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像很好吃,但好油喔!」她指著那碗燒肉,既想吃又怕油膩。
聶亞恩像是開竅似的,用濾油紙把油吸掉再給她吃。
「嗯……這是什麼?太甜了……」她想吐掉,他立刻遮上衛生紙。
「這個包成這樣,要怎麼吃呀?」要她自己動手還嫌麻煩呢!
聶亞恩馬上為她服務,「我喂妳。」
「好渴,有沒有冰茶?」語舒吃得快意極了,聶亞恩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兩人的舉動全落入大家的眼裡,見他倆一個不停使喚,一個拚命獻慇勤,心裡已有個譜。
「來來來,我們敬聶醫生和倦老撕。」村長大人和幾個村民過來敬酒。
「好香甜!這是什麼酒?」語舒大方的接過喝了一口。
「這是小米酒,後勁很強的,妳別喝太多。」聶亞恩擔心地勸道。
「這是個好日子,大家乾杯。」村長大人帶頭起閱。
「對對對!佟老撕第一次參加播種祭,第一次嘗稻香村的小米酒,是該好好的喝一杯!」其它人有默契的附和。
「好!」她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好酒量!我也要敬佟老撕。」
大家在興頭上頻頻勸酒,而語舒大塊吃肉、大口喝酒,過癮極了。
第六章
語舒醉得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聶亞恩怕她會摔跤,乾脆一把抱起她。
「我……好想睡……」小手自動攀住他的脖子,軟綿綿地偎進他的懷裡。
「妳睡吧!」祭典的喧鬧聲愈來愈遠,路上也愈來愈寂靜,只剩下語舒輕微的呼吸聲,撞擊著他的心跳。
不一會兒,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摩『著,「我還想喝……酒……」
「妳喝得夠多了。」他極力忍耐內心的騷動,開始有些舉步維艱。
「我喝不夠,還要……現在就要!」她像個孩子似的手腳亂揮。
聶亞恩只好抱緊她,僵硬的哄道:「我們回家再喝。」
「謝謝……」她拉下他的臉親了一下,接著睜開醉眼,哀怨的撫摸他的臉,「好刺喔!這些胡碴全都……剃掉,這樣我才親得到你的臉……」
他沒喝醉,卻覺得有些醺醺然,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一個字,「好……」
「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她醉意朦朧,又親了親他。
「到了……」好不容易回到房裡,聶亞恩把她輕放在床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剛才那段不算遠的路程,走起來竟比平常艱難千萬倍,可他卻又巴不得永遠也走不完,真是矛盾啊!
「我問你呀!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從床上爬起,拉著他不肯放手。
「因為……因為……」聶亞恩大口大口吸氣,就是說不出話來。
「你好討厭!都不回答我,哼!」語舒生氣的撇過頭不看他。
他急了,「不是的,我……」
「我什麼?嘔……」突然,語舒梧住嘴衝進浴室裡,聶亞恩尾隨進去,發現她撫著胸口吐了一地。
他急忙拍拍她的背,抽了張面紙替她擦嘴。
「我要洗澡。」語舒攀著他站了起來。
「好。」他一聽,轉身想離開。
「等等……」語舒一把抓住他,傻傻的笑著。
她不會要他幫她洗澡吧?!
該死!他只喝一點酒而已,怎麼老是出現這種醉醺醺的淫邪念頭?聶亞恩暗罵自己。
她皺起五官,小腦袋晃了晃,「這裡好臭,害我又想吐了,我不要在這裡洗……」
「那到我的浴室洗好了。」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抱我去。」她又癱軟的靠著聶亞恩,彷彿一點力氣都沒有。
「好……」他不敢怠慢,立刻抱著她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奇怪,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喔!你用什麼香水?」她把小臉埋進他胸前,吸了一口氣由衷讚道。
被佳人稱讚,他開心極了,「我沒用香水,大概是沐浴乳的香味。」
她又在他胸前深深吸了口氣,醉言醉語道:「那我要和你一起洗澡,沾沾這好聞的味道。」
好不容易才稍稍擺脫邪念,不料又聽到這令人腦門充血的建議,他掙扎的說道:「妳醉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為了避免真的失控,他盡快衝了出去,然後靜靜聽著浴室內的動靜。
突然,浴室傳來東西掉落聲,他緊張的跳起來,以為她在浴室裡跌倒了。
他鼓起勇氣敲門,卻沒有響應,顧不了這麼多,他推開門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幅令人熱血沸騰的畫面,只見她整個人赤裸裸地趴在浴缸旁睡著了,沐浴乳和洗髮精掉了一地。
天!這樣不生病才怪!他本想把她抱起來,但她身上滿是沐浴乳的泡泡,於是他打開熱水幫她沖乾淨。
他顫抖著手進行這項艱巨無比的任務,極力壓抑不該有的念頭……
「嗯?!下雨了嗎?好冷……」沉睡中,語舒勉強睜開眼,低垂的長睫上凝著水珠,身子軟軟地趴在他身上。
「妳……不要……不要這樣!」他都發抖了,但不是因為冷,而是太熱。老天!他從來不知道熱也會教人發抖。
「那我就這樣……」不等他回答,語舒已吻上他的唇。
兩唇相觸的一剎那,那刻意的挑逗如催眠般迷惑人心,使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環上她的腰,當語舒稍微離開他的唇時,他意猶未盡的還想再吻。
「我……」她微微喘息道:「我好冷,抱我。」
感覺到她微顫的身子,聶亞恩急忙用浴巾包住她,將她抱到床上。
「老實人,你老實告訴我,你想不想要我?」她傻傻的笑看著他,以前她都叫他山頂洞人、人猿、原始人,現在已經「進化」到老實人了。
「想!但是不行……」他保守、內斂的個性,覺得剛才那樣已經太過火了。
「那換我親親你……碰碰你,行嗎?」她的聲音太柔太軟,眼神又太媚太火了,任何男人都會為之心神蕩漾,教他如何拒絕呢?
他只能點頭,腦袋比酒醉時還要混亂,因為語舒已跨坐在他身上,低下頭舔吻他緊繃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