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緊,還可以再繼續的。」慕商歌攬過她的長髮,在她雪白的頸項上烙下一吻,輕輕的吻觸從他所烙印的地方直竄入她的心窩,讓她一陣戰慄。
「看樣子我們好像打擾了什麼?」慕征歌呵呵笑著走近他們。
「廢話少說,今天為什麼人這麼多?」慕商歌瞇著眼睛朝著他們勾勾手指頭,一臉要打架的模樣。
「當然是因為我娘還沒放棄聯姻的主意囉!」慕角歌也是逃亡者之一,他很擔心自己的娘親會索性叫他找個女人定下來,那他可能會覺得生不如死,要他只愛一個女人根本就不可能!
聯姻?
蘇沁雅仰頭看了慕商歌一眼。很敏感的字眼,他是因為要躲避聯姻所以才找上她?
不,她從來不是這樣多疑的人,為什麼現在變得敏感而多刺?
難道她真的已經……
「嗯,不過總覺得母親她應該在打別的主意。」慕征歌若有所思地說著。
「豐收企業那裡知道聯姻的事情嗎?」慕商歌又問。
「知道又如何?他們自己現在內部也有問題,好像是查出展聿皇他的殺父仇人之類的,展聿皇想把他的叔父告到判死刑。」慕征歌呵呵笑。
「那個男人真是冷血得可怕。」慕羽歌冷冷地說著。
「也就是說他們暫時沒空有任何動作?」那得在他們之前把最有利的財團給攬到他們這裡才行。慕商歌沉吟著。
「這場官司應該不會這麼快結束,但我總覺得他是故意的……」那麼足智多謀的男人怎麼會放他們偷跑?到底他在打什麼主意?
雖然展聿皇和慕絃歌過去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豐收企業也和慕家企業有了好幾十年的合作關係,但是一旦反目成仇之後不可能還有憐憫之心。
尤其展聿皇是出了名的冷血動物,對任何人事物總不可能手下留情,怎麼會對他們公司的一切活動都不出手阻止?
太詭異了,難道他就這麼看不起他們,認為他們慕家企業不可能會有超越他們豐收集團的一天嗎?
「不過,母親好像要你趕快決定出發日期。」慕征歌微微一笑,冷不防地丟出炸彈。
出發?去哪裡?蘇沁雅驀地心頭一驚。
「還沒有找到資助財團支持我們的開發案,到底是為什麼二姑姑要這樣心急?」難道他們那個二姑姑真的在搞什麼鬼?慕商歌精明的腦袋開始運作。
「沒有人會知道她在想什麼,唯一可以知道的應該是我們都被設計了。」慕羽歌哼道。
「人年紀大了總要找點事情給她做嘛!」慕角歌笑得咬牙切齒。
「這應該不是為人子者所該說的話吧!」慕征歌笑容可掬。
「不過老五你的笑容看起來還真邪惡。」慕商歌吊兒郎當地指出。
「好說好說。」慕征歌對於兄長的恭維很虛心地接受了。
「到底……是要去哪裡?」終於,蘇沁雅還是出聲問了,本來她以為她不會開口的。
慕商歌聽見她的聲音,臉色微微一沉,很快地對他幾個兄弟說,「沒空陪你們鬼扯,失陪了。」
然後就拉著蘇沁雅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他們走遠之後,慕丞昕才從他們身後的黑暗中步出,「呵呵,老五,還是你狡猾啊!」
「母親這算是稱讚嗎?」慕征歌苦笑著問。
「這是做什麼?」慕羽歌深深覺得自己被耍了,就連慕角歌也是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
二姑姑是從什麼時候就站在那裡了?又聽了多少?還是……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她策劃的?
「接下來就等結果吧!」慕丞昕不是不知道他們想問什麼,但她只是呵呵一笑,轉身離開。
第7章(1)
認識你是注定,思念你是必定,愛上你是一定,請給我你的心……
海風吹拂著,浪打得很高,船身搖擺,就跟她的心情一樣。
所有聽聞的事情集合成一連串不能被理解的訊息,她只能持續地困惑著,然後陷入深深的不安裡。
在聽見慕丞昕問他是否是真心時,她真的高興了一下,一直以來她期望自己可以成為最特別的那個人,至少不是他用對待一般女人的態度對待她,至少可以把她當成是比較特別的存在,跟其他女人是不同的。
可是接下來聽見他們慕家企業其實在逼婚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陣寒冷,自己到底是不是被他拿來當成擋箭牌了?
他追求她只是掩人耳目的作法,實際上是因為他不想接受家族的逼婚?
是嗎?他真的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嗎?真的是這樣嗎?
她不願意變成這樣!
慕商歌抓著她的手往客輪的船尾走去,好幾次她想開口問他,卻提不起勇氣去問。
「商歌。」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蘇沁雅循聲望去,看見一名身形修長的美貌女子站在前方,像是尋找慕商歌很久了。
慕商歌微頓了腳步,眼睛微瞇,打算繞過對方就繼續往前走,但是對方卻拉住他的手肘,不讓他繼續前進。
「不記得我了?」曖昧的問句,很快地就讓人猜出他們曾經有過什麼樣的過去。
「是不記得了。」慕商歌說得很絕情,扯開那名嬌俏女郎的手,臉上掛著虛應的微笑。
蘇沁雅眨眨眼睛,眼前的女人真的可以稱得上是絕色,身材也夠辣,簡直和她就是天壤之別。
再想起剛才他們的對話,看得出這位小姐的身份也非富即貴,反觀她,即便是穿上了華麗的美服,畢竟也只是午夜一過就要變回原狀的灰姑娘罷了,而且,她並沒有那雙可以讓王子來尋找的玻璃鞋。
午夜一過,或許她就只能擁抱著美夢陷入永遠的回憶之中,也罷,這也是她自找的。
「看來,這是你的新歡囉!」女郎眨著明媚的雙眸,冷睨了蘇沁雅一眼,「還真看不出來你的品味變差了呢!何時開始喜歡起清粥小菜的?」
慕商歌眼睛銳利地瞇起,繞到那名女郎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冷冷地吐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