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最燦爛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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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她的眼神轉為濃濁。他托起她的下顎,湊到帽簷下,覆住了她的唇──它比他記憶中更甜美。他嘗到了陽光,他想像的葡萄汁,以及被喚起的正直女子的氣味。他有一股原始的衝動,想要在葡萄園裡佔有她──將她壓倒在古老的土壤上蹂躪,就像他的麥迪西祖先在葡萄樹蔭下佔有心甘情願的農家女──也或者是不情願的。但他毋須擔心那個,因為這個女子正偎向他……

  他摘下她的帽子,丟在地上,以指梳攏過她凌亂的鬈發。她快逼瘋他了,他微微後退低語。「讓我們回屋子去。」

  「不要……」她的話聽在耳中彷彿一聲歎息。但她什麼地方都不想去,她只想要親吻,想要照他說的拉開上衣,讓他為所欲為地玩弄她的乳峰。

  她沉溺在氣味和感官裡。塔斯坎尼陽光的熱力、成熟的葡萄香、土壤和男人的氣息。她醉在他的親吻、他挑逗的言語前戲裡。他的暗示威脅不應該挑起她的熱情,但她確實被喚起了──而她無意去分析原因。他的舌頭越過她的牙關,深入她口中──親暱得彷彿入侵了她的靈魂。

  他的大手托起了她的臀部,將她拉抵向他的堅挺。「解開鈕扣。」他低語,而她再也無法抗拒。

  她緩緩地照做了,由下到上。他往後退開,看著她的蕾絲內衣逐一裸露,銀藍色的眸子裡沒有得意,而是坦誠的男性期待。她解開扣子,推開罩杯,讓陽光灑在她的乳房上。

  他發出壓抑的聲音,抬起手,捧起她的乳峰,彷彿它們是白玉做的祭品。他的拇指拂過乳尖,感覺到它們的顫動。他摘下一顆葡萄,在指間揉碎,紫色的汁液滴落她的乳峰往下流。她的呼吸一窒,嬌軀輕竄。

  但他還沒有完。他將被陽光親炙過的葡萄抹在她的乳峰上,繞著她挺立的蓓蕾畫圈。葡萄逐漸接近目標,來到她的乳尖,他以拇指擠壓──讓汁液和種子迸流,她呻吟出聲。但他繼續摩弄著她敏感的肌膚,遂行最甜美的折磨。她的呼吸急促,一波波尖銳的愉悅竄過血脈。他的舌頭舔吮著她的唇角,往下來到她的雙峰,恣意玩耍,品嚐、吸吮著汁液,直至她再也無法忍受……

  「上帝……」他低語,彷彿那是某種祈禱詞。他擁近她,臉頰也沾上紫色汁液,氤氳的銀藍色眼眸半斂,雙唇微微腫脹。「我想要將葡萄塞入你的體內,從那裡吃掉。」

  她的脈搏加快,強烈的需要和快感令她暈眩。這才是真正的熱情,拋開一切,放縱在感官裡。他隔著長褲捧起她揉擦。她拱向他的手,展開古老的愛之舞。她的肌膚黏著葡萄汁液,身軀也像葡萄般腫脹。

  他突兀地退開,令她迷亂失措。他嘶吼一聲,由地上撿起她的帽子塞給她,將她推向農舍。「我的年紀實在不適合玩這個了!」

  他拒絕了她?

  「范先生!」

  她轉身,瞧見西莫朝他們走來。不,不是拒絕,只是不適時的打斷。她抓緊襯衫上衣,踉蹌奔回農舍,一路上絆了好幾下。過去她從不曾這樣,而且她渴望更多。

  她回到農舍,衝進浴室,打開冷水龍頭,潑水讓自己清醒,雙手按著水槽邊,試著喘過氣來。她曾經在演講和書上說過的話回過頭來嘲弄著她。

  「如果我們不能拓展自己的極限,我們又要如何成長,朋友?當我們伸手摘星星時,上帝笑了。即使我們無法觸及星星,這項努力顯示我們沒有將生活視為理所當然,而是立定腳跟,對月亮嚎叫,敬重我們被給予的神聖禮物……」

  她脫下沾著葡萄汁液的襯衫。她對范倫恩的慾望一點也不神聖,但她非常想要對月嚎叫。

  她淋浴更衣,開車進城。稍後,她漫步在廣場的小市集裡,試圖將混亂的思緒整理成禱詞。然而言語就是無法成形。她已經可以為別人祈禱,涉及自己時卻無能為力。

  呼吸……她試著專注於攤架上琳琅滿目、色彩鮮艷的蔬果。當地採摘的蘑菇仍沾著泥土。她感覺到自己逐漸地平靜下來。

  在來到塔斯坎尼之前,她從不曾在意自己是個差勁的廚子。但在這個以食為天的文化裡,她清楚地察覺到自己有所欠缺。或許她可以趁寫作的閒暇,上幾堂烹飪課。噢,管他倫恩的嘲弄,她一定會寫出東西的。

  她來到花架前,挑了束鮮花。付帳時,她瞧見維多和茱莉狀極親暱地由對面的商店走出來。維多將茱莉擁進懷裡,熱情地吻了她。

  維多和茱莉的年齡相當,容貌出眾,會成為一對也是自然的,特別說卡薩裡歐又是個小鎮。但為什麼她在維多面前抱怨茱莉遲遲無法解決農舍的水電問題時,他哼都不哼一聲?

  「你放我鴿子。」

  她的喉間青筋跳動,轉過身,一名穿著邋遢的工人站在旁邊。他的左眼戴著黑眼罩,帽簷拉得低低的。噢,為什麼他就是不能讓她一個人清靜,滌清自己的思緒?「我有事情要做。你怎麼來鎮上的?你的車子不是送修了嗎?」

  「我借安娜的車子。」他輕鬆自若地道,彷彿稍早在葡萄園裡的激情不過是尋常的握手,也更加提醒了兩人之間的感情鴻溝。而她還想要和這個男人做愛……

  這項認知令她心中大震,手肘撞上了電線桿。

  「小心!」

  「我是的!」她說得太大聲,惹來數名鎮民側目而視。她真的是瘋了──這是唯一的解釋。但假裝已沒有用,稍早的激情證明了她的屈服只是時間的問題。而那只會為她的生活帶來更多的混亂,除非……

  除非她一開始就定好了目標。這只會是慶祝她的身體──只有身體,她仍會保有她的心靈和靈魂──特別是靈魂。那應該不困難。倫恩對後兩者毫無興趣。多麼危險的男人!他以其性感魅力將女性釣上鉤,而後肢解她們,她卻心甘情願地讓他入侵她的人生。 由於她仍覺得脆弱,她故意皺眉瞪著他。「你總是隨身帶著眼罩,也或者你由某個真正需要它的人那裡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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