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心將軍斗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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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當然知道,羅威青也知道,所以他沒有派人來催。喝完這些,咱們就啟程。」

  孟廣瀛看地上僅剩一罈酒,他拿起來猛灌,弄得自己滿臉都是酒,但總算喝光了。

  站在門口的差役,沒有再送酒來的意思。孟廣瀛知道這些酒已屬羅威青的極限。無限暢飲到天亮,而天色早已大白,自然再無供應之理。

  「差役不再送酒給你喝,暗示你可以走人了。」梁飛也發現到差役的「肢體語言」。「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孟廣瀛站起來,突如其來的一陣暈眩,令他的腳步踉蹌,額頭結結實實地朝床柱上撞了下去。

  本來已經夠狼狽的外貌,雪上加霜,又多了一個腫包在額頭。

  梁飛趕緊過去扶他。「喝醉了吧!忍著點。」

  孟廣瀛搖頭苦笑。「再沒有比此刻更清醒了,一想到我即將面臨的命運,恨不得立刻昏死。」

  「苦難就要結束了,只要一離開威龍堡,你就可以自行作主,誰都管不著你了--」

  孟廣瀛打斷他的話。「苦難正要開始,只要我一接手樺樺,才是真正的苦難開始。」他用力深吸幾大口氣。「自由!自由!現在我才明白自由的滋味有多可貴。」

  ****

  梁飛駕著租來的豪華馬車,和一臉疲憊、狼狽的孟廣瀛,在威龍堡差役的引領之下,前往「浣花苑」。

  「到底還有多遠?」孟廣瀛覺得已經走了很久,竟然還未到達。一陣陣的花香撲鼻而至,令人精神為之一震。「威龍堡到底有多大?」

  孟廣瀛憑目測判斷威龍堡並不亞於大明皇宮,若論羅威青是個「王」,亦不為過。

  「樺樺姑娘就住在附近。」梁飛顯然沒有浪費昨晚的時間,從威龍堡差役中,打聽到不少消息。「她種植奇花異草,住在威龍堡的角落『浣花苑』,聽說她擁有許多致命的毒花草。」

  孟廣瀛想到昨晚卉芳的窘狀,不禁起了雞皮疙瘩,這號女人--剽悍的女強人,他不敢再想下去--

  「天哪!」孟廣瀛哀嚎。「我怎麼娶到這麼凶悍的女人!我要跳馬車自殺了。」他果真作勢要跳。

  梁飛拉住他。「別傻了,跳馬車死不了人,卻有可能使你下半身癱瘓,連當男人的樂趣也沒了,那可比你娶到悍妻更會讓你生不如死。」

  「剽悍的樺樺小姐根本不需要男人,何必硬要糟蹋我這個男人中的男人,來當她的附屬品呢?」

  「樺樺小姐終究是個女人,有些事,她不可能獨自完成。」梁飛曖昧地眨眨眼。

  「我懷疑我『上』得了她。」孟廣瀛悲觀地認為自己必須過著無「性」生活。這個想法令他氣餒極了,整個人癱靠在馬車的樑柱上,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頹廢無力。

  「『浣花苑』到了。」梁飛看見了羅威青、莉妲以及一副出遠門打扮的樺樺、僕役、侍婢,還有幾輛顯眼的豪華馬車,和一輛樸素的馬車,非常不協調。

  孟廣瀛懶得睜開眼睛,準備捱到最後一刻,他覺得自己夠委屈了,所以不願遵守禮節,誰管他有沒有禮貌呢?

  樺樺一見到孟廣瀛這副頹廢狼狽的模樣,直覺認為這是孟廣瀛羞辱她的一種手段。「大當家,你瞧瞧,大明鎮國大將軍半死不活的模樣,身上的衣服到處是濕淋淋的一塊塊,額頭腫了一個包、兩個大黑眼圈、黏得像麵條的頭髮,說不定身上還有異味,什麼德行嘛。」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羅威青小聲地提醒她。

  樺樺看了看身上的裝束,為了這趟旅程,她特地把自己洗了又洗,也換上乾淨的衣服,以便有本錢在路程上對抗孟廣瀛。「我比他乾淨多了。除了穿得不像個新娘外,我特地沐浴梳洗,夠給他面子了。他給我什麼!?比個流浪漢還糟。」

  「昨晚,他喝了一整晚的酒。」羅威青從差役口中得知這項訊息。

  「藉酒澆愁!?」樺樺非常不以為然。「娶到我是他的榮幸,他沒有權利郁卒。」

  孟廣瀛把這些對話都聽進去了,羅威青對他還有體恤和同情,處處為他說話,樺樺自以為是的高調言詞,可真使他聽了不爽。

  他逞強地跳下馬車。還好,安全著地,沒有一點踉蹌。

  羅威青對他的反應很訝異,在喝了那麼多酒之後,還能步履平穩,可見他的酒量驚人。

  孟廣瀛一如常人地下馬車,樺樺更加認定他故意藐視她,以肢體語言抗議武碩幫的霸王硬上弓。

  他走到她面前。「除了酒味及陳年的脂粉味,我的身上沒有其他異味。還有,在未娶你之前,我還是單身的大明鎮國將軍孟廣瀛,我有權利做任何事,包括郁卒在內。」

  樺樺沒料到他有此一舉,顯然是遇到對手了。

  孟廣瀛不理會她的反應,再走到羅威青面前,看在他為他說話的份上,他決定對羅威青維持應有的禮貌。

  「謝謝大當家的好意,美酒美意,孟廣瀛心領了。」

  「喝了那麼多酒,能上路嗎?我不反對你再停留幾天。」羅威見他「膽敢」頂撞樺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快感,樺樺就是需要這種男人來治治她,澆熄她霸道的氣勢。

  孟廣瀛就算不急於離開,也不想停留在對手的地盤內,任她予取予求。「我的酒量很好,請不必擔心。」他的疲累不是酒精所造成的,而是累積多日的精神透支及對未來的絕望而頹廢。

  「請善待我的妹妹,並請多包涵她的一切。」羅威青真心誠摯的托付。

  樺樺可不怎麼喜歡大當家低調的口氣。「大當家,善待我是他的義務;包容我的一切,是他的責任,你又何必求他。況且,要和他結婚的人是我,大明王朝應該來求我善待他、包容他。他並不是什麼君子或德高望重之士啊!」

  「他是你的夫婿。」羅威青言簡意賅。

  「還沒拜堂成親,什麼都不是。」樺樺最討厭人家用男女之別來「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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