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拿破侖到達意大利,他的軍隊在阿爾卑斯山上重挫死敵奧大利的軍隊。
在一八○○年至一八○二年間,拿破侖都忙於處理國內政事。一八○二年這一年尤其重要。國內實行了多項變革,人民以投票方式表決以帝國來取代共和國,國家的運作倣傚千年前的查理曼帝國模式,而拿破侖被推舉為終生國家領袖。
Tiara在這兩年間不斷撕去Mystery的神奇日曆,她認為沉悶、不重要的日子一律給她快速撕掉。「沉悶、沉悶、沉悶……浪費青春……Fast Forward……」在拿破侖受封為「終生國家領袖」的那天,她倒是停了下來,為的是要向拿破侖說出這一句「這個國家為了向大人表示感激,因此才為大人獻上這至高無上的封號。」
拿破侖趾高氣揚極了。而Tiara知道,兩年之後,這個男人就會稱帝。
一八○三年,拿破侖的第二位情婦出現,她是著名演員著向治小姐Mademoiselle Georges。這一次,Tiara對這個女人作出了另外一種安排,她把喬治小姐介紹給英國的威靈頓公爵。
Tiara對年僅十六歲的喬治小姐說:「女人都是為著被寵愛而與男人一起。倘若你堅持當上拿破侖的情婦,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你永遠不會得到幸福。」
一星期前,在拿破侖欣賞過喬治小姐的演出之後,這名法國的最高領袖就命人送上一枚玫瑰色澤的鑽石襟針,而喬治小姐則視之為一種暗示,她打算用濃情蜜意來回報拿破侖的厚愛。
Tiara很快就得悉此事,她堅決不會讓這名小娃兒有機會接近她的男人。
喬治小姐後來就接納了Tiara的提議,不久之後,她就成為了英國威靈頓公爵的情婦。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Tiara表現得氣定神閒。要來的始終要來,可以冷靜處理的話就更妥當。
一天黃昏,拿破侖完成政府的工作後,便返回他與Tiara的居所。Tiara當時正在書房內與秘書商討國家晚宴的賓客名單,拿破侖看到他這名勤奮能幹的妻子,就情不自並不地掛上充滿愛意的笑容。他上前擁抱Tiara,又讚美她當天的打扮。
Tiara吩咐侍從把茶點奉上,隨後,兩小口子就在書房內閒話家常。
拿破侖提及喬治小姐。「夫人,聽說你把喬治小姐由巴黎送到英倫?」
Tiara呷了口香檳,如是說:「大人不會是捨不得吧!」
拿破侖就說:「我對喬治小姐的印象並不算深。只是,我希望夫人明白,男人有男人的玩意兒。」Tiara垂下眼,繼而幽幽地說:「如果大人不介意,我願意當上大人的玩意。」
拿破侖凝視Tiara了半晌,才說:「但我不要你當我的玩意兒。」
Tiara的目光哀怨起來。「大人,你嫌棄我了嗎?我已經不再年輕貌美。」
拿破侖笑了笑。「我要你當我一世的愛人。」說罷,就牽起她的指頭親了親。
Tiara微笑說:「我是大人一世的愛人,但大人還是想要其他的女人。」
拿破侖說:「我始終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Tiara便說:「如果我不是從中作梗,大人已經先後有兩名情婦了。倘若大人要怪罪於我,我是明白的。」
拿破侖再次笑起來。「夫人認為我喜歡她們。」
Tiara帶著一副看懂他的心的表情。「為什麼不?她們年輕又美麗。」
拿破侖靜默地望了妻子半晌,然後就對她說:「的確,她們都美艷不可方物,令人垂涎。只是,當到那心動之後,我便會想,她們都及不上我的約瑟芬,十分一也及不上。你明白嗎?就因為遇上她們,我更加珍惜你。」
拿破侖的目光溫柔又富男子氣概,他說的不是甜言蜜語,而是最真心的話。
就因為他這種真心,Tiara覺得壓迫感很重。她迴避了他的眼睛。
她站了起來,望著窗外的街道,馬車來來往往女士們的長裙拖著地上的泥濘前行,洋傘與帽子是普遍的隨身物,看得懂字的己算是知識分子……這根本不是一個屬於她的世界,這兒是一個幻覺、一個假象,沒理由在假象中,會看得到真心。
都不配襯,亦不應該發生。
她望著一八○三年的巴黎黃昏,問:「你喜歡我些什麼?」
拿破侖也站了起來,他走在她的背後,輕輕說:「我愛你聰敏、高貴、充滿智慧、美麗無雙。」
Tiara垂下眼逕自冷笑。
拿破侖說下去:「還有,我愛你對我真心。」
頃刻,最沉重的悲慟席捲她的心,她仰起臉,表情儘是痛苦。
拿破侖卻從後環抱她,溫柔地在她的耳畔說:「縱然有些時候我覺得自己不能明白你,你渾身都帶看神秘的氣質……但是,我已經深深地愛看你,愛得很深很深。」
這個男人的懷抱多麼可靠多麼真實,她就在這豐盈的暖意下在心頭滴出眼淚。
他的聲音依然親密輕柔地說:「那些女人會真正愛我嗎?世界上,只有你最真。」
這已經超越了她能忍受的地步,她的身體不住的抖震。他再溫暖,都安撫不了她。
拿破侖的濃情蜜意還未完結,「任由我再征服多少個江山,最後我所渴望的,都是你給我的愛情。沒有你,我得到一切,都無意義。」
終於,她無法再抑壓下去,心頭的淚,就在眼角溢出。
拿破侖愛憐地問:「夫人!發生了什麼事?」他把Tiara的臉轉過來,她已哭成淚人。
Tiara搖了搖頭,告訴他。「我只是太感動。」
拿破侖聽見了,就捧起她的蛋臉吻走她的眼淚。而當他越是溫柔,她的眼淚就流得越狠。
他吻的她臉龐,吻她的鼻子,吻她的眼睛。然後他說:「究竟你是誰?居然令我愛得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