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的警告,他的視線卻流連在她的唇上,他的指尖摩弄著她的唇。他胯間的腫脹彷彿擁有自己的意志,抵著她的臀部悸動。
嘉蓓直覺地分開唇,仰望著他。她的雙峰抵著他堅實的胸膛悸動,雙腿戰慄。
她為他瘋狂、為他飢渴,疼痛地渴望著他。
無論後果如何,她都無法就這樣離開他。或許終其一生,她都不可能再這樣感受到他了。
「我不要你離開我的床。」她堅定地道。
他瞇起了眼睛。「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到了明天……」他的聲音沙啞。
她愛撫著他頸背溫暖的肌膚,手指纏入他濃密的發裡。儘管意志力一再抗拒,他卻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湊近她的紅唇。
「我不在乎明天。」她低語,仰起頭迎上他的唇。
「嘉蓓。」他呻吟出聲,她的唇觸及他的。
嘉蓓躺在床上,注視著天花板,手指摩弄著他寬闊的肩膀,被他的重量和男性牢牢釘住在床上。他至少有一噸重,全身灼燙汗濕,絕對不是少女夢想中的白馬王子。她一直想要他,而她的心願也得償了。
未來她在許願時要更小心點。
他抬起頭,迎上她的視線。她試著對他綻出笑容,笑容卻頗為勉強。他苦笑著翻身離開她,將她擁入懷中,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握著她擱在他胸前的小手,送至唇邊親吻。
「如果你想摑我一巴掌,請便,」他直視著她道,語帶笑意,抓著她的小手摩娑他的臉頰。「我活該。」
這反倒令她笑了,稍稍紆解了先前的肉體創痛。她突然記起了自己是愛他的,而且那對藍眸裡揶揄的亮光正是她愛上他的原因之一。
「我沒有這個打算,」她語帶保留地道。「暫時。」
他望著她。「對你的首次性經驗有何看法?」
她遲疑了一下,頰生紅暈,無法想像討論這種事。其他人會討論這種事嗎?但既然他問了,顯然是如此。此外,現在才想到合宜與否似乎太愚蠢了點。他們裸程相對,她趴伏在他的身上,染著他的汗水,而且他剛剛對她做出了她絕無法想像的事。她的女性嬌羞早就被拋出窗外了。
「還好。」用這兩個字來描述方纔的經驗似乎太過輕描淡寫了,但她實在找不出其他更好的字眼。
他笑了,隨即呻吟出聲,再度親吻她的掌心。他翻身下床,在她能夠明白他的意圖之前,已經抱起她,大步走向他的房間。
「你在做什麼?」她驚慌地道,直覺地攀住他的頸項。和他赤裸地躺在床上已經夠糟了,但像這樣被擁著……她可以清楚地看見自己裸程的每一寸,由被他挑逗得依舊挺立的乳頭,到雙腿間濃密的毛髮……
「我需要抽個菸,喝點白蘭地,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下,而後我們兩個人需要好好談談,女孩。」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緣,很快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再去端來水盆和布後,便轉身背對著她。
她迅速擦洗了自己,饒富興趣地打量著他的背。他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但那也是自然的。由他寬闊的肩膀、肌理結實的背部到有力的雙腿,他看起來就像博物館裡的希臘雕像一樣陽剛健美。她幾近著迷地看著他的臀部。她已經熟悉它碰觸起來的堅實感,而它看起來同樣誘人。
「尼克。」她實驗性地輕喚。她已經擦洗完畢,用手指梳攏過頭髮,披上威克漢掛在床頭的睡袍,坐在床緣。
他」手端酒,一手叼著雪茄,轉頭回應她的叫喚。
然而她原本要說的話,卻在正面目睹一名全裸的男人時,突然逸去了。
他奪走了她的呼吸。
她早就知道他有著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臂肌,黑色的毛髮成倒三角形往下。她已經熟識他的男性器官,也曾接納過它。她知道他的左臀上方有一道閃電形的傷疤畢竟,她是罪魁禍首。
她不知道的是,看著全裸的他會對她造成的影響。她的眼睛大睜,嘴唇乾澀。
「怎麼了?」他問,瞧見她許久沒有開口。嘉蓓回過神來,試著回想是怎麼回事。
噢,對了,她叫喚了他的名字:尼克。
「我只是想知道你會不會回應,」她有些不自然地道。「我想你可能會很難記清楚自己的名字,特別說你經常都在變換身份。」
他格格輕笑,灌了一大口白蘭地,放下酒杯。他叼著雪茄,全裸陽剛地走向她。
「又回到了昔日精明的樣子?顯然你已經好多了。」他取走雪茄,在床邊几上的銅盤捺熄。「我保證,尼克是我的真名。」
「你的姓呢?」她滿懷戒意地望向他。在他們談話的期間,他原本鬆軟的男性又變得硬挺起來,令她心慌意亂。他看起來似乎又要……男人可以一晚做兩次以上嗎?明顯地,他們可以——但她不能。至少她不想要,而她打算和他說清楚。
他綻開個邪氣迷人的笑容,坐在床綠。「為什麼女人永遠都不知足?我告訴了你我的真名,現在你想要知道我的姓。我和你做愛,而你說還好。嘉蓓,「還好」不是男人想要聽到用來形容它的字眼。如果我們再做一次,我想我可以大大改善它。」
「等等,」她喊道。他低下頭,明顯地想要吻她。她以手推拒著他的胸膛。「我……」
他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它們按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她的十指埋入他黑色的毛髮中,清楚地感覺到他穩健的心跳。她抬起頭,望著他稜角分明的英俊臉龐。
「不管怎麼小心,女人的第一次總是會不舒服。」他平靜地道。「更糟的是,我喝多了酒,在最後關頭失去了控制。我應該要溫柔一點的,但我該死地太過渴望你了,無法慢下來。原諒我。」
「尼克,」她的決心快要被那對藍色的眸子融化了。「這不是你的錯。你警告過我的,但我要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