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心將軍斗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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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虹舒很聽話,沒有任何怨言,安靜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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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廣瀛並未把自己面臨的婚姻窘境稟告父親。隨著約定日期的逼近,他的情緒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躁中。

  為了排除心中的焦慮與不安,孟廣瀛變本加厲的狎游,流連花街柳巷、賭場,極盡頹廢之能事。

  偶爾回到家中,他亦不拒絕虹舒的「好意」,潛意識中,想以虹舒「制衡」可能入主孟家的武碩幫當家掌櫃。

  孟冠法對兒子的糜爛生活並非全然不知,廣瀛已成年,他不想干涉他的生活,廣瀛與虹舒之間的曖昧,他也不想插手,他相信這些行為的背後一定有原因,他等著廣瀛給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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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月的期限到了,孟廣瀛像斷了線的風箏,不僅末到威龍堡履約迎娶,甚至渺無訊息。

  羅威青透過分舵的調查,明白清楚地掌握孟廣瀛正流連杭州的賭場、花街柳巷。

  「孟廣瀛真糟糕,怎麼是生活糜爛的人呢?」羅威通對著剛收到的飛鴿傳寄皺眉,「樺樺嫁給他,會不會是羊入虎口,把她推入火坑了呢?」

  羅威青並不在意這些紀錄,「那個男人不花心,孟廣瀛這些行為,與鎮國大將軍的形象,相去太遠,可見他正處於焦躁的兩難中。」

  「要採取手段嗎?」

  「當然,我們不能再給他任何猶豫的機會。」羅威青胸有成竹,「武碩幫一出手,必定是手到擒來。」

  「照原定的計畫實施?」

  「立刻把命令下達一百三十八處分舵,並令請杭州分舵派專人盯住孟廣瀛,直到他抵達威龍堡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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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王朝從南到北、從西到東,到處都有狀況發生,無名火、搶劫、宵小滋事……弄得人心惶惶,官府疲於奔命,卻都是徒勞無功。

  孟廣瀛依舊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週遭的事物,全然與他無關。

  一連串的滋事,武碩幫修書送抵大明皇宮、「榮相廬」。

  「請鎮圉大將軍孟廣瀛履行約定,否則內憂外患接踵至,歷史罪人天下素也。武碩幫 啟」

  神宗立即遣使者去請孟廣瀛回朝稟明原委。

  孟冠法也收到這張簡函,到處都找不到廣瀛,他差家丁到杭州城內的賭場、妓院尋人。

  孟廣瀛都還未返家,神宗的召見令已送抵「榮相廬」,孟冠法搖頭歎氣,慨歎兒子的躲避、欠缺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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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家的家丁,花了大半天,才在賭場內找著孟廣瀛,他正贏了一大把的錢,捨不得離開,但家丁們還是硬把他架回「榮相廬」。

  孟冠法支開所有人,對著狼狽、髒臭的兒子皺眉。

  他把武碩幫的簡函及皇帝詔書,移到他面前,「你的反常行為,是不是和這有關?」

  「我不想和武碩幫的女土匪結婚。」孟廣瀛心中又驚又懼,原來他的任性,已經造成大明王朝的內憂迭起。

  「說清楚。」孟冠法也很訝異,不知他何時和武碩幫扯上關係。

  孟廣瀛把自己誤打誤撞被逼婚的經過,全盤托出,「我是大明王朝的鎮國大將軍、王親貴族,我不想和幫派分子有所牽扯,免得毀壞大好前程。」

  「只有這樣?你的企圖心,為父非常欣慰,但僅止於此嗎?」孟冠法認為他還有隱瞞。

  「武碩幫的大當家、二當家,長得其貌不揚、虎背熊腰,年紀和您差不多,他們的妹妹會高明到那裡去?我不想被迫接受這樁婚姻。」

  「可是你答應人家了。」孟冠法說:「武碩幫的羅威青共有九名弟妹,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羅九妹和你結婚,我保證她絕不是一個老太婆。」

  孟廣瀛眼睛睜得很大,「爹,您怎麼知道?」

  「羅威青有恩於我,」孟冠法捻捻長鬚,「二十年前,我當順天府尹,武碩幫的總舵就在順天府,彼時北方的韃靼時常侵擾民宅,羅威青和韃靼頭目協議,武碩幫每年捐輸食物、布匹若干,韃靼不再騷擾順天府,羅威青也因此和韃靼建立了牢不可破的親密關係,但羅威青的義舉,卻被朝臣的奸佞誣指我和韃靼、武碩幫掛勾,為了我的仕途,羅威青決定把武碩幫的總舵遷移,退到威龍堡和韃靼為鄰。總之羅威青有恩於我。」

  這些「故事」是孟廣瀛不曾聽說的過往,羅威青也未提起,「爹,您的意思是要我歡喜接受這樁婚姻?」

  「如果我知道羅威青的么妹未婚,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我一定主動要求雙方聯姻,武碩幫不是一般的黑幫,所以神宗也急於找你赴京說明延遲履約的理由。」

  這麼多重要的理由,仍然不能讓孟廣瀛釋懷,「總之,我的幸福,必須為家報恩、為國屈就。」

  「沒有這麼嚴重,你不要悲觀,冥冥之中,這都是緣分。」孟冠法的心中有份期待,「或許見了羅威青的妹妹,你的想法就全然改觀。」

  「爹,羅姑娘若是如你所形容,不須強逼我娶她,」孟廣瀛絕望的歎氣,「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缺陷,說不定讓我當現成的爹。」

  「事到如今,就算她有一大串的拖油瓶,你也得認了。」

  「為了不背負毀家滅國的歷史罪名,我現在馬上慷慨就義。」

  第三章

  孟廣瀛到京城向神宗稟明延遲履約的理由。

  神宗見著他,心就安了一半,不想再聽他任何解釋,「你盡快趕赴威龍堡,只要你履行這樁婚約,武碩幫的騷擾行動就會中止,否則恐怕會引來韃靼入侵。」

  看來只有他不承認、不知道情況的嚴重,毀家滅國絕不是欺誑之語,事實的情況就是如此,由不得他任性行事。

  「我爹為我剖析種種情況,我會去履約。」孟廣瀛認為自己像甕中之鱉,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你爹是個聰明人,退隱多時,仍不忘憂國憂民,對時事現況的體認,比你這鎮圜大將軍靈光多了。」

  婚姻不能自主,還得忍受奚落,孟廣瀛一肚子的怨氣,一定得從害他的那個女人身上討回公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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