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他將臉埋入她雪白細膩的肩頸處,鼻腔盈滿她清雅的蓮花香氣,「纖纖……」他親吻著她柔軟的唇瓣,舌尖輕輕地探入她緊閉的雙唇,然後慢慢地加深這個吻。
「唔……」
沈纖纖呻吟了一聲,終於禁不住他侵擾的吻而從深沉的黑暗中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卻駭然看見伏在她身上的黑影。
「放開我……」沈纖纖猛地推開他,緊繃的身子在看清楚是夜梟之後又放鬆了下來。「你沒事吧!」
那些箭矢有沒有傷了他?
獨孤毅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她,黑夜般的眼底有著燃燒的火焰。
「你……」
沈纖纖忍不住一陣戰慄,在他熾熱的凝視下,她感到一陣火熱從體內燃燒了起來,卻又同時感到一陣冷風吹拂著她敏感的肌膚。
冷風?!
沈纖纖低下頭,赫然發現身上的衣衫竟不翼而飛,惟一遮掩的毯子滑落到腰際。
「你……我的衣服……我的面罩……」沈纖纖氣急敗壞地拉起毯子裹住了身軀,「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沈纖纖兩眼冒火地怒瞪著他,羞澀的紅花卻在她潤白的臉頰上綻放開來。
「你衣服全濕了,我擔心你會著涼,才自做主張地褪下你身上的衣服。」他說得很不得已,但火熱的雙眼仍是緊盯著她裸露的纖肩不放,分明是意圖不良。
「你忘了我是有夫之婦嗎?」這個事實讓她更為眼前的處境感到羞愧難當。
天!她未著寸縷,全身都被看光了,連臉上的假皮面具都被剝了下來,而夜梟卻是衣著整齊,連面罩都未除下,嘴角還掛著可惡的笑容。
「你既然可以為了我,而不顧危險地從船上跳下來,為什麼不能再為了我,離開你不愛的夫君?」提出這樣的要求是惡劣了些,但他想知道沈纖纖愛的是哪個他。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沈纖纖不敢相信地問道:「你這是在覬覦旁人的妻子呀!」
獨孤毅深深地凝視著她,「我是忠於我自己的感情。」
「你可有想過家中的妻子?你打算置她於何處?」
他是想休妻?還是要她居側?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獨孤毅避開重點地回答。
「衣服還我,我要回去了。」她冷著臉,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失望。
他模稜兩可的答案不過是他逃避現實的方式,而無論他是打算休妻抑或是要她居側,那都是她無法接受的。
「不!」獨孤毅深黑的眼閃爍著某種決心,「我不放你走了。」他閃電般的將她壓到床榻上,激烈地封住她的唇。
「不!夜梟,你在做什麼?嗚……」
他熾熱的唇霸道地封住她拒絕的話語,柔軟的紅唇被他徹底地佔有。
「住手!啊……」
「不要阻止我,我一直夢想著這一刻。」他啃吻著她細緻的頸項,在她柔滑的肌膚上低喃著,「如果這是夢,就不要喚醒我,至少……不要那麼快……」
「夜梟……」她心裡一陣酸楚,忍不住心疼他在掙扎中飽受的折磨,「這是……我們的命啊!」
她何嘗不想拋下一切與他廝守,但是,她不能,她的良心不允許,她自小所受的禮教更不容許,她不能自私的奪去一個女人的丈夫,她也不能辜負獨孤毅對她的情意。
「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改變的。」他貼著她雪白光潔的額頭,黑夜般的深眸凝鎖著她慌亂的瞳眸,「難道你已經不再愛我了嗎?」
「不!夜梟……我……」他深邃的瞳眸裡蘊藏著他濃得化不開的情,她不禁開始動搖了。「明知道這是不允許的,但我……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輕撫著他灼熱的唇,「我……就是沒有辦法不愛你……」
「幻月……」他顫著手捧起她迷亂泛淚的嬌顏,綿密的吻一一地落下。
雖然早知道她的愛,但當他親耳聽到時,極大的狂喜在他的胸口炸開,綿密輕柔的吻漸漸轉為濃烈,狂野的交纏幾乎奪走了她的呼吸。
「唔……」她微微地顫抖著身子,在他強烈地需索下,不由自主地回應他激狂的吻。
「跟我走!做我的妻……」獨孤毅流連地輕吮著她的唇瓣,誘惑地柔聲道。
「不!夜梟,」她別開臉,痛苦地說道:「我愛你,可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
「我的夫君……他對我很好……我……我不能……我在感情上已經對不起他了,不能再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她緊閉著雙眼,就怕情不自禁地陷入他深邃的黑眸,卻錯過了他得意的笑容。
或許有朝一日,當沈纖纖知道了真相,她定然饒不了他,但他現在就是忍不住逗弄她的衝動。
「但你不愛他呀!他低沉的聲音充滿魔性的誘惑,「為什麼不肯離開你不愛的人?」他熾熱的唇舌緩慢地下移,仔細地舔晚著她柔嫩的肌膚,粉嫩的雪膚上已烙下不少艷紅的吻痕。
「不!我不能……」她昏亂地搖著頭,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貼近他,熱烈地給予反應。
獨孤毅不禁微微一笑,「你嘴裡說著不要,身體卻說好,我該聽誰的?」
「不……」她忍不住哭了, 「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求求你!如果你真愛我,就不要讓我背負上淫蕩的罪名……我……承受不起……」
「別哭了。」他突然感到罪惡,「我不再碰你就是了。」
他玩得太過火了!
他扯回被扔到床角的毯子緊緊地包裹著她赤裸的身子,歉然地吻著她的頭髮,輕聲地安撫。
沈纖纖在他懷裡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地止住了眼淚,她沉默地躺在他的懷中,聆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激動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地凝望著密室中搖曳的燈火,靜靜地開口道: 「我要回去了。」
獨孤毅輕啄著她的鬢角,說道:「我送你。」環住她的手卻沒有放鬆。
沈纖纖沒有掙扎,她動也不動地躺在他的懷裡,緩慢堅定地說道:「我們不可以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