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這都是拜雷少和凜哥的計謀夠周全,我才能順利完成任務。」鍾賢很感激他能夠讓自己改邪歸正。
「好,只要你好好努力工作,我絕對不會虧待你。」雷以曜承諾著。
「謝謝,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鍾賢點點頭。
雷以曜再給他一個鼓勵的笑容,然後才遊走於人群問做個稱職的主人,和每個客人寒暄聊天。
不過說也奇怪,平時他並不討厭這種聚會,但是現在卻提不起勁來。
「雷少,陪我跳舞嘛!」
「哎喲,雷少,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來喝杯酒……」
「雷少,你怎麼都不說話?怎麼了……」
怎麼了?雷以曜也想知道自己怎麼了,可是他就是沒心情呀!
推拒了前來示好的眾女子,他悶悶地獨自坐在一旁喝酒,突然發現自己的肚子有點餓。
最近他太忙了,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好好吃頓飯,於是他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小塊蛋糕吃了起來,但味道卻讓他皺起了眉。
這外燴公司是怎麼搞的?這些糕點都沒有心雁做的一半好吃,真是……
心雁!
他心頭一驚,怎麼又無緣無故的想起她?更糟的是,他不但想起她的手藝,還想起有她陪伴同游的日子。
那時候他最愛問:「心雁,妳快樂嗎?」而她總是會揚著清靈絕美的笑容回答他:「我當然快樂。」
那樣的感覺真的很美好,但現在她在哪裡呢?他真的好想念她,空虛的感覺逼得他無處可逃,只想立刻見到她。
就在雷以曜鬱悶之際,背後突然傳來一道甜美的女音。
「雷少,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呆?」
雷以曜回過頭去,看到花岫茵露出友善的笑容。
「妳是……」他只覺得眼前的人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花岫茵的笑容有點僵,暗惱他竟然敢忘記她,但表面上還是一副甜美模樣,自我介紹道:「我是花岫茵,你忘了嗎?前些日子我們在俱樂部見過面,我還載過你一程。」
俱樂部?喔!他想起來了,那時候是他第二次見到柳心雁,被她纏得無法脫身時,搭過這位小姐的便車。
「不好意思,花小姐,我一時之間沒想起來。」
「不要緊。」如果雷以曜仔細聽,就會發現隱約有磨牙的聲音。「對了,雷少不是答應過我要請我吃飯,這承諾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呃,算……當然算……」他又答應人家吃飯了?「改天看花小姐什麼時候有空,我一定請。」
「改天?這麼麻煩,選期不如撞日,就現在吧!」花岫茵嫵媚一笑。
雷以曜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花小姐,我是今晚酒會的主人,走不開。」
「是喔,可是我們人已經來了,你好意思不請嗎?」一道音調優美的女聲突然插入他們之間。
這個聲音……他不會認錯的!
雷以曜雙眼亮了起來,急忙望向聲音的源頭,果然看見長髮披肩、窈窕動人的柳心雁。
「我請。」在眾人來不及反應之前,雷以曜立刻拉著她的手快步往外走,消失在酒會現場。
「呀!真猴急。」花岫茵笑道,替好友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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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的將柳心雁拉上車,雷以曜才發現自己的舉動似乎太過火,不過他卻不後悔,只覺得有她在身邊感覺真好。
車子上路後,他才開口發問:「妳怎麼會來?」他以為他那樣傷害她後,她會恨他一輩子。
「因為我……我愛你啊!」柳心雁大方地承認,並故意將頭靠在他的手臂上,「我不喜歡別的女人親近你。」
雷以曜心跳加速,差點握不住方向盤。
「妳在做什麼?不要忘了我在開車。」居然說她愛他,害他高興得像個青澀的傻小子,真是奇怪。
「我這樣靠著你不會影響你開車的。」她才不管,繼續輕靠著他。
「喂,妳是怎麼回事?妳不恨我那樣對妳?」
「我知道是我自己先做錯的。」柳心雁拾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直盯著他,嬌聲道:「以曜,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女人是多變的,尤其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就算冷若冰霜也會化作柔情似水。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害他有些心猿意馬,連開車都無法專心。
「以曜,你別生氣,只要你原諒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她又繼續她的柔情攻勢,非要他投降不可。
「我……我不喜歡工於心計的女人。」他努力鎮定自己的心緒,強迫自己不受引誘。
「我不是,我只是個聰明的女人而已。」柳心雁反駁。
「如果妳真夠聰明,早該知道我不會回心轉意的。」他故意裝得很冷酷。
柳心雁已經打定主意,這輩子都賴定他了,他休想逃。
「可是我知道你會,因為你也愛我。」她偷偷的親了他一下,一雙玉手自動地環上他的身子。
雷以曜呼吸幾乎快停止了,他急忙將車子停在路邊,抓住她胡來的雙手。
「妳知道妳在做什麼嗎?」他氣急敗壞地大吼。
該死的!他差一點撞上別輛車,都怪她竟然那樣誘惑他。
「知道啊!我在表達我愛你,讓你可以相信我。」柳心雁依舊不放手,繼續纏著他。
好啊!想玩他,他就讓她嘗嘗什麼叫玩火自焚。
雷以曜不客氣地覆上她的唇,懲罰性地用力吸吮著,像要化作熊熊火焰般將她燃燒殆盡。
他魯莽的舉動並未讓柳心雁退縮,反而勇敢的面對他的熱吻,回應他的萬縷柔情,她就不相信他不會被她化成繞指柔。
漸漸地,他的吻不再那麼強勢霸道,果真在她輕柔的回應下放慢腳步。
兩人纏纏綿綿,這個吻勾起他們對於彼此的回憶,也打翻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思,原來他們彼此都動了情,只是說不出口而已。
「原諒我了?」柳心雁倒在他懷裡嬌喘不已。
雷以曜環抱著她,心中有種踏實感。想起沒有她的日子,那個家空虛得不再像個家,也沒有讓他產生想回去的念頭,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但在口頭上他仍拉不下臉,所以選擇靜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