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這男人好壞!把她當房子,還是傢俱了?!
駱子瓊本來該道歉,聽他這麼一說,反而抑下歉意,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吧!」
尚雷德唇邊勾起笑意。「我不認為自己的言行舉止有什麼不對勁。」
「如果你是因為打破酒杯那件事而針對我,那我可以留在酒莊做牛做馬,五年、七年都沒關係的。」
「那不是錢的問題,那只酒杯有百年歷史,它的價值不是金錢可以估算的。」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要談正事,我們應該換個場合談吧。」光著身子,教她怎麼說下去。
「我不反對妳起來和我談。」
「你不走,我怎麼起來啊?」臭男人!分明想給她難堪。
尚雷德終於移動腳步,不過他沒往門的方向走去,反而慢慢的走向她,嘴角還該死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駱子瓊本能的往後退,劇烈的心跳夾雜著紊亂的呼吸,直到背脊貼上木桶邊緣。
「妳好像很怕我?」尚雷德的俊臉緩緩低下,讓兩人面對面的靠近,近到他幾乎可以聽見她不規則的心跳聲。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我……才不是怕你。」實在是人在浴桶,身不由己。
「色狼!」駱子瓊用中文低咒一聲。
尚雷德唇邊的笑容加深。
結婚當天被她擺了一道,巴黎那次的相逢,又讓她略勝一籌,而他最心愛的百年酒杯,也被她的一記全壘打K成一堆瓦礫……這回,她難得像只落水狗般,只能可憐的窩在浴桶中躲躲藏藏,讓尚雷德突然有了「清算」的念頭。
陡地,他抽走她頭上的髮夾,她如絲緞般光滑柔軟的長髮,瞬間披洩而下。
駱子瓊倒抽一口氣,水眸盈滿防備,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比他想像中的美麗。長髮黑亮柔軟,五官清麗,充滿靈秀之氣:而她的肌膚因為浸泡過加了精油的溫水,顯得光滑緊實,白裡透紅中還帶著微微的天然香氣,誘人靠近。
「妳很美,比我想像中美麗。」他伸手玩弄她耳間一撮柔軟的髮絲,喉間發出好聽的嗓音。
龐大的身影籠罩住她,她感到自己的渺小,心跳速度直逼兩百,心臟險些從嘴裡跳出來。
「你再不走,我要叫救命了!」
駱子瓊張口想搬救兵,不意救命兩字卻在遇上他的薄唇時,被消了音。
一開始她仍奮力抵抗,然他的吻技高超而熟練,薄唇熱烈的摩擦著她,一股電流竄至全身,令她難以動彈,防衛系統漸漸失靈。
在他強烈的氣息包圍下,她無法言語、無法思考、無法呼吸,進入了一場美妙的……唇齒SPA。
鋼鐵般強硬的身軀抵在她的上身,她全身為之酥麻,毛孔比浸泡在水中更加舒張,她感覺自己在融化,甜蜜的在融化……
最後,駱子瓊軟靠在他身上,忘了毛巾存在的重要性,忘了雙手該遮掩住重要部位,改擱在他的胸膛上,忘情的享受著他帶給她的甜蜜接觸。
「甜心,妳很享受這個吻。」尚雷德薄唇一勾,滿意的在她耳邊輕語。
在他灼灼的目光下,駱子瓊這才想起自己方才失控的舉止,俏臉驀地泛上紅潮。
羞死人了!駱子瓊快速的撈回毛巾護住身體,然後像瞪仇人般瞪住他。
尚雷德對她這一連串的反應動作,感到有趣。「快起來吧,會感冒。」
接著,他好心的遞給她一條乾淨的大毛巾,又在她灼燙的耳邊低語:「明天見。」然後便轉身走向門口。
駱子瓊凝著他離去的背影,懊惱的嘀咕著:「臭男人!我不想再看到你。」
將她的話聽進耳中的尚雷德笑了一笑,不打算讓她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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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員工的小木屋宿舍裡,一對東方女子躺在單人床上交談。
康美琪的工作是大夜班櫃檯,而駱子瓊則上白天班,兩人工作的場合不同,休息的時間也不一致,難得有機會能碰頭交換彼此的工作心得。
「子瓊,妳在酒療中心如何?還能適應吧?」
康美琪很清楚子瓊來自富裕的家庭,做不慣勞動的工作,一個星期來,看她每晚下班倒頭就睡,早上又累到睡過頭,就知道她是吃足了苦頭,不過卻沒聽她喊累,教人看了不忍。
「沒什麼大問題!」駱子瓊回應著。
「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
通常康美琪上大夜班時,駱子瓊已經進入夢鄉,不過,今晚她回來竟沒倒頭就睡,康美琪以為她被欺負,還是工作上遇到瓶頸而睡不著。
「沒什麼困難啦!那些美療課程除了需要找人反覆練習手技之外,學習上並不困難,只不過,繁瑣的事比較多而已。」
駱子瓊心裡正在考慮,要不要說出那個霸道狂妄的男人,意外抓到她泡澡的糗事。
「聽起來,妳還蠻能適應新環境的。這樣的生活妳喜歡嗎?」
「感覺還不錯……除了遇上那個在巴黎和我相逢的男人之外。」駱子瓊輕描淡寫的帶過。
「什麼?!妳是說妳在酒莊,又遇上那個和妳穿同色同款、又在同一時間拿同一份財經日報的男人?!」康美琪興奮的表情,好像是在談自己的艷遇一般。
「妳在哪裡遇上他的?他住在哪個客房?快告訴我。」
「我是在庭園遇上他的,當時我打破了狄尼索斯手上的酒杯……他出來關心,看起來階級還蠻高的。」
「這麼說他是我們酒莊的工作人員囉!那太好了。他叫什麼名字?是在哪個部門服務啊?」康美琪的臉上掩不住喜悅。
「我不知道。」她每每陷入窘境時,都好死不死的遇上他,在那種場合下想辦法解圍都來不及,誰又會想到要問他的名字。
「那真是太可惜了。」
「今天晚上我在酒療中心還碰上他。」
「那麼你們有談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