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著:「不要!你們去買單,我再給你我的部分。」
上當一次叫做運氣不好,上當兩次叫做對方惡劣,上當三次就是自己笨了,打死我都不會去買單的,萬一你們不給我錢,那我不就虧大了,更何況剛剛的「大腿蛋炒飯」還是我先付的錢。
「沒關係!我去買單。」林文志可真是大方,對於小野貓的話總是奉為聖旨。
她回頭狠狠地甩了秦夢恆一記白眼,小氣鬼!
大伙在樓下集合結帳務,買餐花了二佰元,唱歌花了一仟八佰元,一共是二仟元。
「一人五佰元,小恆晚餐你出了兩佰元,只要再給我三佰元就好。」
小恆心想還好啦!雖然只唱了三、四首歌,不過至少他們沒有設計要我多付錢。
他掏出五佰元的新鈔一張交給小野貓,一陣繳錢找錢後,小野貓手指一彈說著:「好了!小恆找你兩佰元。」
從小野貓手中接過一張發票,他滿臉疑惑地看著她:「找我兩佰元啊!給我發票幹嘛?我從來不對獎的。」
一把搶過小恆手中的發票,把它攤開拉平,貼近秦夢恆的眼睛說著:「看清楚,這是當月的中獎發票,價值兩佰塊錢。」
哇咧!哪有這回事?哇靠!我靠你姦淫擄掠樣樣行。
小野貓把發票往他手一塞,快速地跳上了林文志的「硬皮沙」,對著小恆揮揮手喊著:「文志會送我回家,別忘了明天要來接我上班。」
「喂,你給我站住?」秦夢恆追著正要加速逃逸的車輛。
小野貓探出頭來對著窮追不捨的秦夢恆狂笑著:「哇∼∼哈哈∼∼」她的聲音消失在台北市的街道盡頭。
*** *** ***
小貓
沒有別的車了啦?開賓士通常都是大色魔。
「硬皮沙」坐不坐隨便你了,好歹也可以凸歸台灣。
第7章
小野貓還不斷地調整照後鏡,想確定小恆的影子沒有出現在鏡子中,仍不停的回過頭去張望著。
她賊頭賊腦的舉動勾起他的好奇心,林文志忍不住多瞄了她一眼:「貓妹,你在看什麼啊?」
「當然是看小恆有沒有騎著他的125追上來。」雖然貓嘴回答著他的問題,一雙貓眼始終沒離開過照後鏡,只差沒貼在鏡子上。
小野貓操著八百度的大近視,從鏡子的反射中隱約瞥見自己快要鬥雞眼了,耶!貓也會鬥雞眼。
林文志邊開車邊用斜眼覷她,貓妹未免太認真了吧!
她仍不死心,死命盯著鏡子,鼻孔微微擴大,鼻翼不停的顫抖著,露出了少許的鼻毛,雖然有些不雅,看在林文志的跟中,這是女人性感的象徵,真所謂情人眼中出西施。
「我看小恆不會追上來了啦?」安撫著仍然神經兮兮的她。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這輩子看過最有毅力的男人就屬他第一了。」小野貓一副深受其害的表情。
「說來聽聽吧!」林文志感興趣的看著已經縮回去的鼻毛一眼,唉!真可惜,猶如曇花一現。
小野貓坐正身軀,清清喉嚨開始要說故事了。
「等一下!」林文志打斷了她的開場白。
「怎麼啦?」一向最討厭人家插嘴了,小野貓甩過頭,用眼神狠狠地殺了林文志五十刀。
「貓妹,你可以幫我把照後鏡調一下嗎?」他的手顫抖地越過她的胸前指向右邊的照後鏡。
小野違反常態爽快答應了:「喔,沒問題!」
再度播下車窗,手伸到車窗外,左轉右搞的弄了老半天,最後一彈指說著:「好了。」
「貓,這樣我還是看不到。」搞什麼嘛?弄了老半天,還是斜斜的只能看見車屁股。
拍著他的肩膀安撫著說道:「這樣我才看得到,你只要專心開車,反正我會幫你看就是了。」
林文志口吐白沫,鼻孔吹著泡泡,全身抽搐兩眼一瞪,像死魚般翻著白眼,今天終於領教到了小野貓的「三障法師」功夫了。
何謂三障法師:
第一、沒有方向感,永遠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一般俗稱路癡又稱「路障」。
第二、沒有大腦,永遠答非所問,一般俗稱「智障」。
第三、隨便再湊「一障」,便可奉稱為「三障法師」。
為了避免激怒小野貓,他決定以自己高超駕車技術,對抗著沒有照後鏡的車子,就如同少了嗅覺的貓一樣危險。
「好吧!貓妹你幫我看右邊,現在可以開始說小恆的英勇事跡了。」林文志手心出汗,雙手緊握方向盤,只能憑感覺開車。
「有一次我跟小恆去夜市,你也知道夜市最多那種趴在上向人乞討的可憐人。」小野貓聲音哽咽著像在幫「溫情滿人間」這種社教片旁白。
「我知道!士林夜市就一大堆。」
「有一天經過時,我怕他們叫我捐錢,還刻意繞道通行,其中一個趴在地上的男子一把抓住我那纖細的腳踝,就在我要跌倒前,小恆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才免除了摔跤的尬尷。」她在車內小小的空間中比手劃腳起來。
「然後呢?」
「然後那個男人就拿出了一包抹布叫我買。」
「好心的小姐,買一包抹布吧!」男人費力抬起頭來看著她。
小野貓嬌柔嚷著:「哎喲!我買抹布幹嘛?我又不做家事。」
他把抹布放回台車上,接著又抽出一條面紙,用面紙敲敲小野貓的小腿肚:「要不然買面紙好了,總用得到吧!」
「不要啦!我不用雜牌的面紙,你這種什麼六月花,紙質這麼粗糙,比擦手紙還硬,誰知道擦了屁股後會不會流血流滴啊?」嫌惡地推開他手上的面紙。
「那你都用什麼牌的面紙啊?」男人還是不死心只想推銷掉台車上的物品。
「我都用伸手牌。」驕傲地抬起貓頭望向天邊的一輪明月。
喔!搞錯了,是路燈,奇怪,沒事路燈幹嘛設計的像月亮啊?現在的設計師靈感都乾涸了嗎?
小恆用手肘撞她,低喃著:「你哪是用伸手牌啊?明明是小恆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