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來了?坐呀!」
「喔!是呀,坐呀,坐呀!」羅敏芬這才記起他們兄弟倆還站在門口呢!
兄弟倆進屋後,羅敏芬進入廚房沖了四杯咖啡端出來。她原想沖茶,不過,找不到茶葉,卻找著了咖啡、糖和奶精?
啜一口咖啡後,顧於堂緩緩開口:
「我想,明天早上先帶翡柔下南部找一位很有名的精神科大夫治療。那位廖醫師是我多年的好友,曾治療過多位精神病患,成績還算不錯。」
他瞥一眼正對著咖啡好奇的翡柔,「羅太大你願意和我們一道過去嗎?」
「南部?是哪兒?」她面有憂色,「不瞞你們說,我曾出車禍傷過腦部,稍微坐遠一點的車使會昏眩不已,必須半小時車程便休息一會……我怕耽誤時間。」她多希望能陪翡柔醫治,但卻知道自己只有拖累他們的份。
「那就麻煩了!廖醫師人在花蓮,車程對你來說,的確太遠了。」顧於堂眉頭聚攏,三分鐘後才抬頭掃了眾人一眼:「我看這樣好了,明天我先帶翡柔去見廖醫師,若真要待在那兒時,我再派公司的小李帶你到廖醫師那兒,你看這樣好嗎?」
「顧先生,真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畢生難忘,若翡柔的病醫好了,我一定要她無論如何也要還清你的恩德。」從被遺棄到挺個大肚子四處碰壁的羅敏芬,巳好久感受不到溫暖的人間情,一陣熱淚止不住的湧進眼眶。
老天爺保祜,讓她沒看錯人。她盯著顧於堂,若他能娶翡柔該有多好,若他作她女婿,翡柔一輩子會幸福不巳。經過二十年的人世間冷暖,什麼樣的人她都見過,相信顧於堂是用情專一的好男人。
「羅太太,你別這麼說!我和於威自小便無父無母,也是靠大家的幫忙才能生存下來。既然曾受別人幫助,相對的也要付出自己渺小的一份力,你說是不是?」
真是個不凡的年輕人。
羅敏芬十分欣賞他。
一想起於堂能和翡柔相處一整天,顧於威便嫉妒得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過,他還是壓抑住了。
「哥!我能不能和你們一道去花蓮?」明知不可能,於威還是開口。
「於威,不是哥不讓你陪,而是你知道的,柳董明天會過來公司一趟,我不在,所有的決定權全在你手上,責任重大你不是不曉得,別耍孩子氣了,我們不是去玩的,好嗎?」本想改天再找廖醫師,可是於堂稍早和他通過電話,知道他準備出國做
醫學觀摹和研究,逼得他不得不盡快趕去,免得耽誤他的行程而過意不去。
「算了,還是帶翡柔去比較重要。」他不得不低頭。事實擺在眼前,誰教廖醫師並非自己的好友,而是於堂認識的。
都談妥後,於堂開口:
「羅太大,那麻煩你明天收抬一下翡柔的一些輕便衣服,我們有可能在那兒過夜。」
『哦好!明天你預備幾點過去?「她趕緊問清楚,好早早準備早餐,」叨天你們兄弟倆就過來這用餐好了。「她慈葛的笑道。
「不!」
「好!」顧於威大聲的應和,打斷於堂欲回絕的話語。
他刻意的迴避于于堂嚴厲的視線。他很明白哥一向不喜歡打擾別人,就算是順便他也拒絕,他喜歡一切靠自己,而這二十幾年來不也都靠他作早餐。老實說一成不變的蛋炒飯或稀飯配醬瓜,他可吃慘了,希望羅太太不會令人失望才好。
「於堂……這麼叫不見怪吧?」羅敏芬問著,見他搖搖頭,她才開心的道,「明天六點過來吃早點,七點出發會太晚嗎?」
「可以。」顧於堂淡淡應道。他是沒問題啦!不過,有個人倒是……六點爬得起來嗎?一向鞍床得賴到八點的人,他揚揚眉的望一眼於威。
於威漲紅臉,不甘示弱,「明天六點準時過來。」非得多加個鬧鐘叫人不可。他暗忖。
顧於堂只是笑笑沒意見。
「沒事了,那明早見。」說著走向大門。
為了證明自己又多學會了一樣現代人的本事,羅翡柔興致高昂的衝向大門替兩兄弟開了門。
門在「喀」一聲開啟後,如艷陽般的笑容灑上她清麗的臉龐。她那一逕傻笑的模樣,扯動了兩兄弟莫名的情愫。
「晚安!」她羞怯的視線停駐在於堂臉上。
「晚安!」於堂漠然道。
「晚安!祝你有個好夢。」於威倒是熱情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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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兄弟倆後,羅太太拉著翡柔坐在自己身旁。她用著為人父母關愛子女的眼神,緊緊鎖住女兒姣好的面容。
「翡柔,雖然你因著不知道的原因而忘記了媽媽,不過,媽還是得提醒你,感情事最忌腳踏兩條船,而當兩個男孩於又是親手足時。」
搖搖頭,翡柔不懂她在說什麼腳踏兩條船的。
「你不懂我的意思?」羅敏芬見女兒搖搖頭便猜到。
「我不懂。」翡柔清亮的眸子滿是疑惑。
「好,我問你,顧家兩兄弟你喜歡的是誰?」對於母親的直言,翡柔羞紅臉,「別害羞,我從你的眼神讀得出來,只不過想由你口中證實罷了。」
認為沒什麼好隱瞞的翡柔開口道:「是顧於堂。」
「果然。」沒出羅敏芬的意料,不過……「你向來就是十分敏銳的女孩子,相信你也感覺得出於堂的弟弟對你很是愛慕吧?」
翡柔不自在的點點頭,她不想正視的問題卻教母親給揪了出來。
「很好,雖然有時你的胡言亂語聽來就像個精神失常的人,不過,你感情的敏銳度倒是沒變。我希望你別傷害了他們兄弟倆,他們是好人。」
「媽,我沒有要傷害他們兄弟倆的意思。」翡柔辯駁。
「那麼你最好能劃清界線,別讓於威墜得更深。」
「可是,我能怎麼劃清界線?他是於堂的弟弟,所以我也將他當成我的弟弟如此而已呀!我沒誤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