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曜。」她瞭解他的矛盾,也願意給他時間,反正一輩子那麼長,還怕他不承認愛她嗎?
柳心雁輕笑之餘,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攪,她反射性地往窗外吐。
「妳、妳怎麼了?」雷以曜慌張的輕拍她的背,「是不是沒吃飯的緣故?我們現在就去吃。」
「不用了,我不吃。」她虛弱的搖搖手,忍不住又反胃,「嘔……」
「怎麼會這樣?」他快被她嚇壞了。
「我也不知道,前陣子一直吃一直睡,這幾天又多了一個症狀,就是一直吐個不停。」她難受地投入他的懷裡,故意嚷著:「我……我可能快要死了。」
「死?別胡說,妳怎麼會死,妳不會死的。」雷以曜激動的抱著她,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哎呀!你要謀殺我啊?我快不能呼吸了。」柳心雁掙扎著,其實更怕影響到自己肚子裡的小生命,但是她現在還不打算跟他說。
「我現在該怎麼辦?妳還會不會不舒服?」稍稍放開她,他關切急問。
柳心雁搖搖頭,「我好想睡覺。」
「我送妳回去。」
回去?他要送她回哪裡?
雷以曜沒說話,將她安置好後立刻飛快地開車上路。
柳心雁吐得沒力氣多問,閉著眼睛再也不想動,直到她被放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才恢復了一點精神。
「這……這是你的房間?」她看看四周驚訝地道。
「妳好好休息,還是要我去請個醫生回來替妳看看?」雷以曜關心地摸摸她的額頭。
柳心雁咬咬下唇,過了一下才點頭,「好啊,你就請子寬哥哥來看我。」
「子寬?」他的聲音裡藏著連自己都沒發覺的醋意。「他沒空,妳忘了他在酒會上啊?」
「可是只要他知道我生病,一定會來看我。」柳心雁柔柔地道。
這是絕對毋庸置疑的。
「不行!」他霸氣的拒絕:「我會幫妳請另外一個醫生。」
「你好凶喔,我要走了。」柳心雁踢開棉被跳下床。
「別走,我不是故意的。」雷以曜也不知道自己幹嘛那麼凶,「留下來啦,妳身體不舒服還敢亂跑!」
「是你要我留的?」
「對,留下來好不好?」他根本不想放她走。
柳心雁好不容易才點點頭。
「那我去幫妳請醫生。」
「不用了啦!大概是我這幾天吃壞肚子,沒事的。」
她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然後又重新回到床上,這溫暖的被窩裡有屬於他好聞的氣息,才一下子的時間她就睡著了。
雷以曜搖頭輕笑,小心翼翼的為她蓋好被子,輕撫著她細緻的臉蛋,心裡有種失而復得的感受,幸福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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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曜,起床了。」隔天一早,柳心雁迫不及待地想將雷以曜挖起床。
雷以曜瞇了瞇眼,甩甩手道:「別吵……」
昨天他盯著柳心雁看了一整晚,直到清晨才入睡,他還困得很。
柳心雁當然不知道他昨晚做了什麼蠢事,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任務要辦。
「以曜,你再不起床我要走了。」她故意在他耳邊喊著。
「走?」這句話令他從床上跳起來,「別走。」他下意識地拉著她的手。
「呵呵,在你還沒給我一個交代前,我當然不會走啦。」
「交代?什麼交代?」他的腦袋還有些昏沉。
「為了你,我的飯碗都沒了,當然要繼續賴在你家讓你養了。」她嘟起嘴看著他。
這下子他聽得很清楚了,「妳是說妳已經……」
「我辭職了。」為了他,她什麼都肯做。
「太好了,那我就養妳一輩子。」他興奮地擁緊她。
「好啊!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她抬起頭深情地盯著他。
「結婚?」他有說過要娶她嗎?
看著他的反應,柳心雁嘴兒一噘,立刻往樓下跑。
「心雁:心雁……」雷以曜連忙追下樓去,在她踏出門之前一把將她抓住,「妳怎麼了?」
「我要走了。」柳心雁負氣不理他。
「誰准妳走的?妳忘了自己曾說過除非我趕妳,否則妳是不會走的。」
「我有這麼說嗎?」他竟然還記得?真是稀奇。
「有,我確定。」嘿嘿!別的事他不一定記得,但這句話他卻忘不了。
「可是我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你又不娶我。」
「好,我娶妳。」雖然不想太早被婚姻綁住,但為了留下她,雷以曜還是答應了。
柳心雁的臉上沒有絲毫笑容,一言不發轉身又往外走。
「心雁,妳又要去哪裡,我不是答應妳了嗎?」他拉住了她的手阻止道。
「可是你一點誠意都沒有,還那麼猶豫。算了算了,我不想讓你為難,你快放手。」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雷以曜說什麼都不放,將她倔強的小臉轉向自己。「好吧!只要妳不走我就答應妳任何條件。」
「真的?」呵呵,大魚上鉤了!
「當然。」只要能留下她,要他做牛做馬都可以。
柳心雁搖搖頭,美眸一轉,「我不相信,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對妳好也不行?」這女人還真難伺候。
「行,只要你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她開出條件。
他毫不猶豫地將她用力抱入懷中,「這樣的理由夠嗎?」
「我不明白,你抱我做什麼?」柳心雁邊掙開他的懷抱邊裝傻問。
「心雁……」
「放開我。」她繼續努力推開他。
明知道她是故意刺激他,但為了怕她真的離開,雷以曜還是不得不依她。
「我承認我……喜歡妳,這總可以了吧?」他雖然很喜歡說些花言巧語,但卻不會輕易說他喜歡或愛上誰,這可是第一次。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她故意搖頭反問。
算了,為了要留住她,為了繼續感受幸福的感覺,什麼自尊、什麼報復他都拋在腦後,現在的雷以曜是完全豁出去了。
「我愛妳,心雁,妳別走。」他態度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