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黃雀一笑,「他的家族歷來都是族裡的聖者,他們跟我曾祖父一樣具有預知及接收告示的能力。」
「什麼?」遙香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樣。
什麼聖者?什麼預知?
「你好像不相信?」黃雀一臉認真地盯著她。
「我是不太相信。」她誠實答道,「赤狼他是先知?」
「他還年輕,火候不太夠,我曾祖父比較厲害。」說著,黃雀語氣堅定地,「你不用懷疑,那可是真的。」
見黃雀一臉嚴正,遙香不覺回想起「爺爺」,她跟爺爺明明初次見面,爺爺卻能叫出她的名字,而赤狼還說那是因為他在夢中見過她?
這麼想來,也許是真的。因為事實上,赤狼或是爺爺都沒接觸過她哥哥。
「難道……」她一震,「難道赤狼說他跟爺爺都夢見過我,是真的?」
「爺爺?」黃雀一驚,「你見過我曾祖父?」
遙香眨眨眼,怔愣了一下。「爺爺是你曾祖父?」
「沒錯。」黃雀笑了。
一旁的右典聽得「霧煞煞」,「慢著,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他看看遙香,「你見過黃雀的曾祖父?」
遙香點頭。
「那麼……」右典皺皺眉,「赤狼又是誰?」
就在遙香還來不及回答的時候,黃雀已經替她回答了右典的問題。
「赤狼就是那個讓遙香一想起來,就面紅耳赤的印地安男人。」她說。
這會兒,右典有點明白了。
他盯著已經滿臉羞紅的遙香,「你跟那個叫赤狼的男人……」
「哥,」遙香討饒似的打斷了他,「拜託,別問了。」
同是女孩子的黃雀一臉瞭然,「右典,你就別問了,因為赤狼既然會夢見遙香,那表示……」
見她賣關子,吊人胃口,右典急了。當然,當事人的遙香也有些期待……
「表示什麼?」右典抓著她問。
她狡黠一笑,「表示遙香是他的……新娘。」
「啥米?!」這次,右典及遙香兄妹倆異口同聲地驚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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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醫院,遙香就跟右典及黃雀趕回那瓦侯。
她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她要向他道歉,因為她真的誤會了他。
不過想起黃雀說自己是赤狼的新娘這件事,她就忍不住心慌意亂。
是真的嗎?她是他的新娘?那麼他說愛她……應該是真的羅?
可是,在她傷了他的心之後,他還願不願意接受她?
一到那瓦侯,他們就遇上了熊鷹。
「嘿,熊鷹!」黃雀將頭手伸出窗外揮手。
「小野馬,你可回來了!」熊鷹走過來,看見開車的右典及坐在後座的遙香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們……」
黃雀一笑,「我跟你介紹,這位是我未來的老公。」
「啊?」熊鷹一怔。
「後面那一位是……」
「我認識她。」熊鷹的眼神有點「不爽」地睇了遙香一記。「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遙香知道熊鷹為何對她不友善,因為……她傷了赤狼。
「熊鷹,你就別這樣了,一切都是誤會嘛!」黃雀在一旁打圓場。
「什麼誤會?」熊鷹氣呼呼的,「她說我們殺了她哥哥跟那個布萊恩?貝爾,赤狼不知道有多受傷……」
「那她現在知道你們沒殺人了啊!」黃雀撇唇一笑,指著身邊的右典,「因為她哥哥還好好的活著呢!」
熊鷹一震,「你就是她哥哥?!」
「是的,你好,熊鷹先生。」右典不好意思地笑笑。唉,一切的事情都是由他而起啊!
「我真是迷糊了。」熊鷹一臉納悶,「她哥哥是你未來老公,而她是赤狼的新娘,這是……」
「命中注定。」黃雀接口,下了結論。
「熊鷹先生……」遙香怯怯地叫了一聲。
這會兒,熊鷹的臉色有點緩和,只是口氣一時還改不了。「什麼?」
「赤狼呢?」她囁囁地問。
「他要回紐約了。」他說。
「現在?」
「你現在趕去他家看看,也許他還沒走……」
熊鷹話才說完,遙香突然將手伸向了前座的右典。「哥,那張圖給我。」
「什麼?」他怔了一下。
「快啦!」她催促著。
右典抓抓頭,「在後面的行李裡……」
遙香打開車門,飛快地跳下了車,跑到後面打開行李廂蓋,七手八腳的翻找著。
不一會兒,她在右典的行李中找到了那張古老的鹿皮地圖。
拿著地圖,她拔腿就跑──
「喂,你去哪裡?」右典急問。
她轉頭一笑,揮揮手中的地圖。「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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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香氣喘吁吁地跑到了赤狼家,一刻也不敢遲緩。
「赤狼!赤狼!」她在門廊前大聲地叫。
「赤狼,你在不在?快開門!」她敲打門板,「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屋裡一點動靜也沒有。
熊鷹說他要回紐約了,難道他已經走了?
「赤狼……」她的聲音變得微弱而無力,「我知道了,都知道了……」
她把額頭頂在門板上,懊悔不已。
「我誤會你了,我……」想著,她越來越難過,忍不住就這麼掉下了眼淚。
「我們之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我也愛你啊。」她抓緊手中的鹿皮地圖,懊悔又無奈。
「我要跟你說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我……啊!」話沒說完,門開了,因為重心全在門板上,她整個人頓時向前倒去──
她整個人趴在地上,傷口還沒完全癒合的手掌因為直接接觸地面,疼得她哇哇叫。「唉唷,好疼……」
眼皮一抬,她看見有兩隻腳出現在她面前。
她微怔,脖子緩緩抬起,視線慢慢往上……那是一雙修長的腳,是男性的腰線,然後是寬闊的胸膛,再來是……一張英俊的臉。
「赤……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睇著她,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
突然,他蹲了下來,皺著眉頭睇著她。「你做什麼?」