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要去K何宗越?」 宇野萬里昂起下
巴,瞇著眼斜脫著他。這傢伙!該不會又找了誰來攪局吧!?他可很愛搞這種飛機呢!前車這鑒就是魏彥平那小子。
「啊!根據情報顯示,他現在人在台灣——」「白影」 昏昏欲睡的俊臉突然亮了起來,他伸手扭轉了車子引擎的鑰匙,熱車準備上路了……呵!又有好戲可看了。 「而且就在台北喲!」
宇野萬里心底怵然一驚,旋即問道:「她預備什麼時候離職?」
「喔!你知道了呀!」「白影」 賊不隆咚的笑容讓了野萬里很懷念的想起他也曾用同一種方法戲弄過泉傲天;果然,他這一身裝蒜和使壞的本事是別人帶壞的,果真是上梁歪,下梁正不了。
「無怪我娘恨死你了,你教壞了清純善良又無瑕的我!」
「人有自由意志,是你自己選擇給我帶壞的。既然知道壞,就不該跟著走;既然隨著走,就不要責怪別人。因為,是自己先的……啊——」
又是一個大張嘴的呵欠,他意興蘭珊地啟動車子往台中交流道而去。
「放心!反正你老哥我也只能做中辦的司機啦!主使正義組織的偵測路線啦!順便替別人封鎖各國海關,或使某些人訂不到機票,還是充當研究生的教育者……等諸如此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而已。」
宇野萬里笑了起來:「謝啦!」
「喲!你謝我什麼?教育你有成嗎?剛不是寸嫌我帶壞你?」他笑得很壞。
「別裝白癡要我明說。說出來就有損你那測不出來的智商了。」死孩子!竟然敢罵他白癡?若不稍稍「教導」他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
宇野萬里!你要倒大媚了!
☆☆☆
柳娟看了看滿屋子的空曠,吁了一口氣,下禮拜就能離職了,明天則是聖誕夜;或許是逢年過節的關係,所以她訂不到回美國的機票……不過,無妨,反正她要離職了,又要找地方躲開宇野萬里,什麼時候回去都好,只要不要再碰見他——
心好痛!明明很想,卻又不敢,折磨他也折磨自己!關上門,她下樓往醫院走去。這個禮拜輪到她值夜班;反正是最後一個禮拜了,也沒有什麼大礙。
驀然,一個熟悉的令人心驚的身形閃人眼簾之內,她的呼吸袖抽走了,心臟在胸膛內劇烈鼓動著,陣陣驚慌害怕和恐懼感剎那間佔據了全身……天啊!
而對方也看她了,叫了她的名字,就向她走來。
不!不要!她嚇得倒退了二、三步,拔腿沒命似地朝反方向狂奔而去,把那人和他的呼叫聲全數拋在身後;仿若在躲避惡鬼一般地倉皇。
她奔進別人的公寓中劇喘著氣,只是心中波濤翻覆的.只怕比呼吸更形劇烈、有過之而無不及。惡夢成真!
他……還是出現了……「他」——何宗越!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上帝一定在開她的大玩笑!
第九章
宇野萬里在半夜時被叫醒到急診室到看一個全身是血,不省人事的受虐婦女。為什麼找他呢?因為他是最不會寫「拒絕」二字的醫生,其餘醫生不想處理的病例,全丟給他來處理,所以他包辦許多病例,才有了「全都通」的封號。他對病人是不遺餘力,便卻是累了自己;就像現在,睡到一半就得被人叫來急診室動手術。
唉!先下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不過爾爾。
他戴上口罩,看了病人一眼,對急診護士道:
「去找牙科的醫生為,她的牙齒全都在搖晃了,看緊急處理能不能挽回。」
「今天牙科值班醫師是誰?」小護士們左右詢問著。牙科不在大樓內,很少有聯繫,除了財政及人事上還有病歷調度等事務之外。
「好像是姓柳……那個很漂亮又很狂的那個醫……」
小護士看見宇野萬里無聲卻飽含脅迫的目光,愈說愈小聲。牙科醫生不像他們這些內外科醫師,成天有CALL機套著,除非有人打電話去工,或是遞會診單。
「單子上有沒有她的電話?」
醫院中住醫師宿舍的醫師分機號碼全都有製表記錄,
其餘沒有住宿則有人事管理的資料。牙科半夜要跑急診的案並不多見,所以找不容易。
「告訴實習醫師和住院醫師先緊急篩,待會兒我再來下刀。」
宇野萬里抓下手套,牙科又不是只有她一個醫師。但,他想見她。自那天之後,她一直在躲著他,而且,還遞辭呈,想遠走高飛。
在他向她坦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她怎麼能就這樣逃走呢?這樣對他不公平!如果,她真的對他無動於衷也就算了,問題是,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他能感受到,她也對自己有情,不然,依照她那個麻辣火鍋的性格,怎麼可能不反抗他的吻呢?既然哪此,他就絕不容許她逃避他的感情!
「喂?」
電話那頭是清亮乾淨的女高音,並不是柳娟的,但很耳熟;宇野萬里蹙了蹩眉,問:「對不起!請問柳娟在不在?」
「呃……她睡了!」
自然,半夜二、三點時刻,誰還會發神經病的醒著呀!但問題是,她那聲「呃」,呃得很詭異。
「現在急診室進來一個Cass,需要她來幫忙,不知……」
「喔!這樣啊!我馬上帶她過去!」
「客!」急驚風的小姐掛了他的電話。
字野萬里並不難猜出那個小朋友的身份,只是,她為什麼會住柳娟家?又說會帶她過來!?有問題。
十分鐘後,柳娟飆車至醫院,把安全帽丟給一旁頭昏腦脹,直嚷自己在坐雲霄飛車的商羽,劈頭對急診的小姐;問:「我是牙科醫師,請問有什麼事?」
「裡面有病患需要你,小柳!」字野萬里的聲音冷不妨地出現在身後,依舊帶著輕快與悠閒,只是……莫名的,就是令她心慌。
「別人一樣可以。」
她用英文快速地說著,想避開他二道灼灼的目光。他們之間的氣流太強烈了,所有大班夜的護士連同醫師都看得出來,這二人之中……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