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是因為如此!
斐火祺冷凝著臉,定定的看著她:「最後一條很簡單,只是要你別玩『放羊孩子』的遊戲。」
「放羊?」
言 羅水絹還來不及會過意來,斐火祺就轉身對牧羊犬溫柔的說著:「走了, SPY!」
情 留下仍舊一臉困惑的她,呆愕了好久一段時間之後,她才會過意來,火大的高叫:「我才沒有那麼無聊!」
小 去他媽的狗屎!
說 羅水絹咬牙切齒的死瞪著對門好一陣後,才悻悻然的轉身進門,洩憤似的用力甩上門。這時才感到舒服了一些,踢掉腳上的球鞋,準備好好的來「研究」這間房子。剛剛都只站在玄關上,沒有進來看個仔細。
獨 但……好冷!
家 這是她唯一感受到的氣息。縱使夕陽是那麼耀眼溫暖的透過落地窗反射入屋內,卻仍趕不走這屋內所散發出的冰冷,不知道是因建材的關係呢?還是因為這清一色只有白、冷藍、黑色系列的裝潢及家俱?一塵不染,窗明几淨的屋子,似乎跟它的主人所給人的感覺一致——冰冷、孤寂!
為什麼?
他不是叫火祺嗎?照理來說,他不是「熱情如火」,就該是「性格火爆」,再不然就是「熱血沸騰」才是呀!
怎麼……卻比雪更寒冷呢?
玩命的工作!
他是說他在做「玩命的工作」嗎?
望著窗外絢爛的景致,羅水絹突然對他湧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
其實他是什麼樣的人似乎不是那麼重要,很明顯的他就是那種有錢人家的少爺,那副屌樣大概就是因為過份的優越感而衍生出來的吧!
不過,一旦看到牆上那個電鈴按鈕,她真覺得手有點癢了,好奇似乎是人之本性;而羅水絹現在正盤腿坐在床的中央,兩隻眼睛直勾勾的死盯著那個鈕。
現在是中原標準時間七點整,太陽正打東邊出來。按下去之後會有什麼事發生呢?會不會有一個一身狼狽,剛從床上跳起,一臉殺氣的男子衝進來?還是叼著一隻牙刷,穿著一件內褲,或是……
停!
她在發什麼神經呀!
才住進人家家裡的第二天就幻想人家的……似乎不是什麼好現象。
「不管了!」
羅水絹振臂高呼一聲,以雷霆萬鈞之勢壓住按鈕,心兒怦怦跳的期待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三十秒如坐針氈的過去了。
她不死心的再壓一次。
二分鐘過去了。
沒動靜。
「他在耍我嗎?」
羅水絹火大的連壓好幾下,都未能如願的看見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
「他媽的!」
她才不相信他有那個通天的本事,知道她正在玩「放羊孩子」的把戲吧!
根本在騙她嘛!
「混帳!」
她怒火沖天的將枕頭朝牆上的電鈴丟了過去。什麼「有事按一下,我就會過來。」根本在耍著她玩嘛!
本來是不需要生氣的,但莫名地卻覺得氣憤,可笑的是……她氣得卻是自己心中的那股期待與失望。
她到底在期待什麼?又失望個什麼勁呢?
他們根本只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呀!
大力的開了門,走出臥房,猛然踢到一團軟綿綿……的……
「啊——」
羅水絹失聲大叫,一個重心不穩,往後跌坐在地板上,顫顫的說著:「狗……狗……大狗……」
SPY 意興闌珊的看了她一眼,完全不理會她的大驚小怪,隨意的「汪」了一聲,懶洋洋的起身走了,沒想到姑娘她卻因為這一聲「汪」,嚇得差點要大叫了起來。又怕這隻大狗一發威,把她給吞掉,所以,她抓住襟口,極力忍住到口的驚叫,牙齒輕顫,手腳發軟的說:「對……對不起!我沒看見大爺你在……在這裡休息。」
「SYP !我們的嬌客起床了嗎?」
咦?
羅水絹被這溫柔的男中音給轉移了注意力。只見身材修長的斐火祺從廚房走了出來,輕柔的目光和語調在看見她時,立刻揚起似笑非笑的眼眸,一針見血的問:「你怕狗?」
他媽的!竟然讓他抓到她的弱點。
不過,很快的,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喂!你怎麼會在這裡?」
見他揚起了一邊的眉毛,羅水絹舌頭打結,笨拙的急忙解釋:「不!我的意思是你……這是人家住的……」
對呀!這的確是「人家」住的地方呀!
「唉呀!」她雙手一揮,氣鼓鼓的道:「就算這是你的房子,但現在是女士在居住,你怎麼可以隨便進來啦!」
「你是女士嗎?」
可恨!他那張看了就令人討厭的斯文小白臉上又浮起了慣有的嘲諷,見她的臉色漸漸發黑,他有意無意的道:「如果我不進來弄早餐,你會不會餓死?」
什麼?
「少瞧不起人了!」
羅水絹沒想到他這麼看不起她。什麼嘛!這個天殺的王八蛋!
「我會燒菜!」
她一向吃不慣「菲律賓」菜,所以自她國小四年級起,她就已經會自己弄吃的了。在她的印象中,媽媽不曾好好的為她煮過一頓飯。真是諷刺!沒想到她在別人面前,是什麼也不會的千金之軀。
「是嗎?」
討人厭的小白臉將手上的圍裙丟給她:「很好!我來驗證一下吧!」
「你——」羅水絹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真的不相信她會!
「可惡!」
禁不起他的刺激,羅水絹殺氣騰騰的進了廚房。實在是混帳!她全身上下哪點像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了?這個該死的小白臉!
但是,她幹嘛要在意他怎麼看她呢?認為她沒用的,又不只他一個,她到底見鬼的是受了他什麼影響,還是腦袋突然「秀逗」了?自從遇見他之後,她就變了,變得不像原來的她。
到底是為什麼?
「沒下毒吧!」
直到她將蛋及培根、烤好的麵包,還有牛奶放到桌上時,她依然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當她還沉浸在迷惑中的時候,就被激得立刻將問題丟到一邊,專心「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