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倩瞧出他的驚疑,很有義氣的道:
「你放心吧!此事交給我,我一定讓你贏得美人歸的。」
孟機陡然又升起滿腔的希冀望著她:
「真的嗎?你有何法?」
「天機不可洩漏,總之我說什麼,你便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她神秘兮兮道。
孟機望著她,不禁對她寄予濃濃的期望,但願,但願她真能有法子令他美夢成真。
第4章(1)
項晨心急如焚的循採花賊逃逸的方向追蹤,他不敢想像若是他遲去一步,會有何後果,他眉頭深鎖,心也因此緊緊糾結著,但願她不要有事才好,他不停的默禱著。
他循線追蹤至城西一帶,最後進了一處別苑中,他悄然進到庭中,暗中探查,希望能尋到他們的線索。
孟機送何如倩走出房中,來到庭中,他已將他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因此一改初見面的態度,對她甚是禮遇。
項晨驚見何如倩,立即躍身出現在她面前,他欣喜若狂的拉過她,左看右看,「你沒事吧?」
何如倩陡然見到他,又被他異常的舉動搞迷糊。「喂!你這是做什麼?你怎會來此?」
項晨確定她沒事後,正要詢問她,抬眼忽瞥見她身後的孟機,十分詫異的道:
「孟兄!你怎會在此呢?」
孟機乍見他,亦是很驚訝,見他好似與何如倩相熟,更是吃驚,繼而思及項家堡與江凌山莊本是世交,便沒那麼吃驚了。「此處是我家的別苑。」
項晨不解的望了何如倩一眼,又望向孟機道:
「孟兄怎會與她在一起?」花遣雲分明告訴他,說他被採花賊擄走了,而他亦追蹤採花賊至此處,這其中莫非他錯過了什麼嗎?
「此事說來話長,不如咱們先坐下來,我慢慢告訴你原委。」
何如倩在一旁瞧著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早巳相識,她心中掛念要辦之事,便對他們道:
「你們兩人慢慢聊吧!我先走了!」
項晨忙攔住她,問:
「你要上哪兒去?」
「吹月樓。」她丟下一句話,正要離開,有一人自牆上翻身而下。
來人一見到她,開心的道:
「何姑娘,你在這裡,太好了!想必採花賊已被你制伏了吧!」
「季捕頭,你怎麼會來此呢?」孟機一瞧見季平,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件事他並不想讓季平知道,免得多生事端,萬一傳到爹耳中,教爹知道了這件事全是他策畫的,那可就難辦了!
「咦!公子,你怎麼也在這兒?」季平這才注意到他。
「方纔在城西時,我發現採花賊正與何姑娘在打鬥,於是便出手相助,採花賊見打不過我們,便乘隙逃遁了。我想爹的別苑就在附近,便邀何姑娘來此暫歇片刻。」未了他對何如倩使了一個眼神。
何如倩接到他的眼神,會意的道:
「嗯!是啊!既然你們都相識,那你們聊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她說完就逕自離開。
「唉!我還是晚來一步,讓採花賊給逃了!」季平頗感失望道。
「季捕頭,別灰心,這次雖然沒抓到採花賊,下次咱們計畫周詳一點,必能抓到他的。」孟機拍拍他的肩。
「但願如此,我先回衙門了!」
他們目送季平離去後,項晨若有所思的望著孟機。
「項兄,作啥這般看著我?」
「孟兄,這是怎麼回事?」他知道方才孟機對季平說的話,並不是真的。
「我知道定不能瞞過你的,其實事情是……」孟機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概略告知他。
項晨聽完後,不置可否的望著他,他居然奢望何如倩的幫忙,實在不可思議!那個莽撞的女人,只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不定事情未解決,便又陡生許多枝節,徒增更多煩惱。
「項兄為何又這般瞧著我?」
項晨一方面頗同情他,另一方面對他的行為很是訝異。「孟兄乃是一灑脫不羈之人,如今竟然為了一名女子,而做下這樣的事,著實令人費解,另外你竟然相信何如倩的話,那無疑是自找麻煩。」
孟機俊臉微紅。「情之一字,本就讓人為它欲生欲死,自古以來多少英雄豪傑始終也是闖不過情關,項兄,你是不知道情之一物,所以才會這般說,倘若他日,你也初解情字,說不得會比我更瘋狂。」他頓了頓:「何姑娘的事跡,我也略曾聽家師提過,她雖愛管閒事,又常將事情攪得一團亂,但最後似乎總能意外的圓滿解決,我想,也許此事經她之手,或能更加圓滿處理。」
項晨心中一動,細想方才孟機說情之一字,讓人為它欲生欲死,方纔他得知何如倩被擄走時,心中的焦慮莫名,直啃噬他的心坎,一思及她有可能遇險,心下便無由來的隱隱抽痛,這是為什麼?
該不會是他對她也有……,背脊上一陣寒慄升起,不會的,不可能的,他討厭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此事暫時不要再想下去,太可怕了!
他望住孟機,不解的問他:
「花姑娘之事應另有其他解決之法,為何孟兄居然用如此下下之策呢?此事若是無法妥善處理,只怕渲染開來,令尊大人得知,定不會輕饒於你。」
「此法是舍妹為我所想,我知是有些過分,但總是沒有傷害到任何人,參與此事之人皆是自願的。我若還有其他法子,又焉會採用舍妹此法,令鳳陽縣人心遑遑呢?」
項晨不禁喟歎。「情字果然能蒙人的心智。我看令妹向你獻上此計,該是好玩的成分居多,你向來聰明,居然會看不清她的用意,甚至採用她的法子,做出這種令人意外的事,這要是被令師江冉青前輩得知了,不知他會做何想法?」
孟機聽得出他話中的調侃之意,知他根本無法體會他此刻的心境,遂不再與他在此事上爭辯,僅一笑置之,轉移話題。「項兄為何會與何姑娘同行呢?」方才見項晨乍見何如倩時,他在他眼中似乎捕捉到了些什麼,他與她的關係定然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