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這麼急?怎麼,等不及要讓女人綁住你了?」慕丞昕真是忍不住要消遣他。
「不是催著要我上路?」慕商歌懶得理會她話中之意,逕自說著:「結完婚我就離開。」
慕丞昕嗅到不對勁的氣氛,臉一沉。「等一下!慕商歌,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您聽見的那個意思,日期決定就告訴我,我要去訂機票。」慕商歌說完準備離開。
「要帶著老婆一起上工?呵呵,那有什麼問題?」慕丞昕馬上把行事歷拿出來看日子。
「誰說我要帶她去?」慕商歌冷冷地笑著。
「慢著!」慕丞昕丟下手中的行事歷,離開辦公椅來到他面前,「給我把話說清楚,不要告訴我你只是娶個老婆來跟我交差,然後人丟著就走!」
慕商歌緩慢地勾起一抹微笑,「如果我說是呢?」
「你!」慕丞昕簡直為之氣結。
「這是您唯一的機會,如果您不願意我這樣結婚也可以,可是記得,我這一走,天高皇帝遠,就算您要我結婚那也是不可能的了,請您千萬要三思。」慕商歌說得了無誠意。
「你把結婚當成什麼了?」慕丞昕真想拿根大鐵錘把他敲醒。
「當成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我結婚。」慕商歌悠悠一欠身,在慕丞昕準備開罵之前從容離開,「請記得我在等您的消息。」
「這小兔崽子!」慕丞昕忍不住在門被關上之後罵著。
等一下!這傢伙到底是為什麼別的人不找就偏偏找上這個蘇沁雅?等到準備要結婚了卻又把她給扔在台灣要獨自出國?
慕丞昕沉吟了一下子,拿起電話打內線叫慕宮歌,「有要事相談,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這是慕家雜誌紛紛搶先報導這個灰姑娘嫁入慕家的消息,甚至還有人推測慕家接下來的幾個兄弟應該都是娶灰姑娘,並且恭喜全國的灰姑娘都有機會入選。
「這什麼爛報導!現在的報社水準真是愈來愈差了。」花宴把報紙丟在一旁,走來蘇沁雅身邊,「好了,笑一個,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憂鬱的新娘,活像要上刑場受死似的。」
「請你不要形容得這麼貼切好嗎?」蘇沁雅瞪大了一雙眼睛,可是臉色還是很難看。
「那你為什麼要嫁?」花宴雙手叉腰,「楓姐不也勸過你了?」
提起駱裴楓的名字,她只露出落寞的笑,「就是為了她,才不得不嫁。」
告訴駱裴楓,是希望她能告訴她關於她跟慕商歌的過去,可是她卻只是嘴唇動了動,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誰可以告訴她呢?到底這之中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會變成別人報復的工具?誰來給她一個理由?
「咦?」花宴沒聽清楚她在喃喃自語些什麼。
「沒什麼。」蘇沁雅避開她的視線,「我發現你可以去擺攤算命了,什麼事情都被你說中的,你說他會跟我求婚,他還真的求了。」
「擺攤?不必了吧!那多丟人現眼?我當我的言情小說家就好了。」花宴推了推眼鏡,一臉鄙夷,她可是最不相信算命的人了,要她去跟人家算命?有沒有搞錯啊!
「啊啊……真是漂亮的新娘子!」慕角歌輕快的聲調自門口傳來,身後還跟著慕征歌。
「你是新郎?」花宴從來沒見過慕商歌,雖然通過電話也見過一面,但是她記不住那個傢伙長啥樣子。雖然她自稱記憶力不錯。
「不是。」慕征歌走到她們面前,然後微笑地對蘇沁雅說著,「等一下他就會到了。」
「我還以為他不會來……」蘇沁雅低聲地說著,不確定心中是不是希望婚禮舉行或是取消。
希望舉行,是因為她愛他,不希望舉行,是因為他根本不愛她。
結婚,應該是兩個相愛的人永遠在一起的誓約,可是對她而言卻成了最大的諷刺,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面對未來的人生。
「他不可能不來的。」慕征歌笑得別有深意,「若他不來,不知我是否有榮幸替代他?」
「咦?」蘇沁雅詫異地抬頭,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門口就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聲調。
「老五,不想晚上被侵犯就給我離遠一點。」慕商歌掛著冷冷的微笑說著,眼神凌厲得足以殺人。
「有老婆了還說這種話不好吧!」慕征歌笑意不改,如果沒有造成這種效果,那他又何必這麼說?
「小雅,你老公不會是個?ay吧!」雖然聽得出慕商歌話中的警告之意,不過花宴還是不改痞痞的本性,故意錯愕地問。
「怎麼不會認為我是女人?」真難得有人看得出來他是男性,慕征歌有幾分訝異。
「因為……」花宴從上到下打量了慕征歌幾眼,然後撇撇嘴角說:「我自認最愛女人,可是,我不會喜歡你。」
「哎呀,那多可惜!這樣天底下又少了個可愛的妹妹可以追了。」慕角歌捧心哀號。
「我又不是同志,有必要那麼誇張嗎?」花宴冷哼,說實在話她不大喜歡過於輕浮的男人。「還有,我想我們應該要出去了吧!這裡就留給新郎跟新娘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他們還需要培養感情?」慕角歌誇張地瞪大眼睛反問。
「呵呵,這位小姐說的有理,哥哥,我們走吧!」慕征歌勾住慕角歌的手臂把他拖出新娘休息室。
登時,偌大的空間裡只剩下他們倆,沉默也在同時籠罩著他們。
慕商歌異樣的眼光讓蘇沁雅感到有些許的不自在,他到底是喜歡他所見到的,或是不喜歡呢?
不可否認的,即使知道他並不是因為愛她才娶她,可是她畢竟也只是個女人,對於結婚,她還是有著期待和雀躍的心情。
她幻想過很多次結婚的場景和過程,也曾經計劃過未來的家要怎麼擺設和佈置,可是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而且跟她的夢想不同,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切實際,很希望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只是在做一場惡夢,她還是她,一切也都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