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冷笑一聲,害她毛骨悚然、猛起雞皮疙瘩,好奇怪,她竟然有種心虛的感覺?
「為什麼?」丁宇一步一步走向她。「容我提醒妳,要不是妳的阻礙,我早抓到玫瑰之狼了。」
「誰曉得呀?你臉上又沒寫『抓色狼中,請勿干擾』字樣,而且……而且誰會想得到你男扮女裝……喂!你別過來!」她警告,並且不斷退後保持距離。
「除了那一次,還有前天,在妳拿木棒打我,並把我踩在地上之前,我正與兩名玫瑰之狼搏鬥中呢!妳又第二次壞了我的好事。」
她愣住。「咦……那個人是你?」
「可不是。要不要看看我頭上腫起來的包,及背上的腳印?」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看得令人直發毛。
唐心柔一邊退後,一邊支支吾吾。
「這不能怪我,有人闖進你的地盤,你會坐視不管嗎?何況我以為是小偷,誰知道啊?還有我警告你,別再過來了!」
逼不得已,她將椅子往他身上砸,卻沒盡全力,以至於被他空手搶去丟在一邊,稍不留神,他已火速來到她面前,將她逼入死角。
在他恢復男人樣貌後,這是兩人第一次如此靠近。
他將她圍困在狹窄的牆角,赤裸的胸膛幾乎貼上她的身體,剽悍的氣息包圍著她,溫熱的氣息吹在她臉上,熱熱麻麻的,令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丁宇仔細觀察她明明不知所措卻極力想冷靜的表情,慌亂的眼神已經告訴他,對兩人這般曖昧的距離,她既羞怯卻又難以抗拒。
他伸出手拂過她的臉頰,動作像羽毛劃過一般極盡輕柔,吐出的話語低啞溫柔。
「小東西,妳被玫瑰之狼找上了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妳早被他們欺負了。」
「這有什麼差別,你不也欺負我?」她想說得更有威嚴一點,語氣更冷一點,但說出口之後,卻變得輕軟無力,反而聽起來像在跟他撒嬌一樣。
丁宇揚起一抹無比溫柔的笑意,低啞道:「不一樣,我欺負妳,是因為我喜歡妳。」對話結束在他的唇覆蓋住她的同時,不是掠奪,而是寵愛的。
他想擁有她,當其它覬覦她的男人出現時,喚醒了他內心潛藏的佔有慾,他看上的獵物,絕不准他人越雷池一步。
這個吻太柔情,與他霸道的形象不符,令她驚慌失措.卻又深受吸引。
他的吻法很高竿,堅定地開啟她的唇辦,舌尖乘隙滑入後,引誘她跟自己火熱交纏。
他求愛的方式太酷,令她無法抗拒,誰想得到一個男人會為了接近自己而扮成女人,雖然騙了她好久實在可惡,但保護她的手段卻又教人心動。她拒絕不了他的得寸進尺,欲罷不能地受他誘惑。
她知道這太瘋狂,但……抑止不住內心的激動啊,說不定早在眼神交會的那一刻,她就喜歡上這個人了。
兩唇之間的纏綿漸歇,她的聲音殘留著激情過後的喘息低啞。
「你到底是誰?」她想知道,也一定要知道。
深邃火熱的眸子深深看入她眼底,給了答案——
「獵人。」
第十章
她震驚久久,始終感到不可思議,「獵人」這個行業。她還是從好友紀程程口中聽來的,也一直沒當成一回事,要不是親眼所見,她到現在還不相信有獵人的存在。
因為難得,所以她禁不住內心的好奇,還有一點點的興奮。
「你真的是獵人?就是做那種人家拿錢叫你們幫他抓人的生意。是不是?」心柔跟在他身後追問。
「差不多。」丁宇一邊走向衣櫥,從抽屜翻出男人的褲子和上衣,一邊回答她舵匿題。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到底是還是不是?」
丁宇瞧了她一眼,沉吟了一會兒,才又移開目光,對她做進一步的解釋。
「正確的說法,是根據客人的要求來決定捕獵的方式,他們要人,我們就給人,他們希望對方受到教訓,我們就找到人,給予教訓。」
「喔。」她點頭,表示理解。「客人點菜,你們負責上桌就是了。」
「正是。」
唐心柔禁不住嘖嘖稱奇,並自言自語。「原來真的有獵人啊……這也可以當生意來做,世間之事真是無奇不有呢!」
「麻煩妳。」丁宇做了個要她轉過身的手勢,因為他要換衣服。
心柔依言轉過去背對他,繼續說出自己的判斷。
「所以你抓玫瑰之狼,不是為了送警局,而是有人出錢要你抓他們?」
「對。」
「難怪你要扮成女人了,因為這樣才可以引出專門夜襲婦女的玫瑰之狼,的確是一個好方法。」
丁宇不禁感到好笑,小不點一張嘴念個不停,不但對他的身份充滿好奇,還開始研究起他的工作了。
還有一個問題,唐心柔一定要問。
「做這一行,可以賺多少錢?」
「商業機密。」
她抗議:「說一不會死喔,這麼不相信人家。」
背後傳來丁宇無奈的輕笑,最後決定換個方式告訴她。
「這麼說吧,完成一項交易,可以遊山玩水一整年,不用做事。」
唐心柔聽了十分詫異,心臟撲通撲通的跳,感覺有點心動∼∼
她偷偷瞄了一眼,發現他已經換上輕便的牛仔褲和襯衫,才轉過身來。這樣的他看起來很帥,另有一股休閒的味道,心下偷偷欣賞著。
丁宇將一些隨身物品放進袋子裡,整個過程,身後始終跟著她。
唐心柔好奇地檢視他的設備,既然他當著她的面整理,自然也不介意她翻動嘍,所以很自動地拿起一個罐子打開來看。
「這是什麼?」她問。
「遮瑕膏。」
她聞了聞,沒有味道,又問:「做什麼用的?」
好奇寶寶在發問,他也不介意有問必答。
「塗在臉上,一接觸皮膚就會產生凝固作用,形成假皮,可以修飾臉形。」
唐心柔恍然大悟地點頭。「原來你是用這個遮住鬍子的,難怪皮膚看起來水當當。」把我騙得好慘!這句話她沒說出口,只是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