著那緊閉的雙唇。
聶士桓輕而易舉的就猜透楚寂寧此刻的想法,語氣森冷的說:「你想逃。」
那冷淡的口吻中蘊藏著對楚寂寧的憤怒和不滿。
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太危險了!縱使她拚命的想掩飾自己的心事,但他仍然能夠輕易就看透她的心。
「我說過你是我的,別以為你可以從我的身邊逃走。」聶士桓的怒火在似冰的黑眸中愈燒愈熾。「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麼做你覺得很快樂、很有意義嗎?」楚寂寧口氣異常平淡的問,哀傷的眼中含著憤恨的淚水。
「快不快樂、有沒有意義那是我的事,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別妄想能從我的身邊逃走,知道嗎?」聶士桓無時無刻都在提醒楚寂寧,她已經是他的了,不再屬於其他任何人,當然也不再屬於她自己。
楚寂寧緊咬著下唇,眼中蘊含著比海更深的怨恨。
聶士桓托起楚寂寧含恨的臉龐,眼神凜冽的發出警告:「別妄想逃走,否則我不會輕易饒恕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現在的她跟生不如死又有什麼分別?
楚寂寧挫敗的跌坐在冰冷的地磚上,淚珠似雨般的無聲掉落。「為什麼我要活得這麼痛苦?上帝為何要這麼折磨我?為什麼?」
聶士桓蹲下身,冷哼道:「少在這裡怨天尤人,沒用的,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你這輩子注定要成為我的奴隸,一個沒有自我意識、只聽命於我的奴隸。」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楚寂寧如發狂般的大聲怒罵。
聶士桓再度抬起那忿然的怒顏,惡狠狠的欺上楚寂寧那毫無防備的唇舌。
「以後你如果膽敢再對我出言不遜、敢反抗我的話,我會讓你受到應得的懲罰。」聶士桓從齒縫中迸出今楚寂寧惶恐不安的警告話語。
楚寂寧心驚膽戰的往後退,嬌弱的身軀不斷的顫抖著。
聶士桓如惡魔般,逐步的逼近驚惶失措的楚寂寧。「站起來。」
「不要,別逼我,不要再傷害我了,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你要這樣傷害我?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楚寂寧仰起淚痕交織的臉,眼神哀傷的央求。
「少 唆,我命令你現在就給我站起來,聽到了沒有?」聶士桓臉上的怒意加深。
楚寂寧沒有回應,眼神驚恐的環抱住自己顫抖得厲害的嬌軀,淚水不斷從那惶恐的美眸中滑落。
聶士桓低下身,眼神陰沉的拉起淚流滿面的楚寂寧。「我說過你是我的奴隸,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我現在就讓你知道,反抗我的後果會有多麼淒慘。」
語畢,聶士桓一把抱起驚慌失措的楚寂寧,眼中看不見絲毫溫柔的將顫抖的她拋向病床。
「啊!好痛。」楚寂寧因強烈痛楚而慘叫出聲。
「哼!現在我就讓你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話一說完,聶士桓便俯下身,狂妄的薄唇再度覆上楚寂寧柔嫩的櫻唇,他傲慢的挑開那微張的雙唇,強行掠奪那只屬於楚寂寧的獨特芳香。
「不要,救命啊!」楚寂寧因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撫觸而驚呼出聲。
「叫也沒有用,這就是反抗我必須承受的一點小小懲罰。」語畢,聶士桓的唇益加無情的親吻著楚寂寧那誘人的玉頸和性感的鎖骨。
楚寂寧拚命的掙扎,但依舊受困在聶士桓的控制之下,無力的她只好死心的任由那一個個宛若惡魔的吻烙印在泛起紅暈的雪膚上。
她痛苦不堪的緊握粉拳,好似死屍般的任憑聶士桓一次又一次的吻著自己。
聶士桓突然停下對楚寂寧的無情肆虐,語氣冷淡的道:「這一次我就先饒了你,下次我絕不會輕易的放過你,還有,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莫及,懂了嗎?」
他冷漠的語氣中隱含著重重殺機。
「還有,明天要做視網膜重建的手術,手術過後的一個禮拜,你的眼睛就看得見了。」他的語氣中仍然感覺不到一絲溫度,態度依舊冷漠傲然。
楚寂寧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神色惶恐的縮在床角,任由淚水在臉上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 *** ***
這一天,柴筠築興高采烈的來到與楚寂寧初識的湖邊,希望自己能夠在回到紐約之前再跟她好好聊一聊。
但是等了好久依舊不見楚寂寧的人影,她心想,或許她今天不會來這裡了。
於是她開始尋找楚寂寧從小生活的孤兒院,可是柴筠築在附近繞了好幾十圈,沿路上看見許多房舍,甚至於還看見了一座座的墳墓,卻始終遍尋不到孤兒院。
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就在這時,一個婦人朝柴筠築的方向走來。
她連忙衝上前去,急切的問:「太太,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這附近是不是有一家孤兒院?」
「孤兒院?喔,是有一家,可是前些日子因為一場大火燒掉了。」
「那院裡的人呢?」
「聽說大部分的孩子都被活活燒死,只有一個女孩活著,不過卻下落不明,真是可憐。」婦人深表同情的說。
「死了?」聽到這青天霹靂的答案,一層水氣覆上她的眼眸。
「老天爺,真是太殘忍了。」說完,婦人便舉步離去。
「怎麼會這樣?」柴筠築傷心的掩面低泣。
對了,剛才那位婦人不是說還有一個女孩活下來嗎?她會不會就是寂寧?傷心難過之餘,柴筠築想起了婦人剛剛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