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發燒。」他鬆了一口氣。
「你去拿件睡衣來給嫙韻換上。」極風把緣子當作女傭般命令著。
緣子無言的走向衣櫃。
喬嫙韻急急的叫喚:「緣子,不用麻煩了。」
「不,你的臉色好差,這點小事我來就行了。」令緣子難過的並不是替喬嫙韻拿衣服,而是極風的態度。
「嫙韻,你就讓她去拿吧!」極風的語氣好像在告訴緣子,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而這讓她更加的難受,卻又無力反抗。
極風對待緣子的態度讓喬嫙韻感到很不好意思,她知道他心疼自己,但也不能傷了緣子的心啊!
她有個感覺,緣子該是要陪伴極風過一輩子的人。
「灝齊,你怎麼這麼對緣子說話?人家是女孩子,你該溫柔點才是。」喬嫙韻輕斥極風,不只因為緣子是女孩,更因為她眼中深深的情意。
「好,都聽你的。」極風寵溺的應允。
聽到極風這麼說,緣子大受打擊,哭著奪門而出。
「灝齊,你別管我了,快去追緣子。」喬嫙韻擔心緣子會因為一時想不開,而釀成無法挽救的局面。
「可是你……」極風左右為難,不知該留下來陪她,還是該去追緣子。
「我不要緊,快去追緣子吧!她比我需要你。」為了讓極風安心,喬嫙韻露出這段時間以來難得一見的笑容。
「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極風離去後,喬嫙韻關上電燈,抱著十歲那年極風送給自己的小熊布偶,數著羊強迫自己入睡,而出現在夢中的依舊是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
*** *** ***
喬嫙韻獨自一人在東京街頭閒逛,極風原本是要陪她一起來的,但因為緣子突然發燒昏倒而改變主意,他派來保護她的人也被她給請了回去。
就在她準備過馬路的時候,有雙手毫無預警的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她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掙扎著。
「乖,別怕,是我!」這是非常溫柔、非常悅耳的聲音。
她愣了一下,這個人的聲音……不,不可能,一定是她聽錯了。她往後仰望那人的臉,再熟悉不過的面孔撼動她從未平復的心。
「放開我,否則,我就殺了你。」她冷冰冰的威脅。
「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羅恩的口氣聽來好無奈、好惆悵。
她輕咬著唇,心因他而抽痛。「我恨你,永遠!」
他緘默不語,在人潮擁擠的路口緊抱著她不放。
「救命啊!非禮,有人非禮我……」她扯開喉嚨大喊,引來人們的注意。
「這位先生,你快放開那位小姐,不然,我要報警了。」一個見義勇為的日本男子用英文警告羅恩。
羅恩不以為意的輕哼,將喬嫙韻轉向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低頭吻上那今他魂牽夢縈、日思夜想的柔美甜唇,挑逗她柔軟的靈舌,在親吻她的同時,他又故技重施,將安眠藥送入她的口中,直到她將藥吞下去之後才放開她。
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他抱起她走向停在一旁的鐵灰色跑車,發動引擎,將竊竊私語的人群拋在身後,往機場狂奔而去。花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好不容易才調查到她人在日本,也順利找到了她,無論如河他也不會錯過如此難得的機會。
這輩子,她注定是他的,注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 ***
意大利 威尼斯
「嗯……」沉甸甸的腦袋和無法自由活動的雙手讓喬嫙韻難受的呻吟著。
努力的撐開眼皮,全然陌生的環境教她惶恐,驚慌得張大美眸,拚命的想將綁在自己手上的繩索扯掉。
她記得自己本來是在逛街,然後好像遇到……遇到了羅恩,對了!就是遇到他,她在馬路上被他強吻,跟著……跟著她就不曉得了,這麼說的話,把她帶來這裡的人應該就是他了,但這裡又是哪裡?還有,他人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她在心裡這麼想著,然而,繩子卻連一點鬆開的跡象也沒有。
「可惡!」她氣憤的低咒,用盡全力拉扯雙手。
剛處理完公事回到房間的羅恩見狀,迅速的衝到床邊,以極快的速度解開繩子,她那紅腫甚至還泛出些微血絲的玉腕讓他看得好不心疼。
「痛不痛?」他由衷的關心她。
她不領情的揮開他的手,不僅如此,她還賞了他一記火辣辣的巴掌。
「是你不好,你不該強行把我擄走,更不該用繩子綁我。」最最不該的就是欺騙她的感情。
他爬上床,讓她坐在自己雙腿間,下巴枕在她的香肩上,滿懷歉疚的輕聲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我是怕你會再離開我,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我不是故意要弄傷你的。」他對剛才的那巴掌毫不介意,他認為那是自己應得的懲罰,只要她肯留在自己的身邊,要打要罵悉聽尊便。
「不准你碰我,走開!」她扭動嬌軀想逃離他的懷抱,他卻執意不肯放手,環在她腰上的大掌收得更緊。
「乖,別亂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只是想好好的抱抱你。」他懇求她似的說著。
但她卻還是抗拒著。「不要、不要!放開我,你早就失去擁抱我的權利了,不許你碰我的身體。」
「我沒權利!?那麼誰有?是姓衛的小子!還是那個叫克揚的傢伙?該死的,你寧可投向他們的懷抱,就是不肯回到我身邊……」一憶起她靠在其他男人懷裡的情景,他就一肚子火。
一個翻身,他將她鉗制在自己與大床之間,她胡亂揮動的雙手更被他鉗制在身體兩側。「很好!我現在就讓你明白我有沒有權利,夠不夠資格。」
「不,你放開我、放開我……走開,別碰我,灝齊、克揚,我好怕,救我,快來救我啊!」她心驚膽戰、恐懼不安的叫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