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到了那邊記得和我聯絡。"他不打算告訴她,他後天也要到日本一趙,不過他是為了和客戶簽約才去的。
她不解。"不用吧?!又不是做大事業的老闆,還打國際電話聯絡。"
"可是我會想你。"他說得倒順口,大概是因為常常說的關係。
"啊?那……"她可是第一次聽到有男人對她說這種肉麻話。
"所以你要記得打電話給我,你可以打對方付費的國際電話。"
"喔。"到時候再說,反正到了日本,他也管不著嘍!
"你會打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當然。"她回答得有些心虛。
"你在冒汗耶!"他冷冷地發射最後一箭,而且命中紅心。
"嗄引這、這、這我只去五天而已,應該不用打電話吧?"她幹麼要t花一大筆錢和他講電話,反正她很快就回來了。
"不行,兩天不見已經是我的極限,所以你一定要打!不然這樣吧,我到中正機場租一支專門針對日本系統的電話給你,你到了那邊就可以用這支電話打給我。"
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反正只能聽他的啦。"好啦,你說了就算。"
"嗯,好,那親一下。"他將臉往她的方向移動幾寸,眼睛卻仍然看著路。
她瞠大雙眼。"親一下?!現在?!"他說的是國語,她卻覺得自己聽不太懂。
以前和嬌艷開車時,要是看到前面車子內的兩顆頭靠在一起,兩人就會在車內鼓噪、奚落、調侃,雖然對方聽不到,但她們自己卻說得不亦樂乎。
現在他卻要她做這樣的動作?!她才不要咧!
"嗯,我的脖子快斷了,麻煩你快一點。"
"我才不……要。"再看到他揚高眼眉的側臉後,最後一個字瞬間縮小。
她迅速地湊上去輕啄一下他的臉頰,然後就趕緊坐回自己的位子上,還轉頭看看後面有沒有車子。
他露出一抹邪◆到不行的笑容。"你需要再教育。"
"什麼?"她太關心後面的車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所以沒聽清楚他剛才說什麼。
"沒事,下車吧。"他將車子停在餐廳門口。
"喔。"她聽話地乖乖下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陳雅淳和其他所有來日本旅遊的優良員工,在參觀完日本原廠後,由日方招待到居酒屋聚餐。
昨天他們就已經先到幾個旅遊景點觀光過,今天則是安排與日方工作人員交流、聯誼。
對於日本冰冷的食物,她實在提不起食慾,而大家在一陣酒酣耳熱之後,早已不分國籍的開始唱飲酒歌、跳飲酒舞了。
她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一點也不想加入這場混亂的戰局。
此時,一個中年的日本人卻移動自己的臀部,坐到她身邊,距離近到讓她覺得不自在。
她認出這個男人是引擎廠的廠長,反正她既不會說日語,也不想和他多認識,乾脆抬起自己的屁股往另一邊挪動,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日本廠長卻跟著她移動。
她將不悅全顯露在臉上,緊蹙著眉頭。
日本廠長卻在此時不識相地說了一大串的日文。
"對不起,我聽不懂。"她以中文回答他。
日本廠長涎著一張看起來很"淫蕩"的臉,更向她靠近,仍然繼續說著哇啦啦的日語,還帶著有點……猥褻的笑容。
陳雅淳很想賞他一巴掌,但截至目前為止,除了他淫蕩、猥褻了點的表情外,他並沒做出任何身體上的碰觸。
因此她霍地起身,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劈頭就說:"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就往包廂門口走去。
出了包廂,她有種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快感。深呼吸幾回後,她繞過假山、水塘,走向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後,她並不急著回去已經烏煙瘴氣的包廂,反而在庭院的小橋上看著池中的鯉魚。
"嘰哩咕嚕,嘰哩呱啦……"想不到日本廠長竟然追出來了?!聽到他的聲音,陳雅淳翻翻白眼,連回頭都不想回頭,故意裝作沒聽見。
廠長從後面拍上她的肩膀,手似乎也沒打算放下,就這樣搭在她的肩膀上,嘴巴還在咕嚕咕嚕地說著。
陳雅淳扭動一下肩膀,試圖將他的手給甩掉,沒想到這個舉動不但沒將他的手甩掉,那個日本廠長反而更變本加厲地將她轉過身,一把抱住她,手還變態地圖在她的屁股上方。
陳雅淳開始扭動掙扎,試圖掙脫他,嘴裡還不斷用她想得到的辭彙咒罵著。"老色鬼、色豬、王八蛋、卑鄙、下流,他媽的,放開我∼∼"
沒想到日本廠長"老歸老,擱ㄟ嚼土豆",他更加抱緊她,嘴巴還想湊上她。
"啊∼∼救命∼∼"陳雅淳開始求救。
"嘿嘿嘿……"廠長發出淫笑聲。
沒想到淫笑聲是無國界的,全世界都一樣。
"救命∼∼啊∼∼嗯?"怎麼廠長突然鬆開她?
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就看見一個男人背對著她,正舉起強而有力的拳頭,朝日本廠長揮去。
這一拳下得很重!
有多重咧?從廠長直接飛翻下橋,落入池塘,就可以看出這記拳頭的確不輕。
男人翻身跳下水池,揪起廠長的衣領,再補上兩拳,直到和男人同行的日本人出來制止他。
陳雅淳卻覺得這樣還是太便宜廠長了,索性繞過小橋,不到池子裡,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直接走到廠長旁邊。"媽的,欺負我不懂日語是嗎?色鬼、變態、臭倭寇,死日本鬼子……"一邊罵,一邊踹。
廠長坐在池子裡,撫著胸,毫無反擊的餘地。
等她罵夠了,踹夠了,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抬起頭來,準備向救命恩人道謝。
"阿里阿多……嗯?"她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一次。"席璋?!"
席璋雙手環胸盯著她,眸中有股化不開的不捨。
陳雅淳拉拉身上的衣服,撥撥自己再撥一百次還是很亂的頭髮,怯怯地望向他。"真巧,你也來了啊。"她剛剛應該沒有說什麼太難聽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