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於威愈說愈不像話了。顧於堂怒氣騰騰的瞪著他:
「我撞到她嗎?」他提高音調問著於威。
於威有些心虛的凝視於堂,接著搖搖頭。
那不就是了,我們和她既非親也非故,更沒有撞著她,怎麼?!難道她賴上我們不成?「
就把她再丟回大馬路上,然後再次被壞人追趕?不!這種事他顧於威做不出來!
「哥!就算是做件好事嘛!我們問她個明白,說不定能幫上她什麼忙也不一定,你說是不是?」
顧於堂疑惑的瞧向於威,他可從來不知道他這個弟弟是個熱心腸哩!會不會……他猛然一拍額頭。這小子孩不會對那女孩春心大動吧!
顧於堂邪邪一笑。
「老實招供,你喜歡她是不是?」如果是就解釋了他的行為。
「哥!我沒有!」
『沒有?那好!「顧於堂更是挑高眉,」我們就別自找麻煩了,等她清醒,她就可以走了。「他故意如此說的,最主要還是想知道於威的感覺。於威有時就是太害羞了,才找不到女孩約會。
「哥!」於威抗議。
顧於堂不好哄的,他直視於威。
「好吧!我對她有好感!」於威被逼得出心裡話。
「早說不就好。」於堂無奈的拍著於威的肩。總是要用一些手段才逼得出於威的心裡話。他早習以為常。
「我去看看她。」眼中儘是戲謔。向來對女人不動情的丁威會教陌生女於給勾住魂。當他觸及於威的眼光後又是一笑,那是一雙傻然的眼,是著迷吧!那個不受女色引誘的弟弟不可能會有的眼神。他笑笑,轉身出去,知道顧於威會緊跟其後。
在跟隨的同時,顧於威不忘叮嚀。
「哥!別嚇著她。」
看來!他著的迷可不淺呢!
「會的!我會將她當成瓷器娃娃般呵護。」他不耐。
顧於威皺皺眉,又說:「對她有點耐性!她被嚇得不輕。」
「好!就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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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房門口,顧於堂輕輕叩房門,但裡頭沒人應聲。他揚揚眉的轉向於威,於威點頭表示她在裡頭。那就是說那女孩真的是被嚇壞了,的確被嚇的不輕,她會是裝釣嗎?現代女孩可沒有人會被一點點小事就嚇得說不出話。於威雖和他一起在商場上打滾,但他看人、識人的能力還不行。
顧於堂再吹叩叩門。
「哥!我看,我們自己開門進去好了。」於威低聲道。方纔他來時也是相同的情形,那女孩根本是不敢應門,大概是怕追擊她的壞人吧!他猜測的向於堂建議道。
想了一下,顧於堂認為於威的是,既然這房間的主人是自己,而房客不敢應門,也就只有不請而入了。
打開門,顧於堂輕巧的進入房內,後面跟著顧於威。當於堂打開門剎那,月雅同時抬頭。當他和她的眼神交會時,兩人彷彿同時被雷擊到般地僵住。
她真美!於堂第一眼的驚艷。
他從沒見著比她還美的女人了,她是他見過所有女人中最出色的一位。那細細彎彎的柳眉,那因哭泣而紅腫的水汪汪大眼,以及輕柔的鼻和嬌艷欲滴的紅唇,讓人忍不住想輕觸看看是否上了妝。尤其是她那身氣質,那高高在上的尊貴氣質,令他忍不住然心動。老天,難怪於威會心折於她而拜倒石榴裙下。
雖然她一身粗布粗衣,但仍難遮掩她高貴的氣質。他竟不忍移開線的盯住她。
而月雅呢!
一見到顧於堂的瞬間,一陣熱淚奪眶而出。
她知道!她所尋找的驥寒正是眼前的男子。雖然他剪了發,穿起奇形怪狀的服飾,但,她還是認得他,感覺得出是他,兩人所擁有彼此的感覺。她是屬於他的,不管是她在格格的那年代,還是被送來的這年代,她,依然是屬於他。
月雅貪婪的目光也專注在他身上。
他還是沒變。他依然英俊如往昔,依然挺拔,依然和上戰場時一樣威武,一樣的心折於她。
哦!驥寒——月雅咬著下唇,在心裡吶喊,驥寒,驥寒,驥寒……
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她愛他!愛他……上天是眷顧她的,讓驥寒回到她身邊,讓驥寒找到她……
淚水再次靜悄悄滑落……
兩人如觸電般地視線交著一起,完全忘了置身何處,也早忘了還有於威的存在。
一旁的於威愣然的注視於堂和月雅視無旁人的真情流露。坦白說,他是頭一次見到於堂因為女人而失態,而且,他有點吃味。他是求於堂幫那女孩的忙,可不想他倆掉入感情渦裡。
不行!他得打破沉默!
「哥!」於威叫,聲音是帶點生氣,含著稍許怨怒。而經他這麼一叫,月雅和於堂兩人同時醒,他瞥一眼於威。
「我找你來是要你幫她的忙,並不是要你……」他停住自己的怨,知道再說下去於堂會生氣。
不料於堂才準備開口,那女孩卻站了起來,輕輕柔柔的拭去淚。緩緩地,她來到於堂面前,有如溫柔的輕風般飄過來。
在於堂和於威不知她準備作什麼時,她卻伸出手撫上於堂的臉頰低語:
「驤寒!你瘦了!」她見他消瘦的面龐而心疼。
兩兄弟先是一愣;接著互相對望一眼,兩人均詫異極了。不過,於堂聽見她喊個陌生人的名字。他瞥一眼於威,她不像被嚇著,他的眼神是這麼的。
「你叫什麼名字?」於堂輕聲問她。
「你忘了我嗎?驤寒?你真這麼恨我嗎?為什麼?!為什麼?!背叛你的人不是我!不是我呀!你要相信我!」月雅哀傷的直視他。
「你認錯人了吧?」於堂皺眉。
「不!不可能!我絕不可能認錯人!」月雅心痛卻堅定道,「你是我這輩子的最愛,我絕不可能認錯人!」她是忘了年代已更換一事。
「你說我姓什麼?叫什麼?」於堂知道於威也想弄清楚,這女人是否精神不正常的將他誤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