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姊姊,為何說這種話?」
「哼,誰是她姊姊?」花恬不悅地勾起唇,「當初我就極力反對大哥讓她加入沁流派,但是大哥、二哥執意如此,我沒辦法,只好認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你與她都算舊識,你又何苦處處為難她?」孟波幽黑的瞳底閃著絲絲冷光。
「我……沒錯,我就是看不慣她,我恨不得她趕緊死了算了!」花恬氣得衝口而出。
「什麼?」孟波難以相信她會說出這種話,惱得攫住她的手腕,「你再說一次。」
「說就說,我就是討厭……啊──」他猛一使勁兒,痛得她大罵道:「你想把我弄成殘廢呀?好啊,那你折斷我的手呀!」
「花恬,我並不想傷害你,可是你想想剛剛說的那些話對嗎?」他沉著聲音,語調中儘是憤怒。
「你以為你是誰,別以為我會怕你,難道你就不怕激怒我,我會對付你?」花恬咬著牙說。
「可以,你來呀。」他手上的力道沒半點兒鬆懈之意。
「好,那你小心了!」
說著,花恬立刻採取攻勢,只見她小臉一變,眼中泌出大量淚液,不一會工夫,它們已將他團團包圍住,讓他無法移動腳步。
「呵,厲害!但你以為這樣就行了?」孟波撇嘴一笑,隨即眼睛一閉,再次張開時,瞳心已泛紅。
花恬錯愕地看著他,就在下一秒,他眼中激射出絲絲火苗,瞬間變成一道寬廣的火光,花恬的淚水完全阻擋不了。
一個不注意,她的發尾著了火,嚇得她大叫出聲,「我的頭髮?不要啊!」她可是最愛美的,怎能忍受自己變成這副鬼樣子!
她為了護住頭髮,反而讓衣服著了火,就在她手忙腳亂急著撲火之際,突然一道強大的水注從她頭頂灌下,滅了她身上的火苗。
「大哥!」一見是上官塚,她立刻指著孟波放聲大哭,「他……他欺負我!」
孟波半瞇起眸子,看著站在二十公尺外的上官塚,心忖,距離這麼遠,他還可以發出這等功力,看來小漁說的沒錯,他是得小心些。
「你們這是在幹嘛?」上官塚走了過來,注視著孟波,「花恬是我妹妹,我可不容許你欺負她。」
孟波撇撇嘴,「我可沒興趣欺負她,但我也絕不可能因為她是女人就任她胡來,毫不防禦吧?」
「哦?」上官塚轉向花恬,「是你先動手的?」
「大哥,我……」她撇起嘴,不服氣地說:「你們心裡就只有易小漁,她有病又怎麼樣?弄得大家這麼忙是為了什麼?為何不死了乾脆些?」
「花恬!你怎麼說出這種話?」上官塚一臉詫異。
「我就是這樣,怎麼樣?」她轉向孟波,「你居然敢這麼對我,我絕不會放過你的,絕不!」
「好,我等著。」他帶笑地說。
「哼。」花恬看了看上官塚不諒解的眼神,隨即轉身跑遠。
上官塚歎口氣,「花恬從小嬌生慣養,你別跟她計較。」
「怎麼會?」孟波無所謂地聳聳肩。他可是一點兒也沒把她放在心上。
「但是有件事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別以為我現在待你如客,你就認為我不會對付你。」上官塚板起臉。
「你是指要我和小漁結婚的事?」孟波眉一挑,「NO,你行行好,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我怎麼可能因為憐憫而犧牲我的未來。」
「如果這關係到一條人命呢?」
「不要用這種理由逼我答應,否則我馬上走人。」
「你……」上官塚冷笑著點點頭,「好,那就試試看。」
兩個男人對峙了一會兒後,便各自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孟波回到房裡,心情瞬間變得落寞,腦海裡直迴盪著上官塚方才說的那句話──如果這關係到一條人命呢?
可是,他真能犧牲自己未來的幸福去救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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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一到,孟波便開著車來到花店接小漁。
到了那兒,見店裡還有客人在,他便站在車外等著她。
這時手機響起,他一看來電顯示,眉頭便不自覺的皺起,因為這是校長李勁的催魂電話。
按下通話鍵,他還沒開口,便聽見李勁說:「小子,我不是要你結個婚而已?你還挺會拖時間。」
「校長!」他煩悶的抓抓頭,「結婚?我讓賢好嗎?」
「人家要求的是你,若是我,我早娶了。」李勁笑著說。
「不會吧,校長,你該不會看上一個胖子?」他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胖子有什麼不好?睡覺時軟綿綿的還可當枕頭,我可不喜歡竹竿呀,說不定半夜還會被敲醒呢。」
「你這笑話還真冷。」孟波無奈地一笑。校長有心情跟他說笑話,他卻沒心情聽呀!
「冷笑話總比你那張冷臉要好看多了。」雖然看不見他的人,但李勁對他們瞭解極深,什麼時候會擺出什麼表情,他光用想的都知道。
「校長,你就別再挖苦我了。」孟波揉揉眉心,突然說:「如果我告訴你,我可能會答應上官塚的要求呢?」
「你說什麼?」李勁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說這話的人是之前那個鐵了心說不娶的孟波嗎?
這句話除了李勁外,也被剛從花店出來的小漁聽見。她愕然地呆立著,同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可能會娶她。」孟波重複了一遍。
「呵,你這小子剛剛還說不娶,現在又是怎麼搞的?」李勁想了想,突然拉高嗓子,「哦f我明白了,你是怕考試過不了關是嗎?」
「校長,你真以為我是因為這個理由?大不了我不念了也不會開這種玩笑。」孟波氣得頂了回去。
「我不過是猜猜,你幹嘛那麼凶?」李勁忍不住發噱。
「我火大不行嗎?說真的,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給我這種怪任務,這個跟我的特異功能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