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蘇子儀哀嚎,她……這不是陷害他嗎?
雨脈不理蘇子儀,只是冷冷地看著袁睿。
「你走,你沒有權利在這裡威脅我和我的朋友,我和他做什麼,也不干你的事。」
一句「不干你的事」徹底擊潰了袁睿僅有的理智!!
「不干我的事,是嗎?」他咬緊牙根,眼光鋒利而冰冷。「我會讓你知道有多干我的事!」
「你——」雨脈才擰起眉頭,還來不及反唇相稽,下一秒她的身於已騰空而起,狼狽地倒掛在他肩上。
在她既驚且怒的低呼中,她被他氣沖沖的帶走——
雲霞山居的某一間房裡——
「你做什麼?別過來,我警告你,我爹不會容許你亂來的。」
「你爹?」袁睿嗤道。「就算你爹也不能阻止我將對你做的。」
「你要做什麼?」
「做一件我早該做的事。」他恨恨地道。
躺在床上的,是被點了穴、全身虛軟無力的宋雨脈:站在床邊俯視她的,是赤裸著精壯上身、惱火而暴怒的男人——袁睿。
「你不能……」她從沒感到這麼無助和恐懼過,強悍的口氣不由得弱了下來。
「去他的我不能,你是我的妻子,我早該享有這個權利。」他額際的青筋跳動。
「我不是你的妻子了,你忘了嗎?你已經休了我!」
「沒有休書,咱們還是一對夫妻,沒有人可以否定。」他瞇起雙眼,匆爾邪惡地勾起唇角。
「不要……」在他陰沈的眼光下,雨脈覺得有股寒意直竄心頭。
嘶地一聲,他的大掌扯裂了她的衣襟,露出她雪白如玉的肌膚。
「啊……」雨脈緊咬唇瓣,拚命搖動螓首抗議他粗暴而野蠻的巨掌在她身上肆虐的暴行。
才一會兒,她的衣裳已被他扯亂,嬌軀赤裸的在他火熱的注視下無所遁形,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瘟了……」
沒錯,他是瘋了。當他看見她在別的男人懷中哭泣,他體內的瘋狂因子就——爆發出來。
袁睿沉默地盯著她,狂熱的眸子一路往下,膜拜著她飽滿的胸脯,細緻平滑的小腹,修長柔嫩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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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抱住她,久久不肯撤離。他的汗水把兩人都浸濕了,他的氣息濃濁地噴在她的頸項,他的一部分也還嵌在她體內。
「夠了吧!」雨脈瞪視著上方,憤怒、挫敗、羞辱,各種紛亂的情緒隨著高潮的消褪而湧上心頭——她居然在他惡意的佔有下還無恥地回應了他,她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原諒害她失控至斯的他。
袁睿撐起上半身,看著懷裡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對她的慾望並沒有因一次的發洩而得到平息,相反的,在嘗過她的滋味以後,他只有更加沉溺其中。
「不夠。」他的聲音漸趨嘶啞,鼻翼翕張。「怎麼可能夠呢?」
雨脈瞠大眼,瞬間明白他要做什麼,「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她發出怒吼。她才不要再經歷一次……
「是剛剛那個娘娘腔的傢伙嗎?」無法舒解的窒郁令他的情緒更加失控,他嘶聲質問。
「你在說什麼?」雨脈皺起眉頭。
「是因為他對不對?當初你之所以千方百計要殺我、要離開袁家,就是為了要跟那傢伙雙宿雙飛,是不是?」他捉住她的肩,面目猙獰,雙眼佈滿血絲。
雨脈寒著一張臉,不承認也不否認,倔強地咬緊下唇。
「你為什麼不承認?你的第一次就是給了那個男人的,是不是?或者,你還有其他的男人?」她的沉默讓袁睿更惱了,嫉妒已經啃食了他的理智,讓他口不擇言。
太、過、分、了!
雨脈揚首,以充滿恨意的眸光瞪視他。
「滾。」她吐出絕冷的一個字。
他一震。
「我不想再看到你。」她的眼裡沒有心虛、慌亂,只有憤恨與鄙視。
那是因為她不愛他。袁睿頓然領悟,並大受打擊。她不愛他,她愛的是那個男人,所以她會這麼理直氣壯、義無反顧。
他默然放陰她,一臉灰敗。他不再需要答案,他已經知道了。
起身、著衣,一切都是木然、沒有表情的,然後他甩門離去,再也沒看雨脈一眼。
她孤獨地被留在凌亂的床褥之中,呆滯地瞪視緊閉的門,許久都不曾移動……
第九章
寧兒推開姑爺的房門,望見桌上分毫未動的飯菜,原本憂慮的小臉兒擰得更緊了。
自從姑爺和小姐從京城回來,就發生了好多事。先是小姐突然回雲霞山居,姑爺雖沒說什麼,可那幾日誰都看得出他變得沉默少言,暴躁易怒。
就算是那樣,也不像現在這模樣來得令人憂心。這一、二天,他是什麼也不吃,武功倒是發了瘋似地練,再這麼下去,身子怎麼撐得住呢?
她知道二天前姑爺去看過小姐了!八成是小姐的倔脾氣,又給姑爺罪受了。
寧兒走進內室,看見躺在床上的姑爺一身酒味,床下還丟了幾個空酒瓶。他醉倒了,縱使在睡夢中,一雙劍眉仍緊緊糾結在一起。
寧兒歎了口氣,低下身來收拾殘局。她再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小姐離開袁家那天掉的眼淚,著實讓她嚇了一大跳,她從小伺候小姐,還是頭一回見她在人前落淚。那時她就知道小姐對姑爺……恐怕不如她嘴上說的那麼絕情。再仔細想想,姑爺雖待她體恤關切,但與其說那是男女之情,不如說他是將她當成妹妹一樣對待。
雖然不願承認,但恐怕她的鳳凰夢是碎了……
寧兒其實不會太難過,反而有點兒如釋重負。
本來嘛,姑爺對她的榮寵,她一直沒有踏實感,總想他跟小姐才是郎才女貌、璧人一雙,而兩人是互有情意,只是都倔強的誰也不肯讓誰。
可倒楣的卻是她——不但被袁老夫人責怪,還慘遭下人們孤立,大家都把她當成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狐狸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