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結婚而只想跟她同居?你這樣不是在糟蹋她?毀她的名聲嗎?」闕父皺眉道。
「我相信,她不會在乎的。」緩緩地,他揚起了唇角。
「你如何確定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闕父再問。「穎岑那孩子雖然愛打架,但是,我看她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我當然確定。在十三歲那年,我就已經知道她可以為了我而不在乎其它的事。」回憶著這些年來與穎岑的相處,他揚笑的唇邊儘是幸福與快樂。「因為,穎岑她真的愛我。」
「既然她也愛你,那我相信穎岑也不會在乎以後會是怎樣的一種日子。」闕母堅持說道。
斂下眼中原有的多種情緒,闕易揚再度將視線轉調至窗外。在這片湛藍天空下,有著他所割捨不下的情;只是,在看見樹枝上振翅高飛的鳥時,他突然又覺得只要珍惜目前的所有一切,他──也無憾。
「她是會不在乎,但是,我不要她這樣,我也不要你們對她做出一絲一毫的限制;因為,我要她在失去了我之後,能夠了無牽掛的離開,去選擇她自己未來的路。」回頭看向雙親眼中沉重的關心,他的心情顯得平靜而泰然。「這是,我對她的愛。」
是的,這是他對穎岑的愛。
他希望,在日後,在未來,在沒有他陪伴的日子裡,穎岑一樣能走自己想走的路。
*** www.fmx.cn轉載整理 *** 請勿再次轉載 *** 請支持鳳鳴軒 ***
一踏出校門,黎穎岑就被三名穿著相同制服的學生給逼至校園角落。
一站定,她就看見四周多出了幾名來自校外的街頭混混。她知道事情早該做個了結的。黎穎岑看向幾天前讓她一巴掌給打腫了右臉,現念同校專五的學姐張綪褊。
「妳道不道歉?」仗著人多勢眾,張綪褊雙手插腰,一臉傲慢的瞪著無視於此刻危險處境的黎穎岑。
她就是看黎穎岑那張臉不順眼。自她轉到他們學校之後,她那張看似冷傲而美麗的臉龐,已在無意之中搶走她校花的美名。
瞪看她那自以為清高的模樣,張綪褊是越看越有氣。更何況,她竟然敢打她的臉!?
臉耶!是她的臉耶!她美麗的臉是可以讓人隨便打的嗎?萬一要有個不慎被打壞了缺角了變形了,那教她要怎麼見人!?張綪褊咬著牙,忿恨地瞪著仍是一臉無謂模樣的黎穎岑。
「要我道歉可以,妳先道歉。」黎穎岑淡淡地瞥她一眼。
「我為什麼要道歉?」張綪褊撇了唇角,突然笑得得意與傷人。「我有說錯什麼嗎?難道闕家五少不是快掛了?」
「妳!」她雙拳倏地緊握,雙眸一冷。「我要妳道歉!」
「我說的是實話,為什麼要道歉?現在誰不知道,闕家老五再過不久就會一命嗚呼?就只有妳還在那邊自欺欺人。」一見黎穎岑變了的臉色,張綪褊說得更高興。她就是要激怒她,就是要讓她難過傷心。「不過想想,妳也真的是很可憐啦,竟然自小就被闕家給指腹為婚;唉!看妳這麼年輕就要做寡婦,還真是讓人同情呢。」知道黎穎岑在意闕家老五的所有謠傳,張綪褊就專挑她所介意的傳聞來打擊她。
「妳說什麼!」話聲未落,黎穎岑已揚起手,疾速往張綪褊的左臉摑去。「啪」,看著張綪褊已然紅腫的左頰,她的心中就有著一陣的報愎快感。
「妳又打我!?」憮著又受到掌摑的臉頰,張綪褊頓時像瘋了一樣的撲向前去緊抓住她的衣領大叫著。「妳怎麼可以又打我!?妳憑什麼打我!?」她死命地掐住黎穎岑的頸子,憤怒地尖叫著。
面對惱羞成怒的張綪褊,黎穎岑一個巧妙的扭轉,輕易地就隔開原緊掐住她頸項的箝制,既而轉控制住那雙直朝她亂舞的手。
她輕施壓力,直教張綪褊喊痛出聲。
「只要妳敢再說一句不中聽的,我就不只是會打妳而已,我還會──」冷笑一聲,黎穎岑湊近她的耳邊,輕聲吐出令她臉色慘變的威脅。「劃妳的臉,毀妳的容,如何,要試試嗎?」
「妳!」張綪褊讓她話中的寒意給嚇呆了。
「嘖……」這時,原一直站在旁邊觀看,臉上有著刀疤的張標,眼神輕佻的直往黎穎岑的身上飄去。「還真是嗆。」
他跟張綪褊是在市區內的一家PUB裡認識的。當時他對這個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賣弄風情的辣妹印象十分深刻,以致往後兩人就常兜在一起。
原以為張綪褊今夭要他教訓的對象是個男的,現在一看,他才知道原來她想教訓的是這個一再讓她吃癟、看不順眼的漂亮女娃。張標一臉色樣的猛盯著那張遠比張綪褊還漂亮的臉蛋。
「喂,這樣的馬子,如果動起來,一定會很過癮的,你說對不對?」張標回過頭對同伴笑說著。
「哈哈哈……那當然囉!夠嗆,夠辣,還夠狠呢!」有人附和地大笑著。聽到他們的聲音,張綪褊這才認起她特別找來的打手。她轉過頭,對上張標。
「刀疤臉,你死人啊!?」見到他們色瞇瞇的模樣,張綪褊氣得破口大罵。「看我被人欺負也不會出手!」
「是,是,是,我這就來救妳了。」被喚做刀疤臉的張標,朝他帶來的幾名兄弟指了指黎穎岑,嘴角淫淫笑著。「把她給我抓起來,不過千萬記得別傷了她粉嫩粉嫩的肌膚喔。」
身側傳來的猥瑣聲音,令黎穎岑轉頭看去。一見對方充滿邪念的目光,她雙眉緊擰放開張綪褊,而向旁退開一步。
她一向知道自己身手不錯,但,卻從不認為自己可以打贏同時朝她撲來眼帶邪念的四個大男人。為這眼前的情勢,黎穎岑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安。
第三章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奔逃回名人大廈。
一進大門,黎穎岑便直衝進闕易揚特為她準備,而從未住過的房間。關上房門,她像瘋了似的拉上所有的窗簾,讓房內沉入一片昏暗。而後,她幾乎是虛脫的癱倒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