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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滿十八歲了?」他疑惑地看著她。

  「對,這是我的出生年月日。看,我是二十一歲沒錯吧?」她笑了笑。

  她才要將駕照收回口袋,手卻被他猛地握住。

  「四月四號……」他看著駕照上生日欄內的數字,幾乎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

  「你也是兒童節生的?」他們非但生日是同一天,就連歲數,他也整整大她四歲!

  「早沒有兒童節了,現在改成婦幼節啦。」她以說教的口氣跟他說。

  「算了,我相信這只是巧合而已。」深吸了口氣,他有些忿忿地放開她,「希望我們永不再見。」

  說完後,孟波再也不逗留地朝另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小漁倚著車窗,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隨即輕吐了口氣,喃喃地說:「孟波,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你我命裡早已結下不解之緣。你是火,我是水,我也明白這叫『水火不容』,可是,我不能不接近你,否則你將死於非命呀。」

  你我會再見的。用意念送給他這句話後,她便將車駛離。

  走在路上,孟波突然頓住步子,一手撫著胸口,「是誰在跟我說話?而且這聲音不是傳入我耳朵,而是直逼心底!」

  你我會再見的……

  是那個小胖妹的聲音!

  回頭一瞧,她已不在,可剛剛那聲音卻是如此清晰,絕絕對對不是他的幻覺。

  他忽然發覺自己可能低估了她,說不定她並不是一個單純的胖妹。瞇起細長的眼,他發誓,如果有再遇到她的一天,他一定要挖出她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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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孟波那小子應該到了。」一位身穿白衣,溫文儒雅的男子對坐在主位上身穿黑衣的男人道。

  「他真敢跑來台北,就不知道他敢不敢來找我了。」黑衣男子轉過身對他扯起一抹笑。

  他的年紀約三十歲出頭,與白衣男子差不多,不同的是他看來陰沉,另一人則明朗。

  「你認為他真會娶咱們小妹?」白衣男子微蹙著眉問。

  「會,唯有他可以解開小妹身上相悖的能量,他不娶誰娶?」黑衣男子站起身。

  他胸前掛著一個金屬製的牌子,上面刻著三個字──「沁流派」。

  沁流派是近年在台灣北部崛起的特異功能者的組織,投入之人相當多,只要本身擁有異於常人的能力都可以加入,集會交流,但也因為有些人能力詭異,引發許多不必要的危機,引起政府高度重視。

  身著黑衣的男子就是沁流派的頭頭上官塚,而身穿白衣的便是老二胡生,他們之下還有兩位異姓妹妹。

  「他不要也行,那就別活著離開。」上官塚用力往桌上一擊。

  「說的也是。」胡生揚唇一笑。

  這時候,一個甜美亮眼的女孩從門外進入,她笑著喊道:「大哥,二哥。」

  「花恬,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那麼晚了路上很危險的。」上官塚皺眉看著她。

  「台北就只有晚上才好玩,教我晚上悶在家裡,我才不要。」花恬一笑,在他們面前轉了一圈,「你們看,這是我剛剛才買的新衣服,不錯吧?」

  「好了,去洗個澡,看你玩得滿頭汗。」

  「好嘛!」

  花恬正要離開,忽然瞧見站在門口的小漁。

  「小漁,你回來了?」花恬走向她,「你請了近半個月的假是去哪裡了?」

  「到東部走走。」她笑了笑,而後朝上官塚走去,「大哥,這陣子我不在,咱們派內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有。東部好玩嗎?」說也奇怪,上官塚面對別人都是一副兇惡樣,偏偏對小漁溫柔得不得了,因為她是他最疼愛也最可憐的小妹。

  「還不錯,空氣好極了!」她露齒一笑。

  「啊,為什麼小漁可以去東部玩,我就不可以?」花恬不開心地對上官塚抱怨。

  「小漁是有正事要辦。」

  「去玩算正事的話,那我也要辦正事!」花恬鼓起腮幫子,表現出極度的不滿。大哥就是偏心!

  「花恬,你是姊姊,怎麼能這樣計較?」胡生看不過去地開口。

  「大哥,二哥,花恬姊一直以來都對我很好,別這麼說她。」小漁走過去牽起她的手,「你這麼漂亮,別生氣囉,不然可是會長出皺紋的。」

  「真的?」花恬趕緊摀住臉。

  「嗯。其實我去東部不是因為大哥偏心,而是因為……」

  這時候,外頭的小弟突然奔進來,急急對上官塚說道:「老大,二少爺,你們一直等著的人已經到了。」

  小漁聞言心一擰。她知道是孟波來了,由於她剛剛是抄小路回來的,自然比他快許多。

  「好,我現在就出去會會他。」上官塚眸子瞬間變得深沉,接著扯唇一笑,「胡生,我們走。」

  胡生點點頭,「是。」

  「大哥,二哥。」小漁突然喊住他們。

  「嗯?對了,我還沒問你去看得如何。」上官塚折回她身邊。

  小漁抓住他的手,往角落走去,這件事他們尚未讓讓花恬知曉,於是她壓低聲說:

  「我是跟他一塊兒來的,他……他很不喜歡我,所以我能不能求大哥別告訴他我是誰,否則他肯定一口氣回絕。」

  「那我就殺了他!」上官塚握緊拳頭。

  「大哥,憑良心說,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想殺他並不容易,如果你與二哥聯手,倒有獲勝機會,但傳揚出去是非常不好聽的。」她希望大哥能夠平心靜氣些。

  「就算真是如此,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大哥──」小漁眼眶濕了,一股愁緒在她明澈的瞳心瀰漫。

  看見她這樣,上官塚不得不放軟聲調,「你就是這樣,有句話說『女人是水做的』,一點兒也沒錯。」他疼惜地輕撫她的臉。

  「我本來就是水做的。」她笑了笑。

  「真是!」他搖搖頭,「好,我會想個好法子。」

  上官塚走到門外,在經過花恬時眸子輕輕一閃,心底已有了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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