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真假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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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徒有帝權又如何?不過是讓他做為號召眾人、享樂狂歡、作威作福的令牌罷了!一登上帝位,靳菽想的不是黎民蒼生,

  不是陵嵐安危,他迫不及待的,是初嘗一呼百諾的滋味。

  如果靳菽防她防得久一點,務求斬草除根,不讓她有任何反撲機會的話,她還會多欣賞他一些,但如今面前這個醉得像一堆爛泥的人,只讓她感到深深的沉痛與鄙夷,她怎麼會有這種貪圖安逸歡愉的弟弟?!就算她想將皇位相讓也找不出理由。「拿水來。」站在靳嵐身後的丌官洛吩咐,立刻有兩名宦官提著水,在丌官洛的指示下自靳菽的頭頂整桶淋下。「什麼事?什麼事?」突來的冰冷讓靳菽猛然驚醒,張著茫然的眼喃道,看著軍隊圍繞的議事堂,好半晌還不曉得自己身在何處。「菽兒!」直至秀妃淒厲的叫聲自門口傳來,靳菽循聲回頭,看見秀妃衣衫凌亂、,髮絲披散地被人用刀架至議事堂前時,才神智清醒,意識到事情不妙。「菽兒,為什麼……」秀妃哭叫著,聲音裡含了太多的不甘與憤恨,她的菽兒才登上帝位幾天,才幾天吶!

  「怎麼會這樣?」靳菽喃道,失神的視線游移著,在抬頭看見靳嵐坐在上位時,倏地躍起高喊。「你怎麼會在這兒……」狂怒間欲往靳嵐撲去,腳步尚未跨出,就讓人給壓制在地。

  「李元樵呢?」靳嵐冷眼看著一切,轉頭問著丌官洛。

  「混亂中讓他給逃了,臣已派人前去追緝,料想很快就會有下文。」丌官洛答道。

  秀妃、靳菽,你們知罪嗎?「靳嵐點頭,轉向底下跪著的秀妃與靳菽沉道。

  「我們何罪之有?」秀妃氣焰高漲地站起,直指著靳嵐叫囂。「菽兒比你更適合當個皇帝,他也是個堂堂皇子啊,憑什麼帝位得白白拱手相讓?他只是爭取他應得的,又何罪之有!」

  「這個帝位是先皇昭告的,你們這樣做是公然違抗先皇遺旨,」見秀妃一臉強詞奪理、不知悔改的模樣,靳嵐語中的冷冽更加重了幾分。「企圖篡位,更是觸犯了陵嵐律例。何罪之有?這兩條罪名還不夠重嗎?」

  「嘿……」秀妃除惻惻地笑了,越笑越大聲,整個肅靜的議事堂只有她尖銳的笑聲迴盪著,直至笑聲漸歇,秀妃才一臉得意,有恃無恐地說道:「陵嵐律例?裡頭也有一條書明皇子永不得處以極刑,就算我們犯了天大的罪,你又能奈我何?」

  靳嵐神色一沉,她都忘了還有這條律例。她頂多只能將秀妃母子軟禁於宮中,其餘刑罰一律免除,只因靳菽是名皇子。

  「這可說不定。」站在靳嵐身後的丌官洛緩緩開口,語氣堅定。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丌官洛,不知他有何對策。只見

  他不疾不徐地自懷中袖出一封金漆封口的信箴,高舉過頂。「這封是先皇駕崩前所立下之遺旨,先皇吩,咐,如果有人意圖篡位,則將之公佈。」

  秀妃的臉色刷地慘白,心中忐忑不安,那個老頭子不是當天晚上就死了嗎?怎麼還有可能立下遺旨?

  「臣現在可以恭讀先皇遺旨了嗎?」丌官洛向靳嵐請示。

  「太人傅請。」靳嵐怔了一下,點頭應允。

  「宣讀聖諭。」丌官洛朗聲道,見眾人皆跪下迎接,才動手撕開漆封。

  聖旨的內容讓在場人士都給驚得臉色大寒,靳菽竟然不是皇子,而是秀妃與李元樵通姦所生。靳嵐震驚地看向丌官洛,這種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先皇因發現你與李元樵的姦情而怒極病發,而你居然冷眼旁觀,企圖置先皇於死地,以為先皇陷於昏迷中,你們的事將可瞞天過海,沒有。人知曉。」丌官洛厲聲斥道。「老天有眼,先皇在駕崩之前突然神智清明,將你們的事告知於臣,立下這道諭令,並言明將連誅九族,即使是現今皇上也永不得赦免。」

  「不可能的,你騙我,那個老頭都奄奄一息了,怎麼可能還醒得過來!」秀妃狂亂驚惶地搖頭,嘶聲尖叫。

  她的話讓大家倒抽了一口氣,沒想到秀妃竟心狠到弒君?她的話,已等於承認了她的罪狀。

  「你千思百處,卻沒料到先皇竟有迴光返照之時。」丌官洛將手中諭旨反轉高舉,鮮紅的玉璽章印顯露在眾人面前。「奉先皇遺旨,御前恃衛將秀妃、靳菽拿下,打人天牢,聽候秋後處決。」

  「不——不——」一直呆立的靳菽突然暴出連聲狂喊,雙手揮舞,不讓任何人靠近。「我才是真命天子,我才是啊!沒有人可以將我打人天牢,誰都不能。」

  「菽兒,菽兒…」乍得惡果的秀妃驚得只是流淚,顫顫地向靳菽伸出手,想要尋求依靠,卻被粗暴推開,撲倒在地。

  「都是你,要不是你淫蕩通姦,坐上帝位的人應該是我,都是你害的!」靳菽咬牙切齒地喊著,眼中燃著瘋狂的光芒。

  「不……娘都是為了你啊……」秀妃哭喊著,不敢相信兒子竟然如此指責她。

  「是你誤了我的一生,都是你!」靳菽嘶吼,突然一個箭步衝近前來拘提的侍衛,抽出侍衛腰間長劍,刺人秀妃心窩,又狠又準,動作之快,讓眾人措手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生。

  秀妃睜大了眼,哼也沒哼一聲,就這麼軟軟臥倒在地,鮮

  紅的血濁汩汩流出,染紅了整片地板。當秀妃的頭撞著了地,眼眶中蓄著的淚也緩緩滑落,眼依然是睜著的,只是失去了光采,只有殘存的不可置信,訴說著她對兒子的心痛。

  靳菽定定地看著染紅的劍身,血色反映至瞳仁處,暈開了,帶著嘗殺的瘋狂,一抬頭,剛好和靳嵐的視線對上,然後靳菽笑了。那種笑帶著詭異,讓靳嵐忍不住一凜。靳菽突然急步躍前,侍衛們紛紛上前格阻,但靳菽的攻擊帶著發狂的蠻力,像是不顧性命的臨死反撲,亂劈亂斬的攻勢竟狠辣到讓侍衛無法擋下,紛紛帶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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