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巧,我才剛抵達日本就在這遇到你。"他原本打算吃完飯要打電話給她,約她出來的,現在連電話費也省了。
站在一旁的日本人低聲問了席璋一些問題,他神情嚴肅地回答對方。
沒多久,那群日本人就架著廠長狼狽的離開。
日本人果然團結,即使彼此不認識,還是會出面共同對抗"外敵"。
等他們離開後,她才開口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不認為自己的魅力有大到讓他追到日本來。
"談生意。"他扶著她離開水池。"我們先回飯店吧!"他打算帶她回他下榻的飯店。
她遲疑地回頭望向自己公司的包廂。"可是……他們……"她不能擅自脫隊。
"難道你還要回去?"他挑眉看她。
聽到包廂內傳來高分貝的哄鬧聲,她堅定地搖搖頭,她一點都不想再虐待自己。
兩人牽著手離開餐廳。
店裡的服務生對於他們濕漉漉的褲管及鞋子雖然感到好奇,卻也不敢多問。
第八章
"哇∼∼你住這麼好的地方啊!"陳雅淳好奇的這裡摸摸、那裡看看。
和公司安排的陽春飯店比起來,這裡簡直就像皇宮一樣,處處充滿驚喜。
"公司出錢嘛!"他笑笑地說。
她不服氣地嘀咕。"我們也是公司出錢啊,就差這麼多。"她大概忘了他自己就是公司的老闆,而她卻只是個領薪水的小業務。
"好啦,趕快去洗澡,那個水池大概很久沒清了,魚腥味很重。"他將她推向浴室。
"對啊,你也這麼覺得喔,難怪我老覺得自己身上一直散發出魚腥味……那我先洗嘍!"
"嗯。"
洗完澡,一身的舒爽,也讓精神充分放鬆,所以在換席璋洗澡時,陳雅淳穿著浴袍,不小心竟在他的大床上睡著了。
席璋洗完澡,邊擦著頭髮走出浴室邊說:"你打個電話回去飯店告訴同事,今晚不回去了,就在這邊住下吧!"當他看到陳雅淳呈大字型地趴在他床上昏睡,忍不住逸出笑聲。"小姐,你的睡相也未免太'豪放'了吧?"
將她的姿勢調整好,蓋上絲被,臉上有抹不可多見的溫柔神采。
先讓她睡一會兒,晚點再叫她起來打電話好了。要不是怕她的同事會擔心,他其實是很想讓她一覺到天亮的。
"雅淳,起來了,該打個電話回去了。"席璋放下手邊的工作,坐到床沿叫她。
"唔……"翻個身,抱著絲被繼續睡。
席璋再輕搖她。"該起來了。"
"你很煩耶!"陳雅淳生氣地霍然坐起,火大地盯著他,起床氣表露無遺。
"嗯?"他雙手抱胸等她接下來的反應。
見到映入眼廉的是席璋,而不是嬌艷,她迅速地讓自己的臉上佈滿紅彩。"對、對不起啦,我以為是嬌艷。"
他調侃地說:"我以為你會對我動手動腳,幸好沒有。"這女人脾氣不太好哦。
"如果沒看見是你的話,是有這個可能。"嬌艷身上常常掛綵,幾乎都是她的傑作。
"你該打個電話給同事,否則他們待會兒報警就麻煩了。"將自己的手機拿給她。
聽他這麼一提醒,她馬上緊張起來。"幾點了?我的皮包呢?"她忙亂的離開床,到處翻著。
"在那裡。"指指一旁的書桌。
她衝到書桌前,開始翻動著皮包。左掏掏、右撈撈,好不容易翻出一張名片,她才鬆了口氣。
接過電話要打回飯店,動作卻突然停頓下來,她帶著無助渴求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了?"老實說,雖然身經百戰,已經百毒不侵,但是遇到陳雅淳這樣無助的眼神,還是令他升起強烈的保護欲,捨不得看她這樣無助。
"我不會說日語,也不會說英文。"有點不好意思。
"我幫你打,幾號房?"接過飯店的名片及手機。
"三一七。"
電話接通飯店後,他以流利的英文和對方交談,並且順利地將電話轉到陳雅淳的客房,也"順便"向她的室友告知她今晚不回去的訊息。
他切掉電話,才發現她正以一種近乎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你……這是什麼眼神?"
"你好厲害喔!可以說這麼流利的英文。"她很羨慕他。
"工作需要,再加上在國外讀書的關係。"起身走到茶几前,倒杯開水給她。
"也對,像我們就不需要,所以就算想去補習,也會因為沒什麼機會使用而偷懶蹺課,最後就乾脆不去上課,免得白白浪費錢。"她很清楚的知道,除非工作需要,否則她很難再拾起課本讀書。
他笑而不語,只是將開水遞給她。
她接得很順手,還馬上喝了一口,絲毫下覺得他幫她倒開水有什麼不對。
原本喝得好好的,她卻突然嗆了一口,猛咳了起來,一邊又急著要開口,整張臉脹得紅通通的,看起來好像很痛苦。
他趕緊接下杯子,輕拍她的背。"不要急,沒人逼著你,慢慢說。"大掌輕拍她的背。
咳了好一會兒後,她才以略帶沙啞的嗓音開口問他。"你剛剛怎麼沒把電話接給我?我同事不在嗎?"到現在才想起來,反應也太慢了點吧?!
"在,我已經跟她說你今天不會回飯店,請她放心先休息。"需要這樣大驚小怪嗎?
她將雙眼睜到極限。"你和她說英文?!"沒想到南部的營業所竟然臥虎藏龍,有會說流利英文的業務員?!
"說'狗以'啊!"而且還是台灣國語。
"什麼?你說你和她說國語?!我怎麼沒聽到?"她揚高女性特有的高八度音調。
席璋略微皺眉,他不喜歡她這樣高八度的音調。"可能你在忙吧!"
他客氣的沒點破她剛剛其實是因為太"沈醉"地看著他講電話,以至於根本沒注意到他和她同事的談話內容。
"完了,完了!我這下真的紅到日本來了。"她拍著額頭,將身體往後拋向床鋪。
"什麼完了?"他取下她覆在額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