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墾丁之前。什麼不會?他非常流利地罵了出來。」
永憐大笑:
「妳不要這樣嘛!二哥真的很笨,他對愈在乎的人就愈會說錯話。我認為呀!二哥其實是很在意妳的。」
「不可能的。」她應道,然後偷偷看看鏡子,竟有些害臊哩!
「記得妳在墾丁昏倒的事吧?二哥幾乎是立刻就趕到了,我不曉得他怎麼辦到的,但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真的很擔心。他要我們去睡,說要親自照顧妳;晚上我醒來兩次,曾去看過妳,二哥都坐在妳床邊,不曾睡去。我可以感覺他看著妳的眼神,就像……就像對待一個很重要的人。」
「他……他不過覺得我是他應該負起的責任,他害怕我有個什麼差錯,對妳大哥不好交代而已。」
永憐搖頭:
「妳就偏要這樣想他。算了!不跟妳辯了,反正妳連真心話也不敢說。」
晴亞沉默了,因為永憐正說到她的隱私。其實她早已明白自己的心,可是,為什麼非要她先承認?那個石頭就不會說些什麼嗎P真她……她總是女孩子呀!
魏秀萍推開身上氣喘如牛的男子,揮手示意他穿衣離開。
第6章(2)
其實這個年輕的大學生讓她非常滿足,但激情過後便什麼也不剩了,尤其那種空虛更勝過獨自一人的寂寞。她並不需要花錢找人陪,手隨便一招就會有一票人排隊想一親芳澤;但她選擇了既安全又可以放縱自己的方式,以她響亮的名氣,可不希望有任何讓人談論的笑話傳出。
她已不年輕了,也渴望能安定下來,石永寒便是陪她共度晚年時光的唯一人選。他冷峻、高大帥氣,且有不俗的品味,只有他能令她衷心渴望而且永不厭倦;但卻為何他總吝於將眼神多停留在她身上片刻?難道他看不見她的美貌、她的財富、她的癡情嗎?
記得在昨天晚上,她允許自己以最熱情的言語及姿態挑逗他。就在無人的辦公室裡,她全心投入,希空他也能墜入慾火中,接受她的一切,而他又是怎麼對她?不僅對她的熱情無絲毫反應,甚且還冷酷地推開她,斷然離去。今天她之所以利用別人來滿足自己的需要與幻想,一切也是為了他的絕情啊!
天啊,她好想要他,那雙修長的手將會如何地撫摸她,那堅毅的唇又會怎樣親吻她,而他全身剛硬的肌肉更會緊密地與她接觸,那會是多麼美好的天堂。
她一定要得到他,只有他能讓她的未來更完美。但怎麼做呢?他並不像石永信那麼好騙;不過沒關係,她總會做到的。
拿起床邊桌子上的白蘭地倒了兩杯。她拿起其中一杯,笑著輕觸另一杯:「來!親愛的,乾杯。」她優雅地將酒一飲而盡。
口口口
晴亞又作惡夢了,層層的海浪將她包園住,無數的手拉扯著她,她放聲尖叫,驚醒過來。
她一身是汗地坐起,將頭埋人手中,想極力穩定自己的心跳。可能是這陣子太累了,連續幾天都睡不好,一睡著惡夢就跟著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崩潰的。
敲門聲響起,一定是她的叫聲又吵醒永憐了。她披上薄外衣去開門:
「永憐,對不起,我……」
「是我。」是石永寒。
「你……啊!我吵醒你了?」晴亞只好開門:「對不起!我……」
「別再一直道歉吧!」他走入房內:「作惡夢了?」
她覺得他不應該進來,可是又不敢說什麼,其實他「勉強」可以算是長輩,她不該亂想的……
「嗯!」她點頭:「已經好幾天了。」
「什麼內容?」他坐在椅子上。
「還會有什麼?」她疲倦地看著他,又說:「告訴我吧!別讓我這樣下去。」
「不要想太多……」
「我怎麼能不想?昨天我不小心撞倒了檔案櫃上的魚缸,只不過是缸裡的水灑在我身上,就快讓我窒息了;同事們都疑惑地看著我,而我不能動,也不能想,只感到尖叫的慾望。我快崩潰了,而你只會教我不要想太多。」她有些激動。
「冷靜一點!我不曉得妳想知道的事。」他看著她。
「又在騙我?為什麼你們都要騙我?你知道、石叔叔也知道,但是你們都不肯說,難道我就該一輩子這樣過?如果換作是永憐,你們的反應會是這樣嗎?」她傷心地看他:「就因為我是外人,你們就不在乎我的感受,情願看我痛苦也不告訴我嗎?」
「別鬧了,不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她喊道。眼淚跟著掉下來:「你最不在乎我,總是罵我,永憐……她說你在乎我,她錯了!如果……如果你真的有一點在乎,為什麼一點也不心疼我?」
他歎著氣拉她過來:
「我是的。」他站起來,扶著她的頭,手指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我在乎,我也心疼,所以才不能告訴妳,為什麼妳不試著想想我的用心良苦?」
她在他溫柔的拂拭下立刻穩定了。
「那你是承認你知道了?」
他默認了。
「你要讓我這樣繼續疑惑下去?」她用臉頰貼著他的手。
「有些事不知道反而好。」他說。
「難道我永遠都不能知道嗎?」
「不見得,可能會自然想起,如果沒有……我答應等妳再長大些就告訴妳,這樣妳總可以暫時安心,不再想了吧?」
「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她抗議。
「是嗎?」石永寒看著她:「行為倒是挺像的。」
「你在取笑我?」她瞪他。
「我沒有。」他摸摸她的頭:「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你……」她叫住他。
「我什麼?」
「你說在乎我,是……到底代表什麼?」她低下頭。
「妳到底想問什麼?」他皺眉,其實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是……就是問你……是怎樣的在乎我嘛!」
石永寒閉了閉眼睛,他知道晴亞在問些什麼,她想聽他說愛她。可是他怎麼能說?他不能鼓勵她愛他,畢竟這個單純的女孩並不真的瞭解石永寒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