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的污垢屬於你自己,爵爺。我不要和它有任何關係。」
他歎息。「你的離開去使渥佛頓陷入一片混亂。看了你留給我的信……」,他聳聳肩。「我只想懲罰你。」
「你可以不碰我,爵爺。」
他揚眉。「我不太確定,凱茜。」
在他能夠回答之前,他站起來,而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滑過他的身體。她吞嚥一口,轉過身去。
「你相當美,」他輕聲說。「我發現豐腴的女人已經不再吸引我。」她感到他的手指碰觸她的頭髮。「這麼柔軟。你將為我生個女兒,凱茜,繼承你的美麗。」
「夠了!拜託你,格瑞,我不想——」
他的手臂環抱著她。她僵硬地站著,命令自己不要屈服。他不愛她。她只是個女人,他只要她是個女人。
「放開我,爵爺。」
他放開她,卻令她失望。「你有罩袍嗎,凱茜?」
她搖搖頭。
「不要緊,我累了。夫人,想休息一會兒。」他握住她的手臂,拉她走向床。
「我不會讓你得到我,格瑞,」她憤怒地說。「除非你再一次強暴我。不過,你根本不在乎你是用什麼手段得到女人。」
他用力地吸口氣。「我不是個憐愛妻子的丈夫,」他緩緩地說,轉身面對她。「但是那會改變。凱茜,我從未如此想要過一個女人。我從不相信男人可以真的愛一個女人。向她屈服而不喪失他的力量。」他輕輕地撫摸她的手臂。「我不是個溫和的男人。凱茜,但是我知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我愛你,因為我愛你,我要你跟我回家。」
她注視他,無法呼吸。「可是你不可能愛我,」她大叫。「你不信任我!」
「你信任你。」他簡單地說。
「蘭琪終於向你坦承事實了?」
「不,我沒有蘭琪的任何消息。」
「那麼為什麼?你為什麼對我說這些話?我說過你不會失去布列登堡!你要我的父親親口向你保證嗎?」
他握緊她的手臂。「我想你必須學習信任我。不,不要揚起你的小下巴,雖然那是你令人愉快的部分。你願意學習相信我嗎,凱茜?」
她麻木地盯著他,眼裡充滿困惑。
「你願意考慮原諒我嗎?你可以繼續愛我嗎?」
她低下頭。「除了愛你,我別無選擇。可是……可是我不是珊黛!我永遠無法像她一樣!」
他將她拉入懷裡。「我曾經說過珊黛是女人中的王子。我要的是公主,夫人。我想愛你、看你笑、看你懷孕生子;我想聽見你熱情的叫聲。吻我,凱茜。」
幸福的感覺膨脹得便她無法思考。她仰起頭,迎接他溫柔的吻。
他將她放在床上。「你願意讓我愛你嗎,凱茜?」
他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是的,」她說。「我要你愛我。好久了……你教會我渴求。」
他慢慢地解開她的衣服,彷彿她是無價的寶貝。他溫柔地愛撫她、吻她,直到她愉快地呻吟……,她忍不住大叫。她重複地呼喚他的名字,感覺到他的身體緊繃……
她緊緊地抱著他,享受他的重量壓著她的感覺。
「不,親愛的,」他輕聲說。「我太重了。」
他輕輕地離開她的身體,拉她側躺面對他。
「謝謝你,」凱茜說,把臉頰靠在他的肩上。
「謝我什麼?」
「謝謝你愛我。」
「你永遠不可以懷疑。你累了,睡吧。」
「我愛你。」她低語,在他暖的懷抱中入睡。
他們在和熙的陽光中散步,格瑞摟著妻子的腰,低著頭聽她說話。
「格瑞,我的父親知道!今天早上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格瑞咯咯地笑。「至少他不會以為我把你囚禁在房間裡虐待你。你的笑容證明我是無辜的。」
「你有沒有注意到魯夫的表情?還有其他的人?」
「哎,他們很高興我不再是個粗暴的混蛋。」
她的眼睛閃亮,臉頰出現酒窩。「我也是,爵爺。」
格瑞沉默片刻,沉默地盯著果樹。「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凱茜。」
他的語氣使她緊張起來,而他感覺到了。「不,親愛的,不是壞事,只是某種表白,我希望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隱瞞。」他停頓片刻,然後將她抱起來,親吻她。「這是向你保證我的感情沒有改變,永遠不會改變。」
凱茜環抱他的頸子。「我不需要任何表白,爵爺。」
他放下她。「不,親愛的,聽我說,當我離開渥佛頓去見康瓦耳公爵,看清了很多的事情。公爵告訴我,愛一個女人、向她屈服,並不會使男人變得軟弱。我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終究接受了。當我回到渥佛頓,打算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可是你走了。」
「兩天前的晚上,我躺在帳篷裡的小床上,費狄恩溜進來。他告訴我,凱茜,他欠你一份人情,為了償還你,他必須告訴我事實。我們成為朋友,親愛的。其實,他告訴我什麼都無關緊要,凱茜,你明白嗎?應該是我乞求你的原諒,原諒我不信任你,原諒我盲目地自負。所以,不管狄恩有沒有出現,我對你的感情都不會改變。」
格瑞咯咯地笑起來。「我想他很想把那條該死的項鏈還給我。」
「他對我非常和善,格瑞,」凱茜說。「我想他為了把我丟在牢房的事深感愧疚。」
「他的確非常愧疚。你相信我嗎,凱茜?我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改變對你的感情?」
「我相信你,格瑞。」她瞇起眼睛。「如果蘭琪在這裡,我要好好地責罵她一頓!」
「何不邀請她和蓋伊到渥佛頓?你可以向她挑戰射箭。」
她咯咯地笑起來,快樂地擁抱他。
格瑞傾身輕咬她的耳朵。「啊,親愛的,我看見你的父親在觀察我們。我們是不是應該表現一下讓他安心……」
傑弗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莫格瑞,他的敵人,在布列特尼!這幾個月來,他一直深陷在沮喪中,因為他對康瓦耳的莫格瑞無可奈何。可是現在他在布列特尼,而且只帶了十二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