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窗邊的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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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不過她想,跟她住的地方應該差不多吧?兩個房間,不是臥房就是書房。

  淚滾落,鼻水懸在鼻翼……

  該死!

  被洋蔥嗆得一臉涕泗縱橫的女人,終於再也受不了地,拉著圍裙躲到一旁去頻頻拭淚。

  嗚∼∼洋蔥果然是她的天敵。

  混小子!今晚你就吞生洋蔥拌飯吧!她想起莫卡幹的好事就氣得牙癢癢的。

  哈啾!樹下毛絨絨的小傢伙打個噴嚏,翻身繼續悠哉作著牠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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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t!

  一抹高大的身影幾乎完全堵住廚房後門的入口。

  高原拉開紗門,人還沒進去,就已經聽到某人的咒罵聲。

  他的眉微微蹙了下,走到她背後才開口。「妳在做什麼?」從性感嘴角吐出的話語,還是那樣生疏淡漠。

  纖細的背影微僵,愕然回首,一見是他,君悅有些發窘,慌忙站起。

  「呵!沒什麼,我剛遭到外星人圍攻,外星人有個名字叫洋蔥,它的催淚彈超級厲害的!我不小心慘遭攻陷,結果淚流不止!哈……」

  聞言,嚴酷俊容當場拉下。

  對於不知幽默為何的男人而言,實在不知該如何接口。

  所以,她就當作自己從來沒開過口。

  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兩下,欸,她就知道他會是這種態度。

  「這惜言如金的男人出娘胎時,鐵定忘了把幽默感帶出來了。」對著拿了礦泉水就離去的酷MAN的背影,君悅忍不住咕噥個幾句。

  今天的午餐是咖哩肉燴飯。

  趁著所有材料在鍋裡燜煮的空檔,君悅透過窗口,不由又用一對骨碌碌的大眼睛,偷偷打量起在後院裡的那個男人來。

  其實,她不是個好奇的女人……真的。

  但認識他也有好一陣子了,總不能還「先生、先生」的叫吧?

  所以,當他回到屋裡的客廳看報,趁著菜在鍋裡滾的片刻,她打算讓自己和冷漠鄰居之間多增加些交流--

  「先生,既然你我是鄰居,其實你也不用那麼生疏『小姐、小姐』的叫我,你可以直接叫我君悅,我不介意。」

  「不過,我一點也不介意妳繼續叫我『先生』。」某人悶了好陣子,才幽幽淡漠道。

  嗯哼,聽來好像一點也不想和自己扯上關係喔?

  偏頭微忖,纖肩輕聳,繼續打開話匣子。「我是道地的台灣人,你呢?」閃亮的眼,熱情不減。

  「……」男人依然沉默。

  「中法混血兒?」好吧!他不說,她自己猜總行了吧?反正她也挺喜歡猜謎遊戲的。

  「……」

  「中英?」再猜。

  「……」繼續沉默。

  「中義?」我猜猜猜。

  「……」緊抿的嘴角有輕微抽搐的跡象。

  「中--」

  「中美。」原本打算裝聾作啞的男人,被挑毛的繃著聲,僵硬道。

  「哦∼∼原來如此。」狀似恍然大悟地眨眨眼,她熱情的繼續又道:「那你在哪裡高就……哦!不,我該先自我介紹才對!我呢,在出版社從事翻譯的工作。你呢?」

  「……」

  「哦!我來猜猜,你是不是--」

  「華宇保全。」再讓她猜下去!他很難保證不會把她丟出去。

  聞言,沒瞧見某人額際青筋隱隱暴跳的人,露出小小驚嚇狀。

  「華宇啊……保全界名聲挺響亮的大公司喔!可是……為什麼你都不用上班?什麼職位這麼好?」

  嘿!她說過,自己不是好奇的人……真的。

  只是……他身上彷彿罩了層神秘面紗,教人不自覺被勾出強烈的好奇心。

  還有,來了這麼多天,也沒瞧見這屋子的「女主人」,於是她又往另一個方向想:那天那個女人該是他的「女朋友」吧?

  說到這,一直以來她為自己那晚「形跡敗露」而心虛忐忑的心,也在幾天的觀察中漸漸平復。

  這人始終隻字未提,為此她也就大膽假設,那晚他其實根本什麼都沒發現,一切都怪自己作賊心虛。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冷冷的口氣從一旁飄來。

  「我負責測試一些剛開發好的新程式……算是程式設計師。」簡言一句回答,希望她就此打住,還他清靜。

  「是喔!但是我怎麼瞧,都覺得你比較適合那種荷槍實彈的角色……」突地,君悅話尾自動消音。

  因為從報紙後方猛然射向自己的兩道目光,實在太犀利了,讓她有些孬種的很想拿根針主動為自己封嘴。

  唉∼∼這男人真是難以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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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的白日偏長。

  雖然將近傍晚六點,屋外的陽光仍是刺眼,尤其這一、兩天,溫度要比平常高兩度。

  高原拿著鐵槌,在後院對著張梳妝台敲敲打打的。

  君悅在廚房裡準備晚餐,一雙偷窺的美眸彎起。

  陽光下的汗水,在賁起的古銅色雙臂上閃閃發亮,結實的肌理,隨著每次的動作,呈現一種叫作性感的線條。

  束著馬尾的腦後,幾滴汗珠閃閃發亮,沿著頸項往下滑落,消失在背心裡。

  君悅的視線像受到引誘般繼續延伸,最後停在他那教牛仔褲緊緊包覆住的結實窄臀。

  突地,她記起那條被自己隨手扔進抽屜裡的……男性小褲褲。

  跟著,一幅令人臉紅心跳的噴火景象躍進她腦海,一陣燥熱令她輕吁的捧住自己燒紅的臉頰。

  他又感覺到了。

  他感覺到,她又拿那對靈活的大眼睛在偷偷的瞧著自己!

  哼哼!這個叫君悅的女人,初見他時的緊張感,一個月下來,在她身上幾乎已經嗅聞不到……不,根本是已經消失無蹤!

  第一天她「上工」時,那副畏畏怯怯的小媳婦模樣,到了第五天就已蕩然無存,她就像吃了熊心豹子瞻般,甚至還義正辭嚴地朝他開起明訓,就像剛才--

  「高原,其實鄰居就是要相親相愛、敦親睦鄰,你有聽過吧?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始終板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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