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說著,孟波快速地將小漁拉到他房間去,並將房門上鎖,讓緊追而來的花恬不得其門而入。
「你到底得的是什麼怪病?」沒了平日的吊兒郎當,他一臉認真地問。
「我……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樣。」她撫著胸口道。
「好,那剛剛花恬說你這種病幾百年沒發作過,言下之意,好像你跟她早就認識了?」他微仰起下巴,冷眼睨著她。
「我……」小漁一震,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沒錯,我很早就認識她了。」
「那你是……」
「我就是沁流派的小小姐。」小漁閉上眼,豁出去地說。
「我猜對了。」孟波冷冷地一笑。
「你早就猜到我是誰?」小漁不得不笑自己笨,就連大哥也不相信孟波會相信她的話。
「沒錯。」他在她對面坐下,「所以你當初會來台東與我見面,讓我搭便車,也是蓄意的?」
她點點頭。
「那上次……上次在馬路上與我不期而遇,也是你的計畫?」孟波愈說愈氣憤,當他一層層抽絲剝繭後,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被她耍得團團轉。
小漁再一次點頭。
「你和上官塚聯手欺騙我,就是要我跟花恬結婚嗎?這到底是為什麼?我想這世界上不只有我一個適合她吧?」
「別再說了好不好?」她捂著耳朵道。
「但我不能一直被蒙在鼓裡,我有權利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孟波俊目熠熠地逼視她,「就是因為想知道這些事實,我才勉強自己跟一個胖子折騰半天,你知不知道被耍的滋味很不好受?」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更討厭我……別……別再說了。」被他的冷嘲熱諷一刺激,小漁再也受不了地往後仰倒。
「你又怎麼了?」他立刻上前接住她。
她的身體又昨晚一樣膨脹了起來。
孟波大驚,要自己鎮定,但在她身上怎麼也找不到昨天的藥丸,他只好將她抱起,踢開房門到外頭求救。
第五章
孟波正打算將小漁送到醫院去,卻被一直等在外頭的花恬喊住。
「去也沒用,她這種病連醫生也束手無策。」
「你說什麼?我不相信,即使是絕症也可以暫時控制住。」
孟波好後悔,他不該在她不舒服的時候跟她說那些話。明知她身體不好,為何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
「花恬說的對,她的病……就要無藥可醫了。」外出歸來的上官塚正好看見這一幕,他立刻走上前,「你抱著她跟我來,花恬,你去把胡生叫回來。」
「是。」花恬雖想留下,可又不敢抗拒大哥的意思。她已隱隱感覺得出來,孟波似乎對小漁有著不同於對她的感情。
待她離開後,上官塚立刻帶著孟波來到一間石屋,並將小漁放在一塊石頭上。接著他找出一瓶東西,從裡頭倒出一顆和昨晚一模一樣的藥讓她服下。
「這種藥只能暫時抑制,無法根治她的病。她之前的病情一直控制得不錯,可是很多東西不能吃,都怪她貪嘴,唉!」上官塚皺著眉,想起先前小漁對他說的事。
「她究竟是……」
「這種病其實不該稱為病,應該是體質對特異功能的衝擊產生副作用,她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上官塚揉揉眉頭。
「你剛剛說可以控制,那方法是?」孟波從沒聽說過世上有這種事。
「很多,有心情控制、飲食控制。」他順手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表,「你看看吧,以後可以幫著注意一下。」
「笑話,我為什麼要幫忙注意?」孟波感覺他話中有話。
「因為……你要娶的人是她。」
「什麼?」孟波震怒,「我是答應你娶花恬,可不是這個小胖妹,你別隨便嫁個禍害給我。」
「小漁不是禍害!」上官塚怒聲反駁。
「呵,不是嗎?若不是她,我會遇上這麼多奇怪得讓我受不了的事嗎?告訴你,你要找誰娶她我都沒意見,但不是我,更別以為到時拿她來代替花恬,我就會得過且過的答應。」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拿他當呆子耍。
「你再亂說話,我就殺了你!」上官塚的臉劃過冷颼颼的寒意。
「好啊,來呀!」孟波眉一斂,上前跨出一步。
「大哥……孟波……別吵……別為我吵架。」在他們爭執時,小漁已慢慢張開了眼。見他們為她吵得不可開交,即將大打出手,她急忙開口。
「小漁,你好點沒?」上官塚聞聲趕緊趨前問道。
孟波也想上前問問她的狀況,可是一想起她從一開始便有意欺瞞他,他便嚥不下這口氣。
「大哥,答應我別為難他。」小漁抓住上官塚的手。
看著她緊緊抓住他的樣子,孟波心底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悶塞,轉過身無聊地看著手中的紙。
突然,他看見上頭完全禁食的食物中有「雞蛋」這一項,心不禁猛地提起。
她不能吃蛋?可是他昨晚還煮蛋給她吃……
他深吸口氣,轉身看著她。她不會不知道自己哪些東西不能吃吧?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自己不能吃蛋?」他來到她面前,大聲問道。
「孟波,你這是幹嘛?小漁絕對不能吃蛋,偏偏她嘴饞,居然偷吃了那玩意兒。」在小漁驚愕之際,上官塚替她說了。
「她知道?」孟波皺起眉,「那她為何還要吃我煮給她吃的蛋?」
「你說什麼?是你煮蛋給小漁吃?」上官塚瞭解了,猛然回首,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你並不是嘴饞,是因為蛋是他煮的,所以你不計後果的吃了它?」
小漁抬起臉,水汪汪的眼裡蓄滿濃情,望著孟波,「沒錯,因為那是他送給我的第一樣東西,所以我……我……」
「笨蛋!」孟波與上官塚不約而同地大罵出口。
「我是笨,你們走……走開……」她哭喪著臉指著門,「請你們走好不好?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我們出去吧,讓她冷靜一下。」上官塚見她如此,實在不知該怎麼說。難道愛一個人,就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