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吧!」他有些緊張地問道。一方面怕不合她的胃口,一方面又怕她吐,她 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若再吐了,他可真要帶她去掛急診了!
「嗯!好吃!」夏彥滿足地點頭答道。
「那就快吃吧!」凌清繼續餵她。
好不容易,她終於吃完了粥,凌清幫她拉上子,讓她舒適地躺著。
「睡吧!好好休息!」凌清吻了吻地,便起身欲離去。
「清……你呢?還不睡嗎?」她叫住他。
「我去收拾收拾廚房,你先睡吧!」凌清安撫地說。
「明天……我再收拾就行了……」
「沒關係!家事偶爾也得換人做做呀!」凌清折回床邊,吻住她欲言的小嘴道。
「快睡吧!寶寶累壞你了!」
「嗯……」她屈服地閉上眼,很快地沉入夢鄉。
聽見她規律的鼻息,他才安心的下樓去。
凌清將抹過清潔劑的碗盤一一沖刷過,然後拿起干布來拭乾水滴。
印象中,他好像不曾做過這些事,但他發覺他還滿喜歡這種居家的感覺。也許等彥 兒生產完,他可以負責大部分家事,讓她能專心育兒。
「嘟……嘟……」電話聲劃破夜的沉靜,斷了他的思緒。
他很快地接起電話,佟爾傑的聲音從彼端傳來。
佟爾傑語調正經且沉重的要他明天到醫院一趟。「好!我會去!」凌清皺著眉答應 他。
他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得當面談。凌清攢著眉心,走回水前繼續未完的工作。
☆☆☆
翌日——天氣仍持續著前幾日的低溫,天空甚至飄起雨絲,使得空氣又濕又冷。
惡劣的天氣使得原本就因懷孕而不適的夏彥,幾乎是離不開溫暖的床被。
「我開了暖氣,你好好睡個午覺!」原本打算等她入睡後再出去,只不過現在時間 有點遲了,他不得不準備出門了。
「你要去哪兒?」夏彥見他欲下床,急急擁緊他問道。這些日子來,她已經離不開 他了,就像魚兒離不開水一樣。
「我下山去買個東西,回來燉補給你吃。」凌清放開她的身子,下床換上外出服。
「我也要去!」夏彥慌得翻想要起身。
「彥兒、彥兒!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去去就回來。外頭還下著雨呢!你好好待在家 裡,等我回來燉補給你吃,嗯!」凌清壓下她欲起身的動作,重新為她蓋上被子,如哄 騙不乖的孩子般對她說著。
「可是……可是上次你也說……去去就回來,結果就……出了車禍……」她撇著嘴 一副欲哭的模樣。
上次的牢禍事件真的嚇壞她了……凌清見她眸中已聚滿水晶般的淚,不捨的又坐回 她身旁。「上次是我太大意了,才讓那瞎眼的機車騎士撞上,這次我會小心的!」他傾 身吻了吻妻子,安慰道。
「可是……如果是別人故意來撞你……」夏彥下意識脫口而出。
「彥兒!你想太多了,怎麼會有人故意來撞我呢?」
但被夏彥那麼一說,凌清回想當時的情況,那傢伙似乎是真的故意來撞他的,就像 ……就像……有預謀般……難道那人真是存心撞他的,可是為了什麼呢?
「清……我也一起去……」夏彥握緊他溫暖的雙手,撒嬌般不讓他一人出門。
「放心!不會再有事的!我保證!」凌清收回心緒,執起她的纖細小手吻了吻。
夏彥自知阻止不了他,眼裡寫滿了擔心、害怕。
「我保證,等你一覺醒來,我一定在你身邊!」凌清撫著她的臉龐,許下承諾。
☆☆☆
「坐吧!我等你一上午了!」
「有什麼事說吧!」
「咖啡?」佟爾傑詢問著他。
「不了!有事快說,我沒多少時間。」相對於佟爾傑的悠閒,凌清顯得不耐煩了些 。
佟爾傑笑了笑。「你老婆一個人在家?」又是一個不重要的問題。
凌清挑眉看向他溫和的笑臉。」你只是找我來閒話家常的嗎?」
「當然不是!」佟爾傑臉色仍舊一輕鬆地說。
「說吧!我在聽!」凌清命令道。
「我勸你別再服用那些藥……哦!或許我該以命令的語氣再說一次『你不能再吃那 藥』!」提起正事,佟爾傑馬上神色凝重地勸說,他可不願看一個一天才一就這樣不明 所以、喪失自我的度過一生。
「你發現了什麼嗎?」凌清冷冷地問。
「嗯!算是很震驚的發現。」佟爾傑搓撫著下顎,意有所指地說。「如果你繼續服 藥,那你的記憶可能永遠也恢復不了!」
「是嗎?那就算我不服,記憶不是也難恢復!」凌清一副無所謂狀。
「你還不懂我的意思嗎?你之所以失憶並非腦部受創,而是因為藥物所致!」佟爾 傑一語道破。「我檢驗過你所服用的藥,發現那藥是一種人戰期間用來對重要戰俘與政 要進行思想改造、行為控制的禁藥,現在幾乎是很難得見到的。」
「思想改造、行為控制?」凌清驚詫地低喃。
「嗯!而與這藥搭配的是一種暗黑如墨的藥水,大戰期間,這種藥水被中國的生化 學家稱為『孟婆湯』。我想,你應該喝過那藥水了!」佟爾傑仔細地將他的發現結果告 訴凌清。「最好的證明,就是你頭痛的毛病,那是喝了藥水的後遺症,所以必須搭配藥 丸來調和。」
「你的意思是,我被下了藥!」凌清的表情出奇的平和,但身上森冷如冰的寒焰卻 隱隱作痛著。
「我想這是無庸置疑的,依你的醫學專才,你絕不可能誤食吧!」佟爾傑打趣地道 。
「我想,這件事也許你老婆那邊會有線索吧!」
「不可能是彥兒!」凌清強烈地否定佟爾傑的假設,現在他的腦子有成千上萬的疑 問,但是肯定彥兒絕不是那個對他下藥的人!
3她是那麼愛他,絕對不會是夏彥!
雖然彥兒的說法和佟爾傑的發現,其間有明顯的出入,但無論如何他都相信彥兒… …雖然享有蹊蹺,但他一定會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