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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別拒絕我。」余嘉琛強勢地命令。

  這是多此一舉,楚月涵不以為自己可以在此時喊停,她的理智早已讓他的火熱給融化成水,已非她所能掌控,她能感覺到的是,他的雙手及唇舌所經之處燃起了一簇簇烈焰。言語能力也已經喪失,她所能做的只是獻上自己的唇和他相互纏繞,令週遭的空氣熱燙得像壓力鍋似的滋滋作響。

  見她沒有反對的意思,余嘉琛一把抱起她向自己房間行進,途中他們仍不放棄地熱情激吻。

  將她放至足以容納五人打滾的大床上,他正要俯身上前時,楚月涵卻想起了一件事,硬生生地讓兩人打住。

  「這床……」她羞怯得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床是新換的,林郁鷃並未睡過。」余嘉琛以為她所在意的是這一回事。

  女人的思維總是比較單純,在這種時候會生出潔癖並不令人意外。

  「我不是這個意思。」楚月涵輕聲抗議。

  林郁鷃有沒有睡過這間房間,她比誰都清楚。問題是她知道近期有人睡在這張床上,而且還發生了大事。

  「我指的是柔。」她可沒忘了姊妹淘肚子裡的孩子是打哪兒來的。

  想起曾發生在這張床上的事有可能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除了教人臉紅心跳之外,還有一絲絲的不舒坦。

  余嘉琛理解了她的問題,忍不住綻開一個可與足球場相提並論的笑容。

  「放心,我已經為那張床找到最佳去處,和你眼前的這張床做了替換。」他想起自己的幽默不禁有些佩服自己。

  見他特別的反應,楚月涵只是應了聲:「是嗎?」

  第7章(2)

  為了消弭她的疑慮,余嘉琛為她詳加說明,讓她不能再有理由喊停。

  「我把那張床送給了顧學維,你說我是不是很大方?」他邀功似的炫耀著。

  楚月涵有些失笑地思忖,這不是擺明了在整顧學維嗎?依他現在的窘境,能乘隙偷到個吻就算是賺到了,愛人在眼前看得見卻吃不著,夜裡躺在床上被強迫式地反覆想起曾有過的耳鬢廝磨,早晚會被整瘋的。

  想到這兒楚月涵也不禁生出一絲絲的調皮,將同情心推開晾著,肆無忌憚地想在這張床上創造回憶。

  她伸手拉住余嘉琛的領帶,將他的臉往前拉,直至兩人只有一丁點的距離,她只要再往前一點點,便能再延續先前的熱情。

  「你還有疑問嗎?」余嘉琛的聲調有些顫抖。

  他的雙臂支在她的兩側,身體棲在她的雙腿之間,勃發的陽剛和她的陰柔密密實實地貼在一起,幾乎令他當場失控,化身狼人一口吃了她。

  「還有一個。」楚月涵笑著說出這句話,而她的笑容有著女妖般的魅惑。

  聞言,余嘉琛因為慾求不滿而申吟出聲,將額貼住了她。

  「我在想你是要滅火?還是要蓋棉被純聊天?」

  她的話像句解禁的咒語,令他喜出望外地立即剝光兩人的衣物,讓火焰竄高直到幾乎要將床也燃成灰燼。

  微醺的人,微醺的夜。

  火熱的情,火熱的夜。

  聽到一陣窸窣的摩擦聲,驚醒了淺眠的余嘉琛,他驚惶地伸手往身旁一撈卻撈了個空,只見楚月涵已經衣著整齊地欲偷偷溜出他的臥房。

  「你要去哪裡?」他不顧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立即自床上竄起,一個箭步趕在她開門之前,一掌壓在門上不讓她離開。

  雖然整夜在那具精壯結實的軀體上得到絕妙的快感,但是楚月涵仍是不能習慣正視他的裸體。

  「我沒有要去哪裡,只是要回我的房間。」她囁嚅地說道。

  「我以為這就是你的房間。」余嘉琛不明白這件事還有疑慮,難道他在床上的表現還不能令她明白,除了這張床她沒有第二個選擇。

  將視線定在他腦後的一點,楚月涵既不敢往他頸部以下瞄,也不敢正視他精銳的眼瞳,那會讓她心思無所掩飾地攤在他面前。

  她怎麼能告訴他,自己對他就像上了癮似的,若沒有保持一定的距離,當分離來到時,會因為無法釋懷心碎而亡的。

  常識告訴她沒有人會死於心碎,但是現實的經驗已經令她知曉,除了他,她的心裡完全沒有其他人佔據的空間。

  可笑的是,這種關係在外人眼中是不屑一顧的,她並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唯一令她憂心的是余天忍的感受,她卻直到此時才想到他。

  由此可知他的影響力有多大。

  「這是不妥的,對天忍會有不良的影響。」楚月涵心裡的掙扎完全表現在她的眼神中。

  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大聲疾呼「願意」,答案也幾乎不受大腦控制脫口而出,但是在最後一刻她還是力持鎮靜,讓自己以天忍為考量,而非耽溺於自身的享樂中。

  這已經是她二十多年來的習慣,對她而言就和聽覺嗅覺一樣。

  余嘉琛認真地看著她,程度不亞於研究上億元的企畫案,對他而言,這二者之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存在著令人不解的變數。

  「別拿他當藉口,他總有一天會明白這就是成人世界。」余嘉琛不讓她拿兒子當擋箭牌。

  他不要她對兩人的關係只為了一個所謂的道德所拘束,他要她的身體、也要她的心,他不在乎別人評斷他貪心,他還嫌不足呢!

  「這……」楚月涵無法將心裡顧忌說出口。

  她也無法釐清自己要的是什麼,是情慾?抑或是情愛?這二者之間有多少差別,答案似乎還是晦暗不明,不知仍在何方遊蕩。

  「能不能別想太多,何必讓腦子承受過多的負荷徒增煩惱。」他鼓吹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思想,當下才是真實的,未來虛幻飄渺令人捉摸不定。

  終於有足夠的勇氣望入他的眼睛,楚月涵看見了他還有一絲的不確定。她願意在彼此的rou體上找尋安慰,卻不希望在感情上屈就、妥協。

  她從未在任何事情上向人低頭,在情事上更不願意打破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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