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睡得好嗎?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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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蘇逸槐沒有說話,沉默地將狗食碗放到狗屋前。

  芸芸看了一下狗食碗,還好他心中雖然對阿嬌有氣,在餵食上倒是沒有故意苛待它。

  神經大條的阿嬌,沒發覺蘇逸槐的冷臉,一看到食物,就興沖沖地奔過來,對他猛搖尾巴汪了一聲後,就開心地低頭享用晚餐。

  蘇逸槐看看阿嬌,又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蹲下來伸手摸了摸阿嬌的頭。「以後別再害我老婆受傷了。」

  「你跟阿嬌講,它哪聽得懂啊?」花芸芸一聽,受寵的感覺讓她的心裡暖烘烘的,臉上也漾出嬌羞的紅暈。

  話才剛說完,阿嬌突然抬起頭來,對著蘇逸槐用力地搖搖尾巴,再低頭繼續吃飯。

  「我可不可以把它搖尾巴的動作,當作是它在對我保證下次下會再犯了?」他遲疑地轉頭問芸芸。

  「我哪知道?」芸芸笑了出來。

  最近蘇逸槐幾乎很少加班,每天都準時五點回家。

  他除了主動張羅晚餐以外,還天天幫她上藥、擦澡。甚至她因為兩手擦傷,不能碰水,所以他還會幫她洗頭、吹乾,整個晚上幾乎都會和她在一起,兩人相處的時間相對的增加了下少,她才發覺他似乎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木訥和拘束。

  有時他說出來的話,或是表現出來的反應,偶爾會帶著一些不自覺的喜感。

  「我們也可以吃飯了。」他伸手扶她。

  「今天吃什麼?」她點點頭,將身子的重量交給他,倚賴他的手站起來。

  他還沒回答,門鈴就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你等一下。」

  蘇逸槐走到門口,打開門,發覺門外站了一個陌生的女子。

  那女子一看到蘇逸槐,突然激動萬分地哭了起來,嘴裡冒出一大串的日文,接著便緊緊擁住他。蘇逸槐登時傻了,愣愣地低頭瞪著女人,忘了把這個奇怪的女人推開。

  不只他傻了,連花芸芸也呆了。這是什麼情形?為什麼他會讓這個陌生女人抱得緊緊的?難道……難道這個說日文的女人……是他在日本偷吃的對象……

  胡思亂想的芸芸,咬唇瞪著蘇逸槐的後背,心口像被戳了一個大洞,覺得好痛、好痛……

  第五章

  以前就算有身份不明的女人打電話來找她老公,她也從不覺得有任何的威脅性,因為那些打電話的女子沒有在她的現實生活中露過面,沒有面孔的人,通常對她面言也沒有多大的存在感。

  但眼前這個女人完全不同,她不但活生生地出現在他們面前,還緊緊地抱住她老公,說的又是只有老公能跟那女人溝通的日語,她的心裡下禁湧上一陣陣的不安。

  蘇逸槐沒有掙開那女人的擁抱,只是一臉震驚地瞪著她。

  「逸槐?她是誰?」花芸芸倚著門邊問道,眼神很不安。

  蘇逸槐沒有回答,只是凝著一張臉,聽著那女人滿嘴的日文如急風驟雨似地撲灑向他,越聽臉色越難看。

  忽然間,蘇逸槐沉下臉來,毫下客氣地伸手把女人推開,並重重甩上門,「砰」的好大一聲,嚇了花芸芸一大跳,膽小的阿嬌也嚇得縮進狗屋裡,還差點踏翻它的狗食碗。

  門外的女人靜默了好幾秒,大概是嚇傻了,接著電鈴聲開始急切的一聲響過一聲,焦急的呼喚聲及拍門聲也不絕於耳。

  蘇逸槐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打算回應那名奇怪的女人,板著臉走到花芸芸身邊,扶著她的手肘帶她進屋。

  「我們進屋去。」

  「可是……」花芸芸遲疑地回頭看向大門。

  急切而催促的電鈴聲一直沒斷過,聽得人心浮氣躁,而且那女人的叫喚聲,甚至隱隱約約地傳出了疑似哭泣的嗓音。

  很明顯的,那女人十分執著,非常想見他。

  「不必管她,她等一下就會走了。」他鐵青著臉,關上門後,帶著她坐到他已經擺好飯菜的餐桌旁。

  他添好飯後,沉默地拉開椅子坐下來,逕自拿起碗筷開動。

  「那個女人……她到底是誰?」花芸芸跟著坐下,皺起眉頭不安地望著他。

  「不認識。」他沒有看她,回答得冷淡又簡短,擺明了不想多說。

  騙鬼!

  他的僵硬臉色跟那女人的激動反應都十分的不尋常,明眼人一看就覺得他們兩人之間很不對勁。

  「門鈴還在響耶……」她坐立不安地咬咬唇。

  「不必理她。」

  「你真的不認識她嗎?那她為什麼——」

  「我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重重地放下筷子,他的語氣忽然轉為惡劣。

  花芸芸嚇了一跳,立即噤口,臉上浮起受傷的神情。

  她不再試圖詢問,深吸一口氣後,拿起碗筷默默挾菜,拚命地想吞下喉頭的硬塊。

  看到她受傷的神色,蘇逸槐的心情也變得十分糟,他重重吐了一口氣,抬手煩躁地扒梳前額垂下的頭髮。

  不知何時,電鈴聲已經停止,餐桌上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只有他略微沉重的呼吸聲。

  他們兩人都沒有什麼食慾,捧著碗,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碗裡的菜。呆坐了一會兒,花芸芸放下碗筷,起身默默地收拾。

  「還沒吃完,為什麼收起來?」他沉聲問道。

  「誰還有心情吃?」她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端起碗盤將菜放入冰箱後,便走進臥室去。

  蘇逸槐出神地坐了一會兒後,也跟著起身離開,把自己關進書房去。整個晚上,低氣壓籠罩著他們,兩人分據房子兩邊,沒有說過一句話。花芸芸在房裡東磨西磨,一直等到夜深了,蘇逸槐還沒進房來。

  她在房裡咬牙跺腳,被老公悶葫蘆的個性氣到快內傷了。

  「臭木頭!大木頭!嘴巴像蚌殼一樣,不說就不說,我希罕啊!可惡,人家都找上門來了,竟然還跟我說不認識?真是喵你個喵喵喵!」花芸芸坐在床上,氣得猛捶他的枕頭。

  但是生氣歸生氣,過了一會兒,她還是認命地下床去,拿起一件薄被後打開房門,打算去書房看看他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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