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寬衣!」他眸裡跳動著慾火,沉聲低喝。
賈似玉心放鬆了下,還好他不是生氣,忙順從地起身為他脫衣裳。在他沒嘗到她唇上的迷情醉前,自己只能忍辱負重,不能壞了計劃。
夏季衣裳穿得少,賈似玉除去腰帶,解去衣扣,褪下他的外衣、中衣,但來到內衫時,手依稀可以觸到他健碩的體格,讓她不禁心跳如雷,紅透了臉,解盤扣的手微微顫抖,費了好大勁才解開,還聽到了莫天忘的取笑聲:
「害羞了嗎?我的新娘!」他速度快,大手一揮,她的薄衫就被脫下,露出最貼身的兜衣。
「啊……不要!」賈似玉驚聲叫,不要二字又脫口而出。
「你沒資格說不!」莫天忘推倒妻子,兩人躺臥在床,志得意滿的他這次準確地封住了檀香小嘴,奪取她的吻。
賈似玉已被他如獵豹般的迅猛攻得無力反擊,只能傻傻地任憑他掠取,而他的舉動更加強悍大膽嚇壞了她,賈似玉根本逃不開,也忘了如何抵抗!
就在她也被撩撥得慾火焚身時,莫天忘的舉動卻漸漸放慢了,不久後,他便倒在賈似玉身上,沉沉昏睡了過去。
壓在身上的巨大重量逼得賈似玉清醒過來,好重啊,壓得她快喘不過氣!她手腳並用使出了全副力量,好不容易才推開個隙縫讓自己能從他身軀下鑽出,累出了她一身汗!
思及唇上或許還殘留有脂胭,賈似玉顧不得疲累,急忙下床找來手絹拭唇。擦去含有迷情醉的脂粉痕跡,再從櫃裡拿出姿冷趁著幫忙山莊婢女收拾晚膳拿回廚房時,機警帶回的一罐雞血,她將雞血灑些在床鋪上製造落紅的假象,再將那罐雞血從窗子丟到後面的花園裡滅跡。
成功了!這時她才能好好地坐下,好好地吐出一直壓在心上的大氣!
心情平靜後,賈似玉臉上浮起了笑容,起身慢慢走回到床前,得意看著趴在床上的男人。
「自大狂、霸道鬼,你不是認為自己很強嗎?不一樣被本姑娘擺平了!得意什麼,哼!」
她不屑地撇撇嘴,想起他對自己的命令呼喝,她有氣的握緊拳頭,不客氣地在莫天忘背上重捶兩下出氣。
「哇,好痛!」結果卻是她甩著手喊疼。
這男人是銅牆鐵壁鑄成的啊?肌肉竟然這麼堅硬,反倒弄痛了自己。
這時,床上的男人突然有了動靜,驀地翻過身軀仰躺,讓賈似玉嚇得忙跳離開床,遠遠看他想做什麼?
但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有其它的舉動,原來他只是翻身而已。賈似玉拍拍胸口再走回床邊,不滿地低頭在他耳邊叫:
「你這男人平時嚇人就算了,連睡著了也一樣教人心驚膽跳,討厭!」
討厭二字剛落,理該熟睡的男人卻伸起手,一把抓住耳旁吵鬧的女人,往床內一甩,緊接著便是以泰山壓頂之姿,側過身去將柔軟身子當抱枕摟在懷裡,繼續浸入無邊的綺麗夢境裡。
「哎呀!」叫聲後,賈似玉發現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回到床上,再度被莫天忘壓在懷裡。
他醒了嗎?她忙抬頭看著他的臉,緊閉的眸子、平穩的呼吸,他沒有一絲睡醒的跡象。原來這男人不但惡霸,連睡癖都這麼差!
急忙要再推開他,可惜這次他是用手腳纏住了懷中的獵物,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板不開他如鐵鉗般的手臂。一會兒後,她已是氣喘吁吁了,但是身旁的男人仍未移動一分。
可惡、可惡!這個可恨的男人,連昏睡了還要欺負她!她氣得粉拳捶向結實胸膛,卻不敢用力怕疼的會是自己;也罵自己笨,她幹嘛要靠這男人那麼近,他是她的對頭冤家,她應該離他愈遠愈好,她真是笨死了!
只是生氣也無濟於事,改變不了事實,賈似玉再不願意也只能委屈的和莫天忘同床共枕。打了個呵欠,掩不住襲上的睡意,今晚用去不少力氣,她也累了。
歎口氣,她無奈地倚著寬厚胸膛閉起眼,明天想必還要費神應付這男人呢,睡吧!賈似玉在懊惱氣悶中睡著了。
第三章
身子傳來一陣陣的騷動,像有人在搖著她般,賈似玉無意識地揮揮手,模糊低喃:
「詩本別吵,我還要再睡!」
她埋頭繼續睡,但是接著卻換成背上傳來一陣陣麻癢感覺,彷彿是有雙粗糙手掌輕撫著她的背。
打擾了她的睡眠,她不高興的蠕動了下身子,「詩本,走開,不准吵我!」心下也感到奇怪,怎麼詩本的手變粗了?
「嗯?」一個低沉的輕哼傳入她耳裡,她模糊地認出這是男人的嗓音……男人?男人兩個字一入腦裡,立刻就讓賈似玉清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張放大的男人臉孔,嚇得她不由得驚叫:「啊!直覺反應就是往後退,但被身後的鐵臂擋住了退路。
「見到我需要這麼驚訝嗎?」莫天忘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絕大腦的話脫口問出,看到他劍眉挑起,立刻醒悟自己說錯話了,馬上改口:
「我……我的意思是,你……你為何會這麼早就醒了?」姿伶說過迷情醉藥效強,會讓人昏睡一整晚,怎麼他竟然能比自己還早清醒過來?
聽到這話,莫天忘看著賈似玉的目光顯得有些奇異,沉吟著沒回答。
賈似玉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小心問:「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你沒說錯,反而太一針見血了!」莫天忘微瞇起眼說。
「我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賈似玉一臉的迷惑。
莫天忘手指撫弄著她柔和的下巴曲線,輕吐出話:「我們昨夜真在一起嗎?」
賈似玉心一窒,輕顫的結巴擠出話:「當……當然了,你怎……怎會這麼問!要不我們……怎會……怎會共枕一夜?我……我也不會……全……全身都酸疼啊?」她模樣羞怯地低下頭偎著他胸膛。娘告訴她女人初夜後會落紅、全身酸疼,這樣說應該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