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襄心裡盤算著水夢到底有哪些地方比她好,除了比如小一點之外,她不認為自己有哪裡不如水夢。
「程小姐請放心,我沒有取代你姐姐的想法,我和秦先生連朋友郡稱不上。」
程雲襄冷淡的看著她,「我不相信,我知道我姐夫對你另眼相看,用否認,看你的樣子……我想我姐夫應該不可能把你當作姐的替身,你和我姐姐點也不像,如果姐夫要找替身應該會才找我才對,說起來我和我姐可有七分像呢!」她把這點當作一件驕傲的事。
「秦先生來找我並不是要找替身,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知道,他想替我出一口氣,沒辦法,你也不要怪他,誰教我是他的小姨子呢,他是我姐夫本來就會比較照顧我的。」程雲襄喜孜孜的說。
「我沒有怪他,我本來就有錯,我不應該建議你去法國的。」
說起這件事,水夢始終覺得自己於心有愧,在態度上就矮人一截,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法國的那件事是我這一生最難堪的事,我想我一定嫁不掉了,除了姐夫不會有男人肯要我了,我該怎麼辦?」程雲襄開始哭,眼淚直直落。
水夢看她哭得這麼傷心也陪著她一起哭,「不要這樣,那不是你的錯,你是受害者……」
『 「問題是哪個男人可以真正不在乎女人發生那樣的事?」程雲襄哭得肝腸寸斷。
「也許秦先生…」水夢想說些安慰的話。
程雲襄打斷她,哽咽的指控:「他一定是喜歡上你了,不然為什麼三番兩次的來找你?」
「如果你很在意這件事,以後我不再見秦先生就是了,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要和秦先生有什麼,我一直告訴秦先生不需要他的幫助,是秦先生心腸好想幫忙,所以我們見過幾次面,談的都是這些事。」
「真的嗎?你可以不和我姐夫見面?甘沖靈告訴我你馬上就要嫁人了,嫁人之後我姐夫肯定就不會對你有興趣了,你什麼時候嫁人?」程雲襄立刻停止了哭泣。
「不知道,要看男方的意思。」一想到這,水夢就心情沉重。
「如果我姐夫來找你呢?」程雲襄還是不放心,她太瞭解男人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吸引男人的征服慾望。
「我不會搭理他,躲得遠遠的。」
「你可不可以搬到別的地方住?讓姐夫怎樣都找不到你。」
「搬到別的地方?」
程雲襄靈機一動,「到你未婚夫家住嘛,我聽說游猛實很有錢,真羨慕你,你嫁給游先生不要說少奮鬥二十年,連你的孩子一出世就是包金包銀,不用像你現在這麼辛苦。」
水夢遲疑了一下,並沒有馬上答應她,要她躲著秦慕堯她可以試著去做,不管內心多麼痛苦,因為她知道長痛不如短痛,但要她住進游猛實的家,她不知道現在的她有沒有這份勇氣。
「你不肯是嗎?」程雲襄看出了她的猶豫。
「我要想一想……」
「你沒有誠意,你說不會再見我姐夫,可是你卻不願意離開這裡,只要我姐夫找得到你,你要如何不見他?光是躲著他避不見面嗎?你知道我姐姐和姐夫是怎麼在一起的嗎?你知道我姐夫有多愛我姐姐嗎?我姐姐死的時候姐夫不知多傷心,他現在喜歡你只是因為他太寂寞了,不可能長久的,你為什麼不行行好,讓我姐夫找不到你,只要你不再出現,他就會把你給忘了。」
程雲襄說對了,一頭栽進一個無望的愛裡是不智的,放自己的心在一個可能只是玩玩的男人身上只會讓自己心痛罷了,妯曾經固執的以為自己也可和母親一樣獲得一個男人對她天長地久的愛情,就算不結婚也不要緊,看來她錯了。
「我會離開這裡。」水夢黯然低下頭。
「住進游先生家嗎?」
秋陽從窗外折射進來,抬起眼,陽光照在水夢的臉上。
她好苦,她的心為什麼這麼苦?
秦慕堯找甘沖靈喝酒。
秦慕堯以口就瓶喝著啤酒,簡直是用灌的,他的酒量很好,有時候一些應酬的場合他會喝幾杯,未曾喝醉過,所以一些生意上的朋友都稱他是海量。
「怎麼,心情不好?」甘沖靈看著他狂喝海尼根。
他放下酒瓶,「女人怎麼都這麼麻煩?」
「雲襄又惹麻煩了?」甘沖靈問道。
秦慕堯目光銳利的看著他,「我只能煩雲襄的問題嗎?」
「不是雲襄,那是誰?我以為女人一直都不被你放在心上的,自從雲華過去後你一直都是形單影隻,我以為你不結婚的,所以才沒有固定的女伴,怎麼?現在動心了?」
「為什麼你們都以為我對雲華是那種永生難捨的愛?」他覺曙好笑,可是沒有笑出來。
「不是嗎?雲襄老是姐夫長姐夫短的叫著你,還不忘時時刻蝴讓我們溫習你有多麼愛她姐姐,她姐姐在你心目中有多麼難以忘懷,聽得我都感動不已。」
秦慕堯無奈一笑,「我想我從沒說過自己有一個那麼偉大的愛情,反倒是被你們編派成要死要活的劇碼,我這個當事人居然沒有享受到半點樂趣?」
「你和雲華那個時候就要結婚了不是嗎?」甘沖靈一驚,沒想到他認定多年的事會被當事人一口否定,到底什麼才是真相?
「結婚和愛情有什麼關聯?,」秦慕堯喝乾第四瓶海尼根。
「人們不是因為有愛才結婚的嗎?」甘沖靈開始喝第二瓶。
「你看水夢愛游猛實嗎?」
「怎麼可能愛?游猛實可以做她爸爸了,她是為了錢才同意嫁給他的。」
「所以你說結婚一定要有愛嗎?」他痛苦蛇澆。
甘沖靈搖搖頭,他愛過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為了愛以外的原因嫁給另一個男人,令他心碎不已,可是他卻什麼責備的話也沒法對那女孩說。
「水夢是為了錢,她要幫她爸爸。」
「我也有錢,可是她不要我幫她,女人不是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