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雙腿環住我的腰。」他在這時候還是不改命令的口氣。
第一次,凌津津沒有任何反駁,依令行動。
這種時刻,再將時間花在爭執上的是笨蛋,她早就已經丟盔卸甲,往火堆裡跳,所有的心神全集中在感受這陌生的熱情。
兩人如同連體嬰般緊抱在一起,往她的閨房走去。
一路上雙人四手不斷拉扯著彼此的衣物,和鈕扣、拉鏈對抗,在用力過猛之下,扣子飛脫而去,輕薄脆弱的衣料應聲撕裂。
而這些全都阻止不了兩人。
待躺在床上時,礙手礙腳的衣物已經脫去大半,留在他們身上的,只剩下幾乎沒有遮蔽功能的貼身衣物。
凌津津知道韓槊樵是個衣架子,卻從未見過他裸體的模樣,如今一見才知道,他的身材是如此有看頭。
結實壯碩的肌肉,不像健美先生那般著重線條,卻有他自己的風格,她看過的猛男秀台柱,都沒有他來得令她心動。
緊窄的臀部包裹在合身的內褲中,那勃發的曲線,令她幾乎忍不住滴下口水。
「你不是才吃飽嗎?還能吃得下我嗎?」瞧見她貪婪的眼神,韓槊樵打趣地道。
這種渴望是相對的,他也恨不得能一口吞下她,好讓別的男人沒機會染指屬於他的珍寶。
「你沒聽過嗎?女人還有一個胃是用來裝甜點的。」凌津津好不容易才找回一些機智,不致在他面前變成白癡。
韓槊樵欣賞她的伶牙俐齒,但此時並不需要這個優點,他笑著吻住她,要她專心地享用甜點。
他以膝蓋撥開她的雙腿,找到一個絕佳的位置讓兩人身體緊密貼合,使她感覺到他無法掩蓋的慾望。
她的氣味、她的身體在此時此刻烙上他獨佔的烙印,她的嬌吟、她的輕喘只為他的撩撥而生,令他體內的慾望燒得更為猛烈。
在接下來的時刻,她的驚呼已經分不清是因為痛楚或愉快,教他心裡頓生憐惜。
最終在兩人幾乎同時出口的呼喊中,結束了這令人欲仙欲死的雙人舞。
言 韓槊樵一清醒後,雙手下意識往一旁探去,誰知道落了個空,沒碰到意料中的軟玉溫香,登時令他驚醒過來,連忙自床上跳起來,顧不得自己還是裸體,只想找到凌津津的身影。
情 還沒將房門打開,便有人自外向內開啟,站在門口的正是凌津津。
小 她穿著運動T恤和同質短褲,正用毛巾和一頭濕髮奮戰,看起來就像只被拋棄的小狗般楚楚可憐。
說 在她頸項白皙的皮膚上,幾乎被他種滿草莓,看著那斑斑紅痕,讓他有一股強烈的征服感。
獨 見到他,凌津津便想到剛才在床上自己放蕩的表現,巴掌大的小臉馬上像煮熟的蝦子般泛起紅暈,一低下頭,又將他的裸體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臉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家「請你將衣服穿好。」除了這一句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她所受過的教育和看過的文章,都沒寫到該如何和一個才在十分鐘前打得火熱的男人交談。
所有在此時竄上腦海的話題,似乎都不適宜。她總不能問他還好吧?真正不好的可是自己;也不能問他還滿意嗎?若答案是否定的,她只有羞愧地撞牆。
或許現在他心裡正拿她和其他的女人比較。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韓槊樵不放心地問道。
他沒忽略自己在進入她身體時所遇到的阻礙,雖然時間很短,她的呼痛聲也不強烈,仍是有可能對她造成傷害。
凌津津一把拉下頭上的毛巾,將頭臉蓋得緊密不透風,不讓他看到自己現在發窘的模樣。
「沒有,泡泡熱水就好多了。」她的聲音細微得好似蚊蚋一般,讓人聽不真切。
韓槊樵伸手拉下她的毛巾,握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頭,銳利的目光望入她的眼中,不讓她有所隱瞞。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居然會是……」他並非真的為她失去的那層薄膜感到抱歉,只是不捨她受到痛苦,既然是歡愛就該只有快樂。
凌津津並不想聽他道歉,連忙截斷他的話語。
「那沒什麼,只要是女人都得過這一關。」她故意說得灑脫,不想給他壓力。
要流淚,先送走他再說,更何況她一點兒也不難過。
只要看到她自己的床,兩人在上頭的記憶便會在她腦中忠實重現,令她臉紅心跳,她不以為自己還能安然自若地睡在上頭。
她的瀟灑非但沒有令他鬆了一口氣,反而勾出他的狂怒。
難道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將他掃地出門?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失真,她應該也有得到高chao才是。
難道她是將他當成了種馬,來場一夜情?
若是如此,難怪她翻臉像翻書一樣快。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韓槊樵將她打橫一把抱起,往床鋪走去,他先在上頭坐下,再將她安穩地置於大腿之上,接手她先前的動作,將她的頭髮拭乾。
「我以為你要走了。」凌津津實在無法忽視他的裸體,不知道該將視線放哪兒才好。
她也不敢亂動,生怕他原本還在沉睡的象徵又開始蠢蠢欲動。
「你先把衣服穿好,好不好?」她低聲哀求著。
韓槊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不懷好意地一笑。
「我身上還有哪裡你沒看過?或許還能找到你在我身上留下的齒痕……對了!我的背很痛,你是不是抓傷了我?」
不說還不覺得,他一說真的覺得背後有些微的疼痛。
也不管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凌津津連忙自他的大腿起身,越過他的肩膀往他的背後望去。
天哪!那是她抓出來的嗎?
看著他背後一條條鮮紅色的抓痕,有的交錯有致,有的雜亂無章,讓他整個背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
「你別把貓兒抓的傷硬賴在我身上。」凌津津決定打死不承認。
那太丟人了!她想不到自己也有成為蕩婦的潛質。
「是啊,是你這隻小野貓的傑作。」韓槊樵說著,又在她的頸背種下一顆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