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回去了。」經過昨晚,莫洪飛的一顆心已完全繫在徐采頤身上。
第3章(2)
「小姐,你怎麼又想把藥倒進水池中,不吃藥病怎會好!」水靈手叉著腰對徐采頤訓話,若不是她機伶,發現徐采頤的意圖,這一碗藥又白煎了。
「枉費我辛辛苦苦的去抓藥、煎藥,白白的糟蹋我的心意。」
「對不起!我喝就是了。」看著那碗被水靈搶救回來的藥,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若剛剛動作快一點,就不必受這「苦刑」了。雖然她嘴上說要喝,但是她卻端著那一碗藥直瞪著看,好像這樣瞪著它就會消失似的。
「小姐,快喝,別只是瞪著看,喝下去病才會好。」水靈就像是個小媽媽,一再督促著徐采頤。
「涼一點再喝好不好?」她想討價還價,不過碰上了說一不二的水靈,一切的掙扎都是無用,只是白費唇舌罷了。
兩人間的對話,莫洪飛在水樓外都聽得一清二楚;這小妮子故技重施,但很不幸的,兩次都被逮個正著。
莫洪飛將房裡這一幕全看進眼裡。
「下去吧!」
看見少爺出現,水靈鬆了一口氣,這會兒讓小姐吃藥的重責大任可以交給少爺負責了。
「今天怎麼那麼早回來?」看見莫洪飛出現,徐采頤心中著實快樂起來,臉上的笑容也特別燦爛。可以不用吃藥了!此刻她已在心中大喊萬歲。
身為莫洪飛的女朋友應該可以有一些特權吧!
「想你。」
莫洪飛嘴裡吐出的這兩個字,讓徐采頤的臉上登時又飛上兩片紅霞,因她想到了昨晚,於是她的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
接過徐采頤手上的碗,莫洪飛喝了一口。
「這藥不苦嗎?」見莫洪飛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她好奇地問道。
「不苦。」
「真的不苦嗎?」她再確定一次。
「真的,還滿好喝的。」莫洪飛睜著眼說瞎話。
「真的嗎?」她還是有些不信,再度仔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莫洪飛點頭如搗蒜。
就信他了!接過他手上的碗她仰頭就喝,才喝一口她就知道被騙了。好苦!
莫洪飛的臉上出現了計謀得逞的笑容。
「奸詐小人,竟然騙我。」她掄起拳頭打他,但是和上回一樣,被他攔截了。
「不吃藥病就不會好,病沒好就不能出去。」他慢條斯理的說著。順手將藥喝了一口含在嘴中,他的意圖很明顯。
他低下頭,找到她的嘴,逼迫徐采頤又喝一口藥。
「嘗起來苦苦澀澀的,但是我喜歡。」那表情活像是偷了腥的貓兒,一臉的滿足。
「還要幫忙嗎?我很樂意。」
「我自己喝。」藥再苦她也要自己喝下去。這傢伙太不正經了,若被水靈看到多難為情。
皺著臉,捏著鼻子,她總算痛苦的將藥給喝完。
「這樣才乖。」
「哼!你這傢伙就只會耍我,不理你了。」
「生氣啦!」他還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
「為了獎勵你吃了這藥,明兒個我帶你出去逛逛吧!」
聽見這番話,就算有再大的不滿,她此刻也不計較了。只要有得吃、有得玩,任何事都好商量。
這麼鬧下來,徐采頤的精神好多了,也有餘力可思考別的事了。聽水靈說她要回家一趟,惹得她也心癢癢的,她想到秋水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生得出像水靈這樣的女孩兒,長得漂亮可愛卻如此嘮叨。
「放我一個小假吧!我想和水靈去秋水村看看。」亮出自己覺得最諂媚的笑容,她向莫洪飛要求。
但莫洪飛沒有答話,只是默默地將桌上的那只烏龜翻來覆去的玩著。
奇怪,怎麼沒反應,笑得不夠諂媚嗎?咧開嘴,她又表演了一次。
還是沒反應!奇怪,剛剛還一副笑臉,現在竟面無表情,這傢伙怎麼一回事?又不是女人,每個月都會有一段時間情緒不穩。
怪人!徐采頤在心中嘀嘀咕咕,還不忘觀察他的臉色。
可憐的大色龜,這會兒恐怕已經暈到眼冒金星了。想必它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自己為何會遭此不幸。
「大色龜又沒得罪你,幹嘛虐待它?別再轉了。」不知道烏龜會不會吐,水靈剛剛才餵它吃東西,要是它「捉兔子」該怎麼辦,古代應該沒有獸醫吧!
該是悶壞了吧!偏偏自己卻忙得團團轉,無法陪她。明兒個一定讓她玩得盡興,但是讓她和水靈到秋水村這事他絕對不答應。她若離開了莫府,他肯定會擔心得坐立不安,除非……他也一起去!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不怕半路上就被那些殺手給收拾了嗎?」
「這個……」提到了最現實的情況,她馬上就放棄那個念頭,畢竟自個兒的小命比較重要。
「那就算了。不過,明天的約定你絕對不能食言。」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萬籟俱寂的深夜,在馬寧兒的閨房內,馬寧兒和眼前穿著一身黑的神秘人物正計劃著一件大事。為了她的夢想,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她都要不擇手段的得到她想要的。
「你只要潛伏進去莫府將莫洪飛迷昏,然後把他帶到我眼前,我就答應你的任何要求。」眼前的男人渾身透出一股冷意,連唯一露在布料外面的眼睛都發出足以將水結成冰的寒冷神色,讓馬寧兒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這樣的人一定能幫她達成願望。
「一切都照我的規矩。事成之後,我自會向你索求報酬。」
他連說話的語氣都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連一點抑揚頓挫都沒有。站在旁邊的小翠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黑衣人的眼神微微的瞟了她一眼,眼裡出現了一抹異樣的神采,完全有別於剛才冷淡的眼神,但只是一閃就消失,讓小翠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
不再多說一句話,黑衣人從窗口飛躍出去,立即消失在黑夜中。
不知小姐從哪找來的傢伙,怪裡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