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我會很用心的學習,請你給我這個機會。」她需要錢,迫切的需要錢,外婆的腎病得花費龐大的醫療費用。
「二天後,公司會以信件或電話通知你結果。」
「謝謝你。」
語畢,文依蝶離開雜誌社,接下來,就看她的運氣如何了。
*** *** ***
面試之後兩天的下午,文依蝶相當幸運的接到了雜誌社打來的電話,說她通過面試,明天就可以開始上班了。
「太好了,我終於找到工作了,我要趕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外婆。」文依蝶高興得手舞足蹈,拿起車鑰匙,準備出門去探望因腎病而住院的外婆。
天雨路滑加上視線不良,就在快要接近醫院的時候,文依蝶一個不小心,和呼嘯而過的銀藍色跑車擦撞,連車帶人地摔在地上,她的手臂也因此而受了點傷。
「痛……」
文依蝶吃痛的低呼,她從小就非常的怕疼,連打個針都不敢。
跑車的主人知道自己和人相撞,倒車來到文依蝶的身旁。
男人打開車門,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文依蝶。「你怎麼樣,要不要我送你到醫院去?」
「不、不用了,醫院就在前面,我自己去就行了。」雖然沒有看見他的臉,但他的聲音卻讓她有種莫名的恐懼。
沒有再多問什麼,男人關上車門,疾駛而去。
文依蝶忍痛起身,牽起被撞凹一塊的摩托車,緩緩的朝距離只有一百多公尺的醫院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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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迎面而來的護士看見文依蝶染血的袖子,關切的問:「依蝶,你的手怎麼了?」
文依蝶因為常來醫院探視外婆,所以醫生和護士對她都不陌生,加上她的個性溫和、待人親切,因此,大家都把她當成朋友、親人一樣。
「出了點小車禍。」文依蝶疼得柳眉緊皺。
「跟我來,我替你消個毒、擦個藥,不然,若傷口發炎就糟糕了。」
「嗯,謝謝。」道謝完,文依蝶便跟著護士小姐去上藥。
處理好傷口後,文依蝶隨即趕往外婆的病房。
「外婆,我來看您了。」為了讓外婆能夠好好休養,孝順的文依蝶特地為外婆換了間單人病房。
「依依,吃過中飯了沒?」
文依蝶是她外婆一手拉拔長大的,她的雙親在她五歲時,便因為一場火災而撒手人寰。
文依蝶才要開口,徐老太太便看見她包著紗布的手臂,憂心如焚的問!「依依,你的手怎麼受傷了?要不要緊、疼不疼?」
「外婆,您別急,我沒事的,只是一些皮外傷,過幾天就會好了。」文依蝶雖然很怕疼,但她更不願見到外婆為她操心。
「真的不要緊嗎?痛就說出來,別老是忍著。」
「外婆,您別擔心了,我還得照顧您,我怎麼會讓自己有事呢!」
徐老太太寵溺的輕撫文依蝶的秀髮,她這個外孫女打小就乖巧、惹人疼,每個見過她的人,不論男女老幼都會不由自主的喜歡上她。
「外婆,我找到工作了。」文依蝶眉開眼笑的宣佈。
「工作?什麼工作?」徐老太太一直擔心文依蝶會為了自己的醫藥費而誤入歧途。
「外婆,您放心,我的工作很單純,是一家雜誌社的文字記者。」
聞言,徐老太太才卸下心頭大石。「那就好、那就好。」
「外婆,您要不要到外面走走?文依蝶幾乎每天都會到醫院來陪外婆聊聊天,有時也會推外婆到樓下散散心。
徐老太太輕拍文依蝶的手背,微笑道:
「也好,到外頭透透氣。」
見外婆頷首,文依蝶將外婆扶到輪椅上坐好後,推著她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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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情交通台北分公司
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皮褲的男人,表情嚴肅的看著公司最新出廠的四人座房車。
「老闆,不知道您對這次的產品還滿意嗎?這次它的設計是……」說話的人是行銷部的宋經理。
「吵死人了,我有叫你說話嗎?」男人最討厭別人在他耳邊嗡嗡叫了。
「對不起。」宋經理嚇得馬上閉上嘴,不敢再隨便開口。
這男人不是別人,而是出了名的火爆浪子——解諺愷。男人恐懼、敬畏他,女人對他又愛又怕,他的暴躁脾氣讓許多人都不敢主動親近他,擔心一個不小心惹火了他;到時候,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用。
解諺愷怒瞪宋經理一眼後,馬上又將視線拉回新車上。
他從外觀看到內部結構,每個細節都仔細的勘查過後,才滿意的點頭。
「什麼時候上市?」解諺愷關上引擎蓋後問。
宋經理沒有回話,呆若木雞的杵著。
得不到應有的回應,解諺愷氣憤的咆哮:
「我在問你話,你耳朵聾啦?」
「對……對不起,老闆,請問您剛剛問我什麼?」宋經理害怕得直打哆嗦。
「你被Fire了,馬上給我滾。」該死的,竟敢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老闆,我知道錯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您。」
宋經理跪在解諺愷的腳邊哀求,全家大小就靠他這份薪水過活,他不能沒有工作啊!
「少廢話,馬上滾!再唆,我連遣散費都不給你。」解諺愷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做出的決定絕不收回。
宋經理起身,一臉挫敗的離開待了兩年多的公司。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解諺愷沉著聲音說。
「預計最快是在今年年底,聖誕節前後。」另一名職員代表答道。
解諺愷不語,神情慵懶的撥弄挑染的金髮。
「老闆,宋經理走了,那行銷部主管的位置……」
「連這種小問題都要問我,你是豬啊你。」
解諺愷怒吼,他哪有美國時間去理會「換主管」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他可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