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讓兩個女人同時愣住。
他說了什麼?蘇沁雅詫異地看著他俊秀的側臉。
「咦?」女郎錯愕,他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來我家作客請別侮辱我的客人,不然我也有權利下逐客令的。」慕商歌冷笑,但微笑中具有脅迫。
他在幫她說話?蘇沁雅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她並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和他們比起來她的確是不怎麼樣,可是,慕商歌卻生氣了,這讓她心中有著不該有的竊喜。
可以解釋成他的生氣是因為在意嗎?可以嗎?可以存留著美好的幻想,像是已經擁有灰姑娘的玻璃鞋?
女郎打了個冷顫,識相地退後一步,在那樣氣勢逼人的目光下還要能站得穩真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情。
「哼,反正,你也是那種熱烈愛過之後就簡單丟下一句:『就是不愛了我也沒有辦法』就把人家給甩掉的男人,我倒要看看你對這種清粥小菜的興趣會持續到什麼時候,我等著看!」說完,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下次真該篩選請客名單……」慕商歌皺眉,轉頭看著蘇沁雅若有所思的神情,「那種人的話不用多想。」
「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蘇沁雅還是忍不住問了。
「不記得了。」他怎麼可能記得以前交往過什麼人呢?誰都不存在他的記憶裡,當然也就不在他心裡。
「每個女人你都是這樣記不得嗎?」她又問。是不是自己也會有相同的下場呢?
慕商歌挑了挑眉,不答反問:「你是在吃醋嗎?」
「我不是!」紅了臉,她迴避他的問題。
「嘿,這麼介意,是因為你愛上我了嗎?」他的問句有著不被察覺的興奮語氣。
她困惑地看著他問:「你好像很高興?」
慕商歌笑得神秘,邪氣地靠近她,密密地將她圈在懷裡,「當然。」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高興的。」有種危險的警訊在腦中響起,可是那種危險的氣氛卻有另一種讓人心跳的期待。
「真傷我的心,難道你還是不瞭解嗎?」慕商歌微笑地低下頭,伸手攔腰讓她緊靠在自己身前。
「我怎麼可能會瞭解?」眼角的餘光瞥見行經他們身邊的人們都好奇地在看他們在做什麼,蘇沁雅忙推推他,「別這樣,會讓人家說閒話的。」
「那我們就來把閒話變成真吧!」
「什……」
慕商歌在她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傾身將她吻住,就在人來人往的甲板上。
海風在耳邊吹號著,蘇沁雅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吻她,難道他不擔心人家會風言風語的、會誤會他跟她之間的關係、人家會……
或者,他就是要任人誤會?
但,為什麼?
今天這個宴會是慕家的家族聚會,來的人也都是達官政要,若是他這麼做,不就等於公開召告所有的人她是他的……
為什麼他會這麼做?為什麼他不擔心人家誤會?為什麼他明明知道卻還要這麼做?
難道……他對她是認真的?
真的嗎?
一開始她只是想玩玩而已,她從來沒有戀愛過,只是想知道戀愛的感覺,所以才會挑上慕商歌,因為只要大家都不是認真的,那她也不必有任何的愧疚。
可是漸漸地,她居然也開始認真了起來,進而受到他的引誘,她知道把自己交給他只是遲早的問題,雖然她打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這個男人不可能只跟她玩純純的純情交往。
就讓自己墮落吧!即使只是遊戲一場,即使遊戲結束之後他們之間什麼也不剩,但是,她想要他,就是現在!
船身在海浪的拍打下搖晃得厲害,海風呼呼地吹著,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之間攀升的溫度。
一直覺得她像一朵花,而他是被花香吸引的蝴蝶,總是繞著花兒翩翩打轉不忍離去。
船上的客人因為海風過大已經紛紛進船艙裡去繼續他們的宴會了,甲板上只剩下他們還吻得難分難捨。
緩緩地拉下她衣服上的拉鏈,他修長的手指遊走在她雪白的背脊上,留戀她肌膚的觸感,他無法停下來,想佔有她,想把她變成自己的,想在她身上烙下烙印不再放她離開。
「商……」
不自覺的輕吟滑出唇瓣,更加鼓舞了他的情緒,腳步一個不穩,兩個人跌倒在甲板上,但卻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海風繼續吹號著。
「啊!」
正在此時,在船艙內的慕征歌微微地低叫了一聲。
「怎麼了?」慕宮歌走過來,淡淡地問著堂弟。
「我不小心將船艙門反鎖了。」慕征歌歉疚地說著,「這樣一來大家都出不去了……」
「賓客們都進來了嗎?」慕宮歌不動聲色地問著。
「是都到齊了,但是……」慕征歌看來有些自責。
「還有誰在外面嗎?」慕宮歌以他超強的記憶力搜索著。
「應該……是三哥吧!」慕征歌不確定地說著。
「晚一點打手機叫他來開門就好,他那裡應該有鑰匙,就算沒有,主艙那裡也會有。」慕宮歌不為所動地轉過身去,起步離開,「下次別玩這種把戲,這次就放過你。」
「哎呀,不愧是老二,居然被識破了。」在慕宮歌走後慕征歌才搔著腦袋說道,不過,嘴角倒是掛著一抹神秘的笑。
看他們打得那樣火熱,船上的初夜……應該是很難忘的一個記憶吧!
老三,記得你欠我一次!
海風依然狂亂地吹號著,但卻掩蓋不了甲板上飄蕩的劇烈喘息聲,衣服散落一地,交纏的人影在月光照射下像是裹著一層朦朧的光暈。
瘋狂,她真的覺得自己瘋了,可是她阻止不了自己投奔他懷抱的心,即使知道夢醒了之後什麼也不剩,即使知道他轉過身也許連她的名字都記不得,即使知道這麼多即使,她還是決定要把自己交給他。
是的,她瘋了,可是此時此刻,她不讓自己想太多,只是隨著他的節奏律動,將一切後果都拋諸腦後,緊緊地摟住他的頸項,海浪隨著節拍擊打船身,正如同他進入她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