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揚眉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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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老?」他撇開這股不舒服,不服氣地想追根究底。有鳳族長那麼大的外甥女,這個叫牛的人還會不老嗎?

  「嗯,看起來比你年輕。」小兔像是不明瞭他的心情,信口答道。

  本來嘛,牛祭司容貌俊美,加上沒風強滿臉亂七八糟的鬍鬚,看起來的確是較為年輕。

  「比我年輕?」風強咬牙切齒地低吼。「怎麼可能?我不過是比你大一些而已。」

  「是嗎?」小兔眼裡的不可思議,深深刺痛了他。

  「當然是!」他從來沒這麼計較過自己的年紀,惱羞成怒地叫道:「我身強體壯,怎麼可以拿我跟老年人比?!」

  「牛祭司才不老呢!」小兔忍不住捍衛起自己的偶像。「他正值盛年,族裡不知有多少姊妹偷偷喜歡他。」

  「也有不少美女覺得我有魅力。」他不甘示弱地誇耀。

  「你?」小兔忍俊不禁地格格嬌笑。

  「喂,你不要看不起人。我是一點都不輸那個牛的!」他氣得雙頰鼓鼓。

  「省省吧。你跟牛祭司沒得比!牛祭司是族裡除了大祭司外,最受人愛戴的祭司。」小兔涼涼地訕笑。「你曉不曉得當初他決定從侍衛隊裡挑選一人跟他周遊各地時,有多少姊妹搶破頭?當牛祭司選擇我時,連舞陽都嫉妒我哩。可惜她是侍衛隊長,負有保衛族長的重責大任,要不然一定跟我爭到底。」她不理會風強冒火的眼瞳,眉飛色舞地說起這段得意的往事。

  字幼即是孤兒的她,歲蒙上一任族長收養,和初月、舞陽一同長大,心裡其實是自卑自憐。

  看到別人有母親照顧疼愛,她卻生下來便失去母親,即使已故族長將她視如己出,從小知道自己是孤兒的小兔,還是難掩自幼無父無母的孤寂悲傷。

  當時她最羨慕的人,除了族長初月外,便是侍衛隊長舞陽。舞陽不但有個在族中地位崇高的母親,父親還是大祭司,而小兔的母親不過是前任族長的侍從,父親則是母親跟隨前任族長到外地旅行時,意外邂逅的外族人。

  這樣的孤兒總會被人不經意地嘲弄,說者無心,聽者卻要鬱悶許久。小兔每每暗暗發誓,終有一天要出人頭地,教取消她的人瞧瞧她的本事。

  露臉的一天終於來臨。

  向來為她所景仰的牛祭司,打算從侍衛隊員中挑出隨從,當他挑中她時,小兔幾乎要低泣出聲。她是那麼高興能和牛祭司同行,就算要離開自幼熟悉的家鄉,到陌生、危險的異地冒險、旅行,都無法削減她的快樂。

  牛祭司不曉得她自幼便拿他當父親般崇敬。有多少次她偷偷幻想俊朗風趣的牛祭司是自己的生身之父,因為牛祭司是那麼疼愛她,每次從外地回來時,總會趁探訪族長之便,抱抱她,為她帶來新鮮好玩的東西。

  他的懷抱是那麼溫暖,教人嚮往。

  噢,她真的好希望牛祭司是父親。這樣她就跟舞陽一樣,都是族長的表姊妹了。

  小兔不知道她陷入沉思的嚮往神情,會讓人誤會是正在懷春。

  知道她腦子裡的人是牛,風強只覺得有股毀天滅地的憤恨在心頭煎熬,恨不得立刻揪出那個牛痛毆一頓,好發洩心裡的痛苦。

  尤其想到牛可能是小兔的情人,這個念頭有如一尾毒蟲不斷螫著他,教他無法理性思考,只能順應洶洶怒潮,捶胸頓足地擲出他的巨吼。

  「那個老男人有什麼好!你們是不是都瞎了眼?如果你要快活,我可以滿足你,我比他——」

  「你胡說什麼!」

  第二章

  羞憤交加的情緒全湧上小兔潮紅的臉,雖然不是很明白風強的話,可是他的眼光太曖昧了,還亂說牛祭司是老男人,分明不是好話。這使得她萬分生氣,眼光如箭矢般惡狠狠地射向風強,恨不得把他給萬箭穿心。

  「我沒有胡說。」風強滿眼血絲,虎視耽耽地盯著她。「我不信我會比不上那個牛!」

  「在我心裡,你的確是跟牛祭司沒得比!」小兔懶得跟他廢話,之前對他的一丁點好感都被破壞殆盡了。

  「我……你又沒試怎麼知道?」他急了起來,口不擇言。

  試什麼?那雙眼睛裡的暗示激得小兔怒氣騰騰,她眼睛危險的瞇起,不假思索地把手中啃了一半的魚當武器擲向風強。

  「你這個下流的野蠻人!」

  趁他手忙腳亂地閃身避開,小兔拿起腰間的彈弓,隨手從地上撿了數塊石頭連連發射。

  就算風強身手再利落,仍不免被射中,霎時間哀聲連連。

  「小兔,你瘋了!」

  「不准你喊我的名字!」

  被激得凶性大發的小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攻擊他。風強為了自保,冒著被亂石打得頭破血流的危險衝向她,雙手抱住她嬌小的身軀,跌在地上。

  「放開我!」

  被人鉗制住的小兔在他身下不斷掙扎,肉體這一摩擦,可把風強體內的男性慾望給撩撥起,令他忍不住暗暗呻吟。

  「你再這樣下去,我可管不住自己!」

  倒不是他卡在喉嚨裡的那幾句讓人聽不清楚的恫喝生了效,而是他遽然暗下的眼眸裡那兩蔟詭異光芒教小兔不敢妄動。

  見她安靜下來,風強倒能克制住兩腿間的蠢動。

  「放開我。」她繃緊悄臉,氣憤地嘟囔。

  「放開你是可以,但不可以再像剛才一樣發瘋。」

  「我才沒瘋呢!瘋言瘋語的人是你!」她懊惱地道。

  「好嘛,我承認剛才說得是過火了點,可不管怎樣,我們總是夥伴,你攻擊我太不應該了。」

  「你不只過火,簡直是該死!」小兔一掙開他放鬆的手掌,便給他清脆的一巴掌。

  「你……怎麼打人?」摀住發疼的左頰,風強表情愕然。

  「這巴掌是懲罰你的無禮。」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剛才用石塊彈得我皮破血流還不夠?」這女人也太惡霸了點。

  「剛才是發洩怒氣,又不是懲罰。」說完,她還揚高可愛的下巴。「你想壓死我呀!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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