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吻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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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文浩在大學混了四年,因為他自從去了艾許山後,就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於是,他的生活重心漸漸地轉移到尋寶上。

  若惟則不一樣,她花了兩年讀完大學,因為成績太過優異,在她念大學的同時,還跨國直接念英國聖彼得大學的研究所,再花了兩年時間就取得博士學位。

  而她曾留在英國教一年的書,為的是感謝學校給予的特別待遇,當然,她目前也仍是聖彼得大學的客席教授,一年會去上三次講座,而其他名校的邀約更是從不間斷,她的生活是充實而緊湊的。

  走在校園裡,不停地有人走過來和她打招呼,有的是教授、講師,更多的是同學,有的問問題,但有更多是愛慕者鼓起勇氣前來表白。而她總是笑著婉拒,因為她的心在十七歲那年的暑假時,就被一個大膽表白的痞子給偷走了。

  他是個像太陽一般的男孩子,她從沒想過要和他成為一對,卻在不知不覺之中,芳心就這麼遺落在他身上,而且甘之如飴。

  當然,這不包括她可以忍受他的失蹤!

  這痞子居然給她失蹤將近半年! 等他回來,她要告訴他——她不要他了!

  轉進她的個人辦公室——這也是學校方面給予她的特別禮遇。她放下書本,走到書架邊,看著她放在那裡的一顆很不起眼的藍色石頭。

  據說,這是一顆具有神奇力量的神秘寶石,還可以預測未來呢!

  預測未來?她當然不相信了,不過,它真的是顆價值連城的藍寶石就是了。

  她一直帶著它,從台灣到英國、到世界各地的講座上,她從不曾將它遺忘,只因為,這是他送的。

  文浩去了艾許山後,只帶回來一樣東西,就是這顆寶石,而他給了她,還告訴她那個有些誇張的傳說。不管怎麼樣,對她來說,這顆寶石的意義不同,因為,這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

  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要回來呀?摸著石頭,若惟蹙起眉心忖,真過分,居然敢食言而肥,說好要一起過生日的,而兩人的生日是昨天……

  她放下石頭,輕輕地歎了口氣,最近她有一種感覺,他似乎離她愈來愈遠了。

  而這樣的認知令她極度不安,如果有一天,他告訴她,他找到了一個和他志同道合的冒險伴侶,那她該怎麼辦?

  她大概會祝福他們吧!不過在那之前,她一定會海扁他一頓,因為,他不該偷走她的心!

  不是她不願意力爭,而是兩人現在聚少離多,變數實在太多太多了。

  ****

  文浩一路跟著若惟走過校園,親眼目睹她受歡迎的程度,臉上有著複雜的神情,一方面為她迷醉,一方面又感到不安,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很想拿條繩子將她拴在身邊,以免他不在時,她就被人給偷走了!

  看來,他必須有所行動了。

  咦?她歎什麼氣?下一秒鐘,他已經衝上前去。

  「啊——」

  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若惟還來不及尖叫,他熾熱的雙唇已經覆上她的,彷彿傾盡全部的生命,文浩整個人貼在她的身上,給她一個深人靈魂的索情之吻。

  在兩人的唇接觸的那一剎那,若惟就知道是他,她的情緒從震驚到驚喜到訝異,他怎麼了? 他從不曾這般吻過她,彷彿沒有明天似的……

  他的狂索令她有些招架不住,卻又不由自主的跟隨。

  感覺到她的投人,文浩的吻更加熾烈了,擁著她的雙臂收得更緊。

  若惟回抱著他,也是緊緊的

  彷彿經歷了一世紀那般久,文浩終於移開他的唇,一手撐在牆上,一手仍攬在她的腰間,將頭棲放在她的頸肩處;大口大日的喘著氣。

  若惟的雙手仍環在他的後頸上,他溫熱的喘息令她急跳的脈搏久久無法平緩下來。

  兩人就這樣相擁,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聽見兩人的心跳聲和漸漸平緩下來的呼吸聲。

  「為什麼歎氣?」文浩先開囗問道。

  「你去哪裡了?」若惟抬起頭來,右手就近玩起他的左耳,卻也間接回答了他的問題。

  「擔心我嗎?」文浩感覺心裡暖烘烘的,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

  「是啊!」若惟淡淡的笑了。

  文浩突然抬起頭來,神情萬分驚喜,而後,彷彿吃下定心丸似的,他又親了她兩下,是那種很大聲又很用力的響吻。

  「哎呀!你幹什麼啦?」若惟嚇了一跳,輕捶了他一記。

  文浩只是笑,她從不曾這麼坦白過,她的關心向來是放在心裡的,用心愛她的他當然感受得到,但能夠直接由她口裡說出來,真的很不一樣。

  「你在傻笑什麼呀?」若惟瞪著笑得跟個白癡沒兩樣的他。

  「惟,我第一次聽到你說你關心我。」文浩笑得像個孩子似的,臉上的表情是滿足而欣慰的。

  「喂!你說得好像我從來都不關心你一樣,太過分了吧?」若惟一臉的不是滋味,他難道從不曾感受到她的真心嗎?

  「惟,你絕對是全世界最關心我的人,這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你從來不說,有時候我都要出門了,你卻仍表現得毫不在意,我當然知道你不希望造成我的睪礙,可是對一個一去可能是三個月、甚至更久的男人而言,有時候我真的會覺得有些落寞。」

  「真的嗎?」若惟盯著晃到窗前的他,不太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囉!」文浩有些火大的回身瞪著她,他好不容易說出心裡話,她居然敢給他懷疑?

  「問題是那個據說要出門三個月或是更久的男人,每回出門時都是興奮到三天三夜睡不著覺,落寞?請問他是哪裡落寞了?」若惟實話實說。

  「呃……興奮是一回事,可是,要和心愛的人分開還是會覺得落寞的啊!」

  「真的嗎?」若惟還是半信半疑。

  「惟,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我這麼愛你,你居然還懷疑我。」

  「是嗎?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愛我的話,就不會一去半年都無消無息的,這半年來,我是全世界離你最遠的人。」這才是她最生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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